石靜香散亂著頭發仰躺在床上,呈大字形地伸展開手腳,任憑汪少的雙手在她的胸口游走,嘴里喃喃自語地低聲說著什麼,像是在夢囈,看上去非常的放松。
與石靜香的放松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此刻的汪少格外的緊張,他的耳邊不斷重復著媽媽的教導,腦海里卻不斷重復著青春期課本上所講解的知識。
曾經設想過千萬次的陰陽交流,設想第一次進入女人的世界的奇妙,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在今天晚上,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中。
命運像是一個無形的導演,給他開了一個國際玩笑,在他17歲的生命中上演了這出近乎荒唐的鬧劇。
以至于在多年以後,每當汪少回憶起這段特別的經歷,仍然不勝唏噓。
「快來吧,你不必緊張,也不要有什麼顧慮,否則會逃不過他們的監視
石靜香恰合時宜地低聲吐出一句話,徹底激起了汪少壓抑已久的渴望。
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汪少認真地打量起石靜香的身體,似乎想要把這副白皙的身體好好的看清楚。
感受到汪少炙熱的眼光,石靜香舒服地閉上眼楮,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明亮的燈光下,只見石靜香隆起的雙峰顫巍巍地傲燃挺立,隨著急促的呼吸,均勻地起伏著撩人心扉的晃動。
平坦的小月復下,白皙的大腿份外光潔,讓那團黑色格外耀眼。
眼前的白色身體令汪少熱血噴張,年輕的灼熱一陣勝過一陣,急速奔涌向怒放的生命之巔,挑起了一連串無法節制的跳動。
隨著跳動的加劇,汪少的腦海里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只剩下石靜香充滿活力的身體。
什麼新婚之夜,什麼病毒,統統見鬼去吧。
仰起頭,汪少接連做了兩個深呼吸,惡狠狠將頭埋進石靜香起伏的山峰間,貪婪地吸食起那份成熟女人的味道。
閉上雙眼的石靜香也沒閑著,伸出雙手環抱住汪少的身子,兩手不斷在汪少的背部摩挲,一雙白皙的大腿也來湊熱鬧,緊緊地夾住了汪少的腰。
這一連串的動作令汪少再也無法招架,他猛然扯掉身上的浴巾,不顧一切地撲在石靜香的身上。
窄小的501包廂里響起一陣激烈運動的聲音。
「喂,尼麻痹的快起來,別睡著了
一聲怪腔怪調的高喊在耳際響起,隨即手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猛然睜開眼,赫然發現許雲清蹲在面前,冷冰冰地望著他,汪少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車上,思緒一下子回到現實中。
還記得從丑小鴨卡拉ok出來後,和東方黃龍坐上了同一輛大篷車。
本想和東方黃龍商量逃跑的事,但苦于有許雲清在一旁監視,找不到開口的機會,便閉目養神,回味昨天晚上和石靜香瘋狂的一幕。
剛剛回味到關鍵時刻,這個許雲清居然把自己拍醒,打斷了美妙的回味。
若非是身處這特定的環境,若非畏懼許雲清身上有槍,汪少真想揮起一拳砸到許雲清的臉上。
這個許雲清還真的會掐時間,早不拍,晚不拍,剛好回味到和石靜香開始瘋狂的時候,把自己拍醒,汪少多少也有些惱怒。
非但如此,還出言不遜,開口就是一句罵人的話。
這是汪少最為反感的話。
當初在曉家村的月亮台邊,曉宇就因為罵出這種話,被汪少狠狠打了一拳,差一點沒把門牙打掉。
此刻听到這樣的一句話出自許雲清的口中,汪少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尼瑪的,等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這個出口傷人的混蛋!
按捺住心里的憤慨,汪少狠狠瞪了一眼許雲清的臉,一言不發。
見汪少睜開眼,許雲清的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別睡了,趕緊下車
說完,徑自弓身撩開篷布,縱身跳下車廂。
到目的地了?
汪少突然覺得車身沒有再抖動,再望向對面的長條凳空空如也,也不見東方黃龍的身影。
看樣子應該是到目的地了。
算算時間,就剛才回味的那段,最多也不過才過去半個小時,咋就這麼快到目的地了?
這樣算來,目的地離丑小鴨卡拉ok並不是太遠。
汪少的心里猛然浮出一絲興奮,趕緊跟隨在許雲清身後,撩開篷布,一個縱身也跟著跳下車。
由于一直呆在昏暗的車廂里,乍一見外面的陽光,汪少直覺雙目刺疼,有些睜不開眼。
雙腳更是差一點沒站穩,下意識地扶住了旁邊站立的那個人的手臂。
非常湊巧,拉住的這個人正是東方黃龍。
這次東方黃龍沒有表現得太過冷漠,眼看汪少打了一個趔趄,慌忙伸出手扶住汪少的身子。
站穩腳跟,汪少試著睜開眼,好奇的四下觀望。
出現在眼前的並非是想象中的原始森林,而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香蕉樹,一條類似于鄉間小路的羊腸小道隱約可見,延伸到香蕉樹林的深處。
身後響起一陣馬達轟鳴,回望大篷車緩緩啟動,一路顛簸著駛離了現場,揚起一團嗆鼻的黃灰。
這是一段簡單開鑿出來的土泥路,只有兩米左右的寬度,剛好能夠容納一部車通行,土路的兩邊全部載滿了香蕉樹,一望無垠。
炎炎烈日當頭照下,陣陣熱浪從腳下的土泥路不斷向上冒,人就像站在熱水鍋里面一樣。
這是什麼地方?
擦了擦眼角冒出的汗水,汪少下意識地望向身邊,只見東方黃龍似乎也懷著同樣的疑惑,正在環顧四周。
除了手持短槍的許雲清和密密麻麻的香蕉樹林,四周並沒有什麼代表性的標示。
其他人呢?
在汪少的理解來看,這里應該就是通向大森林的地方,但還有那麼多人的,為什麼不見他們的身影?
按照涂志強的安排,這次去克欽邦特區的人總共被分為三個組。
之前冷月秋曾經提醒說,每個組必須保持10米的距離,但從這里的情形來看,哪里有那些人的影子?
別說10米,就算百米之外,恐怕也沒有他們的身影。
滿月復疑惑的汪少正準備開口詢問,東方黃龍搶在前面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穩穩端著手槍的許雲清冷冰冰地望著汪少兩人的位置,保持著3米左右的距離,開口應道︰「說了你們也不知道,就不要問那麼多
「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我有權知道吧東方黃龍似乎並不懼怕許雲清手里的短槍,隨口接道︰「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繳納了五千塊錢的培訓費的,你應該要告訴我們
說著,東方黃龍徑自走到土泥路邊的香蕉樹下,蹲在陰影中一邊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汪少明白東方黃龍的真實身份,見狀亦跟著過去,蹲在他旁邊。
在沒有搞清楚東方黃龍的真實意圖之前,汪少只能緊跟在東方黃龍的身邊,以防意外。
立刻,一股清涼讓人心曠神怡,連喉嚨都不感覺到那麼干燥了。
許雲清冷著臉走到汪少兩人面前,低沉地接道︰「這里已經是緬甸的地界,你們最好老實點
東方黃龍望了望許雲清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接道︰「清哥,其他人在哪里?」
「他們早就已經進去了許雲清用槍指了一下那條隱藏在香蕉樹林里面的羊腸小道,淡淡地接道︰「我們得趕緊跟上,免得跟丟了
說著,許雲清往前一步,接道︰「走吧,從這條小路走,快點的話,應該在半個小時後就可以跟上他們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
「我不走東方黃龍隨口接了一句,抬眼直視這許雲清的臉,沒有絲毫的懼意。
許雲清冷哼了一聲接道︰「到了這里只能听我的,不走也得走
「笑話,我今天就是不走,」東方黃龍不甘示弱︰「你把強哥叫來,沒有見到強哥,說什麼我也不會走
汪少聞言心里一驚,暗想,今天這東方黃龍到底是怎麼了?
若非了解到他的真實身份,汪少真的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
從昨天晚上換房以後,一直都沒有見到東方黃龍,直到今天早上在大廳集合才看到他。
本想在大廳的時候和他交換一下想法,但他卻對此表現冷漠,逐決定等上車以後再找機會講。
誰知道上車以後,東方黃龍更加的冷淡,只管自顧打瞌睡,對和他面對面坐著的汪少視若無睹。
這會兒下了車又如此不配合,似乎想激起許雲清的怒火一樣。
東方黃龍的表現令汪少百思不解,望著怒氣沖沖的許雲清,汪少感到一絲害怕。
他並不是怕許雲清手里的槍。
東方黃龍既然敢這樣出言頂撞,就肯定有必勝的把握。
憑東方黃龍的矯捷身手,加上自己的協助,就算許雲清真的敢開槍,只怕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手槍只能在一定的距離以外才能夠發揮優勢,像這樣近距離的搏斗沒有多大的用。
汪少害怕的是,假如和許雲清動手,勢必會驚動涂志強等人,會因此破壞他和石靜香約定好的逃跑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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