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已經經歷過類似的情形,汪少明白,像這種半自動步槍只是在遠程射-擊才能夠發揮威力,要在這種近距離的情況下並沒有優勢。
只要看準時機出手,完全可以將槍奪過來,扭轉被動的局面。
一旦能夠控制主動權,便可以保住曉菲的清白,讓她先逃。
至于自己能否逃月兌,汪少還沒有去考慮那麼多。
通過觀察,汪少覺得普通話士兵比較膽小,才決定趁另外那個士兵走向曉菲的時候,出手奪槍。
但普通話士兵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
別看他在仰頭哈哈大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蹲在地上的汪少。
事實上,他一直都在留意著汪少的動靜。
早在準備動手之前,另外那名士兵便告誡過他,說汪少的身手不錯,昨天還打傷了隊里的兄弟。
就在汪少身形剛動的時候,普通話士兵早有察覺,猛然拉動槍栓,重新將槍口對準了汪少,同時大喊一聲︰「尼瑪個閉的再敢亂動一下,勞資就先打爆你的頭
沒想到原本仰頭大笑的士兵反應如此迅速,汪少在吃驚之余不由得暗暗叫苦,當即像被施了定身法,不敢再往前半步。
要知道,此刻面對的是聯合國的正規士兵,和半自動步槍的槍口。
只要普通話士兵食指扣動,那一梭子彈便會毫不留情地射-進汪少的身體。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兩個士兵將會對曉菲做出難以想象的壞事。
所以,面對普通話士兵近乎嘶吼的斷喝,汪少停住了身形,腦子里卻在急速思考著該怎麼應付當前的局面。
走到曉菲身邊的那個士兵回過頭,對汪少露出一個輕藐的目光,似乎在嘲笑汪少的偷襲失敗。
見汪少被震懾住,他放心地將半自動步槍背到身後,伸出手直接就往曉菲高聳的胸脯抓去。
看得出,他早就忍耐不住,想要肆意地揉捏曉菲高聳的胸脯。
任何一個男人在見到如此高聳的胸脯的時候,相信都會在心里產生想法。
只不過,這兩個士兵色膽包天,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對曉菲下手。
直到這個時候,汪少才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
這兩個士兵似乎更對曉菲的大胸脯感興趣,而對昨天傍晚打傷人的行為不滿,只是一個借口。
說白了,他們就是想對曉菲下手,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要動那個女孩汪少高喊一聲,不顧一切地向那名伸出手的士兵撲去。
像這種欺負女孩的行為,汪少一直深惡痛絕。
眼看曉菲的清白就要毀于一旦,汪少只覺一股熱流從背心傳來,一直沖向腦門,讓他無法保持淡定。
面對曉菲即將遭受辣手蒙羞,汪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雖然他也很清楚,這樣撲過去也是于事無補,甚至有可能激怒對方開槍,但義憤填膺的汪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曉菲,在這兩個色膽包天的士兵手中喪失掉清白。
原本用槍指著汪少的士兵見狀,冷哼一聲道︰「你想找死,也怨不得我
說話的同時,取出半自動步槍,將槍托敲向汪少的後腦勺。
汪少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人已經沖向那個對曉菲無禮的士兵,根本無暇顧及身後高高舉起的槍托。
但這一幕卻被曉菲看在眼里,嚇得她高聲尖叫了一句︰「小心後面,危險!」
伸出的手還沒有觸及到少女高聳的胸脯,這名士兵被曉菲的表情嚇得一怔,本能地回頭一看。
汪少抱著孤注一擲的沖勁,只想阻止這名士兵對曉菲的行為,而回頭的士兵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幅情景。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高高舉起的半自動步槍的槍托,在汪少的身後。
順著高高的槍托,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繼而發現,同伴舉起的槍托並沒有落下的意思,似乎被什麼卡住一樣。
滿月復狐疑的士兵不由得一怔,思維在這一刻停頓了一秒鐘時間。
就是這一秒鐘的納悶,給汪少創造了撲倒他的時間。
只見汪少的身形猶如張開翅膀的老鷹,一下子撲在他的身上,同時用手肘狠狠拐向他的臉龐。
「咯」一聲悶響傳來,汪少的手肘狠狠地敲在了士兵的臉頰。
「噗」一口血水從士兵的口里噴出,他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怪叫。
汪少並沒有听清楚他在叫什麼,只是看到,一顆帶血的牙齒從他的嘴里吐了出來。
在吐出帶血牙齒的同時,汪少發現,士兵的眼里充滿了難以置信。
似乎他不相信,汪少能夠在這麼短的瞬間,就把他打倒。
但事實並非如此。
士兵驚詫的是他的同伴身後的情形。
前面說過,普通話士兵在怒罵一句後,高舉起槍托,狠狠砸向汪少的後腦勺。
如果這一下砸中目標,勢必會敲得汪少頭破血流,當場倒地。
但他卻沒有機會再敲下去。
就在剛剛把槍托舉起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冷風從背後吹來,隨即後腰上像是被什麼東西抵住。
同時耳際傳來一聲嚴厲的命令︰「別動!」
這是一句標準的當地語言,盡管發音很輕,但卻有足夠的震懾力,讓普通話士兵不敢再敲下去。
因為,這是一句他們組織里面慣用的命令語。
也就是說,在他的身後,是一位可以命令的人,一位發展總部的官員。
不用說,抵在腰間的硬邦邦的的東西,應該是黑洞洞的槍口。
假如他敢輕舉妄動,只怕高舉的槍托還沒有落在汪少的後腦勺,他已經被子彈擊穿了腰眼。
能夠發出這句命令的人,擁有隨時解決他的權力,將他就地正法。
關鍵的,他听到的,是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早在幾個小時前,就在發展總部的山洞辦公室里,這個聲音還曾經對他們倆再三叮囑,要好好護送汪少兩個人回雲南。
所以在這個熟悉的聲音以後,普通話士兵再也不敢輕舉妄動,高舉的槍托也不敢再落下。
被汪少打中臉頰的士兵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當即傻眼。
因為,在普通話士兵的身後,赫然出現的,正是之前對他們倆命令的江隊長。
在普通話士兵身後的是江浩風!
曉菲眼尖,乍見到江浩風突然出現,不由得轉憂為喜,高喊了一句︰「大哥!」
這句喊話,在興奮中帶著一絲哭腔,包含著一絲委屈。
確實,任何一個含苞待放的女孩子遇到這樣的情形,都會覺得太委屈。
一擊得手的汪少正準備再揮一拳,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但看到曉菲的表情變化,也有些發懵。當即回頭一看,發現了場中的變化。
首先,他看到了江浩風鐵青的臉,然後是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穿著同樣的迷彩服,配備同樣的半自動步槍,不過他們的槍口,則是齊刷刷地對準被打倒在地的那個士兵。
「浩風哥!」抑制不住內心的驚喜,汪少月兌口而出地喊了一句,突然之間有中快崩潰的感覺。
繃緊的神經亦在這一刻得到釋緩。
江浩風來了,局面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曉菲有救了。
出現在普通話士兵身後的人,確確實實是江浩風!
只見他對著汪少和曉菲微微點點頭,示意他們倆稍安勿躁,然後指揮隨行的幾名士兵,將意圖對曉菲行不軌的兩個士兵押到了一邊,听候發落。
「沒嚇到你們吧?」江浩風一邊替汪少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詢問,眼光卻在曉菲的身上打量。
曉菲略微激動地說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他們兩個竟然想對我那樣……」
听到曉菲近乎哭泣般的講述,江浩風揮手示意曉菲不用再解釋,發現曉菲衣衫整齊,這才又接道︰「剛才的情況我都看到了
說著,江浩風發出一聲低嘆︰「都怪我沒有認真篩選護送人員,讓你們擔驚受怕了
望了一眼蹲在旁邊不遠處的兩名士兵,曉菲仍然心有余悸︰「大哥,要不是你及時趕到,只怕我們就要遭這兩個人的毒手了
汪少也側目看了一下,那兩個士兵此刻正抱著頭,老老實實地蹲在原地,剛才不可一世的威風早就不見了。
江浩風隨即叫出一名女兵,帶曉菲到旁邊去做心理輔導,給曉菲稍事安慰,然後對汪少接道︰「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有危險,所以才急匆匆的趕過來
江浩風的話令汪少有些不滿,既然知道會有危險,為什麼還要派這兩個人來負責護送?
不過這句話也只能是在心里說說,畢竟江浩風還是及時的趕到,讓曉菲幸免于難。
想到從洞中洞出來以後所遭遇的這番驚險,汪少不由得問道︰「浩風哥,這兩個士兵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敢對我們下手?」
江浩風苦笑了一下回應道︰「我問了一下,他們說是因為你和東方黃龍打傷了他的兄弟,所以要報復你
果然沒有猜錯,這兩個士兵還真的是對昨天傍晚所發生的事耿耿于懷,才做出這種荒唐的舉動。
似有所悟地點點頭,汪少接著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會有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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