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會長,路加城有動靜了。(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此時正是現實中的深夜,游戲里的時間恰巧也是深夜,但是逢場作戲在接到屬下電話之後,還是第一時間上了線。
「什麼動靜?」逢場作戲沉聲問道。
前去偵查的獵人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莫名其妙地就起了騷動,而且還有火光
「火光?」逢場作戲臉色沉了下來,「過去看看!」
當他們來到距離路加城不到百米的地方時,城中的騷動聲和火光已經很明顯了,逢場作戲揚手停住了所有人的腳步,神色嚴肅地看著路加城。在夜晚,城中央傳來的火光十分刺眼,搖曳著將路加城的影子投在了前方,就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風聲中隱隱傳來獸人的叫罵聲,還有重型武器砸在地上的聲音,逢場作戲疑惑道︰「這動靜是他們搞出來的?未免也太大了
城中,一個身材瘦小的防戰背著盾牌在屋頂間穿梭著,被煉金藥劑提升了50%的移動速度之後,他身後的那些獸人不管怎麼叫嚷也追不上他。防戰手里拿著火把,囂張地大笑著在城中跳來跳去,「來啊來啊!你們地上的遮掩就快被我燒光了!」
「那貨要是被追上了,一定死得很慘衍九抱臂旁觀著,無奈地嘆氣。
「我真後悔剛才把迅捷藥劑給他了殺無涯笑得很陰森,「這樣我們就不能目睹我們的坦克被獸人追上再分尸的情形了
在殺掉他們此行的目標之後,五人發現了一個問題。當初荊岩的說法是,盡量搞出大動靜,越大越好,可是現在追兵在城外,根本無法進城,也就無法利用追兵的人數來引起動亂。在智者的尸體旁邊坐了一會兒之後,話劍出了一個餿主意——放火。
于是他一路拎著被砍下來的智者的頭顱,回到了地上的路加城中,一把火燒在了正在熟睡的城主身邊,隨後就一路用火把引燃著沿路的房屋。♀
「砰!」巨大的流星錘砸在了距離話劍身體不足一米的地方,話劍輕松地笑著,根本沒把這個當回事,腳下一滑步,就拐到了另一棟房屋的屋頂上。
城主的怒號聲在身後響起,話劍僅僅是回頭瞥了他一眼,就繼續將目光放在了路上,尋找著下一個落腳點。
前方出現了一棟筆直的建築,那是城中唯一的一座鐘樓,話劍咧嘴一笑,在團隊頻道中說道︰「準備撤了!」
「最後一把火打算放在哪里?」
「你們先去打開城門吧,不用管我話劍說著,三兩下竄進了鐘樓之中,身後憤怒的城主也在十來秒後趕到,巨錘砸在了鐘樓的牆壁上,帶起一大片的石塊碎屑。
正當他想要追擊時,身後傳來了士兵驚慌的聲音,還有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響,城主一回頭,就看到一顆頭顱在鐘樓附近的地面上打著轉。那是他曾經的參謀,巴里特的。
「喂,傻大個!有種上來啊話劍在塔樓頂叫囂著,把手中的火把扔在了鐘樓的頂端。
巨大的身軀在樓梯間踩踩踏踏,不多時已經來到了鐘樓的頂端,城主一腳將引燃了一些木料的火把給踢到了下方,一雙銅鈴般的眼楮在小小的閣樓里掃視著,卻沒有看到那個搗亂的人類。
樓下傳來了獸人士兵的高聲叫嚷,「城主!他出城了!」
城主一驚,連忙跑到狹小的窗口旁,直愣愣地看著城牆,只見城門不知何時已經被打開,而他一直追逐著的那個防戰,正站在城牆上方,沖他揮了揮手,隨即便縱身一躍,跳到了城牆的另一邊。
「啊!——」城主怒吼一聲,手中的巨錘狠狠砸在了鐘樓的窗沿,但是卻無濟于事。
那廂邊話劍從城牆上跳下,隨手用長劍刺進城牆中,一路為自己減小著下滑的加速度,輕巧地落在了地面上,跟打開城門沖出來的同伴相視一笑。♀
「下一個目標!」衍酒看向了東方,那里有著一大隊玩家,如果他們要去下一個城池的話,就必須突破包圍。
「走吧
而荊岩這邊已然陷入困境之中,在他被送到森林邊之後,冰雪巨人就離開了,荊岩也沒當回事,直接照著巨人給他指出的方向一路走了進去,但是他沒想到,這森林徹底地詭異到了極點。
「伊索爾德怎麼會選這種鬼地方來住?那不是最愛干淨的生物麼?」荊岩罵罵咧咧地在森林中艱難前行著。
這座森林沒有別的生物是完全正常的,因為它是在一大片的沼澤之中,荊岩不知道從沼澤上是怎麼長出森林來的,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因為他每走一步都要提防著自己掉進沼澤之中。
「難怪冰雪巨人說起和伊索爾德來往的過程,都是伊索爾德出去找他,這鬼地方根本就沒人能進來!」荊岩小心地扶在一棵樹上,往前試探著走了一步,那只腳瞬間就被沼澤給吞沒,嚇得他連忙抱住了樹干,才將腳抽了出來。
或許只有誕生自第一縷風的伊索爾德,才能在這里來去自如,這也是不錯的防御手段。不過憑伊索爾德的實力,就算是神祗也不敢輕易招惹他,他到底為什麼有這麼強的戒備心呢?
荊岩在數次差點掉進沼澤之中後,終于認命地抱住了樹干往上爬,他是不太願意上樹的,因為這里的樹干都不是很粗,要是一個不小心落下來,那下場絕對很淒慘。
他剛剛爬上樹,一陣劇烈的旋風就從森林深處推移了過來,荊岩一陣咬牙,雙手緊緊拉著樹干,在心里祈禱著這棵樹強大到了不會在旋風中折斷的地步。
「那位老祖宗肯定平時習慣地放點旋風出來,這些樹木早就習慣了,沒事的,沒事的荊岩才在心里這麼安慰自己,就發現旋風所到的地方,樹木挨個地被折斷,最後落在了沼澤上,慢慢地被黑色的沼澤所吞沒。
荊岩︰「……」卡爾沃保佑他不會跟那些折斷的樹枝一樣的下場。
不多時旋風已經來到了他身邊,樹木一陣劇烈的搖晃,差點把荊岩搖下樹去,好在這棵樹的柔韌度不錯,即使是已經被風吹到了快和地面平行的地步,也沒有斷掉。
緊緊扒拉在樹干上的荊岩松了口氣,還沒等他慶幸著逃過一劫,已經刮過去了的旋風忽然回頭,改變了風向。
「這不要人活了啊!——」被吹到極限的樹木本身的回復力再加上風力,彎向一邊的樹干頓時被吹到了相反方向,荊岩一個沒抓住,離心力就直接將他甩飛了出去!
在空中快速地飛行是很不好受的,荊岩一路飛過那些東倒西歪的樹木,以一個拋物線飛向了森林之下的沼澤,眼見著自己就快一頭扎進那譚黑泥中,荊岩不由得閉上了眼楮,等著被掛回復活點。
「話說這里有復活點麼?不會一復活就回到大陸了吧?」荊岩正在心里詛咒著伊索爾德,就發現自己並未落入沼澤之中,而是懸浮在了半空。
回過神來的荊岩打量著自己腳下,離沼澤還不到半米,腳底是一層流動著的風,不停地在他身體周圍跑來跑去。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謝謝荊岩朝四周說道。
「嗯?人類的小崽子,來這里是干什麼的?」一個爽朗的聲音在森林深處響起,隨即一個高大的人影就出現在了荊岩眼簾。
一身潔白的法袍,上面用金線描畫著復雜的符文,來人有著一頭藍色的短發,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發梢都在閃爍著細小的光芒。荊岩被一陣風托著,輕緩地站在了地面上,愣愣地看著來人。
這無疑是伊索爾德,因為傳說中吞天狼正是一頭有著藍色毛皮巨狼。
「我過來……尋找澤拉爾的蹤跡
伊索爾德已經走到了近前,仔細打量著荊岩,皺眉道︰「你又不是墮落精靈,找澤拉爾做什麼?」
荊岩為之語塞,總不能說你多年好友的兒子已經掛了,連帶著那一個種族都被滅族了吧?
「我想要成為像他一樣的高手,所以過來尋找當年佛科特給予澤拉爾的意志
伊索爾德一震,面容漸漸灰敗了下來,「佛科特……」
「您知道些什麼嗎?」荊岩急切地問道,伊索爾德卻恍若未聞,徑直伸手過來按在了荊岩頭頂。
「原來如此……」伊索爾德嘆道,「既然你是追尋澤拉爾的蹤跡而來,那麼就跟我來吧
看著伊索爾德輕盈地朝森林深處走去,荊岩剛想說他沒辦法走那麼快,就發現自己身上那層風並沒有褪去,腳底也離沼澤足足有十多公分,當即放下心來,大步地朝伊索爾德追去。
「伊索爾德大人,你知道些什麼嗎?」
「我這里,有一顆神跡之石伊索爾德忽然停下,回頭目光灼灼地瞪著荊岩,「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否和佛科特有關
荊岩一愣,倒是沒有多想,一般這種情況下能找到的神跡之石不會再有別的可能了,「沒關系,我想要看看
「小崽子,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伊索爾德沉聲問道,「你想要這顆神跡之石?」
「這——」荊岩剛想開口說他早就確定了,但是在即將出口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伊索爾德眼中的情緒,那是一種名為「悲哀」的情緒。他在悲哀什麼?這種再正常不過的任務流程有什麼好悲哀的?而且,荊岩隱隱有種感覺,那就是伊索爾德一直都在回避著和佛科特相關的話題,一個隕落的神祗有什麼好值得避諱的?
這一切的問題盤旋在荊岩腦中,最終他還是說道︰「當然
那一瞬間,伊索爾德竟然有些不忍地閉上了眼楮,轉過身去,「那麼就跟著我來吧……既然,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大概還有一更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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