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
「看九星會怎麼倒霉。♀(八╱零╱書╱屋請推薦給您的朋友!)」荊岩咧嘴笑著,回頭看向趕過來的殘燈書生,「我們去兌換積分吧,好像已經統計出來了。」
兩人這麼拼命地拿積分,當然是排在了第一位,雙人組和五人組不同,在初賽過後就直接決定進入決賽的二十人,這會兒在積分的排行榜上,當然也顯示出了前二十名組合的id。
最顯然的是荊岩和殘燈書生這對國內前兩名的組合,對于國內玩家來說,前三名的高手都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其中殺無涯因為淡出野蠻狂血,一直跟著荊岩混團體,在玩家眼中算是很神秘的人,而荊岩和殘燈書生都是大公會的會長,id一被掛在上面之後,引來了所有人的矚目。跟在他們之後的一對組合也不是別人,而是兩人都打過照面的狂徒和功與名的組合,想想也是,菜刀職業本來就在這種看速度的比賽中佔優勢。第三名則是衍酒和衍九,第四名是無憂無慮,百里一和話劍排在了第五名。
「衍酒那兩兄弟有一個是沒輸出的治療,竟然可以得到這麼高的積分……」
「這不奇怪,我敢說無憂無慮和話劍百里一他們肯定輸過,一輸是要扣積分的,衍九他們絕對是全勝。」荊岩說著將目光放在了其他組合的id上,「一刀開天和舊夢幾重在第二十名……按照舊夢幾重的走位和防御來看,他們應該也沒輸過。」
殘燈書生看著名單,忽然說道︰「國內第四的七醬復出了。」
荊岩一怔,這明明是個已經走出玩家視線很久的id了,但是卻十分明確地掛在了第七名的位置上。七醬算是很早就成名的那種玩家,幾乎可以說是和殘燈書生同時代的,他們同樣沒有參與到榮耀中來,而且比起殘燈書生來說,七醬的消失要更為神秘一些。♀
沒有人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而消失,正如現在沒有人知道她復出的消息一樣。看著那個熟悉無比的名字,荊岩喃喃道︰「又有人復出了。」前世七醬根本從頭到尾就銷聲匿跡,為什麼會選擇在王者競賽復出呢?而且看她的等級,絕對是處于第一集團的,那說明她肯定在游戲初期就加入了游戲,為什麼之前沒有听到任何關于這個人的風聲?
「你了解這個人嗎?」荊岩出名的時候,七醬早已消失,所以只能問殘燈書生。
「我不太好評價這個人。」出乎荊岩意料地,一向看人透徹的殘燈書生搖了搖頭,「當初我查過她,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現在應該是二十六歲左右,後來的引退似乎是生活上出了問題。」
「為人如何呢?」
「豪爽大方,但是很多時候行事有些詭異,當時我自認沒辦法完全了解這樣的人,所以並沒有多加接觸,沒過多久她就消失了,就像流星一樣劃過游戲界。」
荊岩又看了看這位國內第四的姐姐搭檔的id,發現是個完全陌生的id︰一碎幽夢。他皺起了眉,為什麼在重生之後老是有這麼多意外的事件呢?光是看七醬願意和他搭檔並且一路殺到了第七,就知道這個人的實力,這樣的一個人,竟然一直默默無名……
「這個一碎幽夢一定是以前的某個高手,改了id進來的。」荊岩自己嘀咕著,又朝殘燈書生問道︰「有可能查到這個一碎幽夢的背景嗎?」
「我試試看。」殘燈書生朝著兌換積分的地方揚了揚下巴,「在那之前我們先去看看能換多少聲望石頭吧。」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將我們的聲望值推到接近尊崇的地步——你會差一點。」荊岩可沒忘記最後殘燈書生沒參與那個任務,雖說擊退巫妖和亡靈大軍的功勛不少,但是還是沒有能左右一場戰爭結果的任務加的多。
殘燈書生點點頭,「能有這種方式來減輕負擔,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我們不能要求太多。」
兌換處已經聚集了不少玩家,大多都對著前幾頁的裝備和道具在頭疼,荊岩看著第五頁之後一水兒的紫裝,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強迫自己將頁碼跳到最後一頁。最下方閃爍著紅光的石頭旁邊要求的積分是500點,可以增加任意國家的聲望值,荊岩計算了一下自己的積分,一咬牙全部兌換了石頭出來,最終將聲望值推到離尊崇還差幾百的地步。
「我還差三百八十二,你呢?」
「還差一千多一點。」
這樣的差距在幾萬的聲望值需求下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對荊岩來說,就是一個痛苦的奮斗過程了,「唉……繼續努力吧。」
「你們好。」一個略顯低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荊岩震了一下,因為這個聲音不屬于任何一個他認識的人。
站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個女性德魯伊,身上是一身紫色的皮甲,手上的法杖也閃動著紫色的光輝,光是這一身配置,就決定了她高手的地位。荊岩眸光一閃,「這位是……?」
殘燈書生不等德魯伊回答便說道︰「七醬,之前一直沒能交手還真是遺憾。」
荊岩愣了愣,重新打量起這個國內第四來。她的長相盡管比不上無憂無慮那兩姐妹的驚艷,但是也是十分動人,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一種干練而穩重的氣場,簡直就是個標準的御姐。要是在遇到殘燈書生之前,重生後的荊岩說不定會被這種人所吸引。
「跟你交手除了名聲之外就沒有別的好處了,我為什麼要去挑戰你呢?所以這一點都不讓人遺憾。」七醬說著朝荊岩伸出了手,「七醬,久仰大名了,翼之軸。」
「我現在的id是荊棘石頭,不過我加入游戲界很晚,不太熟悉你……」荊岩模了模頭發,非常老實地說道。
七醬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伸出去的手並沒有縮回來,「你完全可以當我是游戲的新人。」
荊岩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點點頭道︰「請多指教。」
「看來你的眼力還是沒有減退,竟然可以一眼認出我們來。」殘燈書生跟七醬倒是要熟很多。
「其他玩家都在那邊唉聲嘆氣的,只有你們毫不猶豫地兌換了出來,再說了,以前我可是研究過你的哦,你的身形我再熟悉不過了。」七醬攤開雙手笑了笑,「這次可能會在賽場上見面,我先過來打個招呼。」
殘燈書生神色淡然地說道︰「那到時候要好好切磋一下了。」
「是啊,到時候一定會切磋的。」七醬的語氣忽然變了變,她盯著荊岩和殘燈書生,「兩位的事跡我可是听說了很多,但是這不代表我和我的搭檔會在二十人的決賽中退縮。我就直說吧,一旦我上場,我必然會直接挑戰二位。」
從這個女人眼中的神采來看,荊岩知道她並非在開玩笑,而且她神色間充滿了自信,仿佛她剛才宣戰的對象不是國內的前兩名組合,而是一個路邊的新人。
「我很期待。」對于這種挑戰宣言,荊岩只是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就公式化地回了一句。
三人間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很凝滯,這時七醬卻忽然笑了起來,「你們都擺出這樣一副臉干什麼?我只是要在比賽中打敗你們而已,不代表私底下不能做朋友吧?」
「真意外,我認識了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听說你想要和我做朋友。」
「跟現在風頭最勁的兩大公會會長搞好關系有什麼不對?」七醬無辜地聳聳肩,「我只是一個中立的人而已,雖說這次是收了錢要打敗你們,但是那只是一個職業玩家的行為,不要和私人的感情混為一談嘛。」
從七醬的發言不難看出她是個徹頭徹尾的職業玩家,對此荊岩也表示了理解,因為曾經他也是為了在游戲中賺錢就接受一些公會的仇殺委托的。于是他咧嘴笑了笑,「能認識你我很榮幸,希望比賽結束後還是朋友。」
「——你怎麼看?」
七醬在交談完之後便離去了,好像她就是專程來等兩人的一樣,看著她的背影,荊岩在隊伍頻道里輕聲問道。
「什麼怎麼看?你是說雇佣她的公會?」
荊岩翻了翻眼楮,「那種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東皇那個錢多得沒地方花的敗家子,我是說,她要是在比賽中真的直接挑戰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就迎戰啊。」殘燈書生瞥了他一眼,「你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德魯伊就害怕了吧?」
「我是說比賽次序問題啦,先上去的人不利,不是嗎?」荊岩嘀咕著,「而且東皇肯定不只找了她一個人,要是場上被他雇佣的人多了,我們那一次拒絕挑戰的權力可不夠用啊,肯定會被強制上場的。」
「那又怎麼樣?」殘燈書生轉了過來,直直地看著他。
那樣的話,荊岩他們一旦上去,要獲得冠軍就只有一條路了——打倒之後所有的對手。
荊岩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出聲來,一把握住殘燈書生的手,兩人交握的力道很大,給予了彼此無限的力量。
「是啊,那又怎麼樣……要是上場的話,就打到最後,不管是衍酒還是無憂都給我放馬過來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最近*抽大家都知道了,所以連回復都沒辦法,qaq我會盡力回復評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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