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第九名的隊伍揍下場之後,衍酒他們直接選擇了第十三名的組合。(八▲零▲書▲屋)理所當然地,對方拒絕了,畢竟能混到這里的都不是真傻,衍酒他們那個詭異的技能到現在還沒什麼人看明白,這種時候下場無異于送死。
「又是隨機啊,就不能來個自願下場的嗎?」話劍無聊得在一邊打哈欠。
「白痴才會下場。」荊岩樂呵地看著光幕,等著看是誰倒霉。
光幕上顯示出來的結果讓他愣了一愣——落雁,木偶笑,正是之前他注意過的,那對論武堂的組合。落雁是火法,木偶笑則是冰法。
「雙法組合?看起來還是小衍他們比較有勝算啊。」
荊岩沉下了臉色,「小衍,小九,你們都注意一下,我覺得他們不簡單。」
「知道了。」衍酒對論武堂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從公會的層面來說很難說他們有什麼錯,但是只要事情和他們扯上關系,就簡單不了。
等兩人都來到比賽場地上之後,衍九細細地打量著他們,從外表上來看倒是沒什麼特殊的,雖然算得上裝備一流,但是比起兩人來說還是有一段距離。單純說硬件設施的話,似乎他就已經贏了。
「小九,要小心,之前無憂裝備不比我們差,還是輸了。」衍酒謹慎道。
衍九微微點頭,「要換嗎?」
「之前剛剛用過,還是不要好了,要是能讓他們以為那個技能冷卻時間很長而放松警惕,就再好不過了。」
每一場比賽結束,都會有一定的休息時間,但是這段時間僅僅能讓一些常用的技能恢復使用而已,那些特殊的大招,注定無法用第二次了,所以其實比賽也是在間接地考驗戰斗續航能力和機動性。
「好,開始了……」衍九走動了幾步,站在了距離衍酒不遠不近的地方,拉開了架勢。
對方兩人似乎完全沒有面對一流高手的自覺,臉上還是帶著毫不在乎的神情,而且還明著將衍酒這個狂戰視若無物,大剌剌地走了過來。
「找死!」衍酒握緊了手中的雙手劍,朝衍九發出了動手的訊號。
狂戰士挾著勁風,一路朝著冰法飛奔而去,就在他快要抵達對方面前時,目標卻忽然消失了。
「這……」衍酒即使是在愣神時,也完美閃避了身後火法發來的法術彈,然後他迅速地改變了目標,剛才沖鋒算是中斷,並沒有進入冷卻,所以現在還是可以用。
但是他沒能來得及發動技能,火法也消失了,同時衍九喊了一聲,「白痴!周圍的霧氣!」
衍酒驚愕地看著四周逐漸彌漫起來的霧,剛才他在沖鋒的高速移動中還沒發現,但是站在準備區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從冰法的手套中發出了奇怪的霧氣,並且迅速地籠罩了比賽的場地。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從來沒有見過這一招,木偶笑選手竟然發出了足以籠罩整個場地的迷霧!難道說他要改行當盜賊了嗎?這迷霧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麼東西呢?」
在場的玩家都紛紛往前探著,卻什麼都看不到,就連大屏幕上都是迷霧一片。
在迷霧之中的兩人當然更是模不著頭腦,在發現自己處于困境中時,兩人倒是反應迅速地站在了一起,背對著背,全神貫注地防備著即將到來的攻擊。
「不對!這霧氣沒有殺傷力,小心了,他們是想用這個來遮掩接下來的動作!」荊岩立馬說道。
「我知道了。」兩人靠得更近了,都豎起耳朵听著動靜。
無奈四周就像是有著最頂級的盜賊一般,沒有任何聲音,安靜得不像是比賽場地。衍酒只覺得一股寒意爬了上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差,因為他連一絲殺氣都捕捉不到。
「這邊!」衍酒忽然朝著一個方向發出了橫掃千軍,但是他掃出來的卻不是敵人,而是一條鎖鏈,並且這條鎖鏈並沒有受到攻擊的影響,一路穿行過來,砸在了衍九的法杖上。
簡直就是一次完全失敗的攻擊,而且對方兩個法系到底為什麼會用這種物理系的武器呢?
沒等衍酒想明白,就在鎖鏈砸在法杖上的後一秒,兩枚法術彈從身後傳來,衍酒神色一凜,他听到了對方的腳步聲!
「抓住了!」
「等等!」衍九驚呼出聲時已經來不及,在衍酒沖出去的一瞬間,又是好幾枚法術彈從同一個方向傳來,砸在了衍九身上。
一向走位一流的衍九竟然沒有閃躲,而是直直地挨了這幾下,頓時血量清零,而且身為一個女乃媽,他竟然一次都沒有為自己加過血!
衍酒錯愕地回頭,「小九……」
看到死亡提示的荊岩猛地瞪大了眼,「迷霧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第一個死的居然是小九。」
殘燈書生神色凝重,「沒勝算了。」
在衍九的死亡提示出來之後十多秒,系統宣布了落雁和木偶戲獲得了勝利,荊岩驚訝地看著一臉懊喪回到準備區的衍酒,「小衍?」
「大意了,小九掛了之後我直接被控制住,迷霧中什麼都看不清,好不容易沖鋒到一個,就踩到了冰雪陷阱。」
「小九,你遇到什麼事了?」
衍九有些茫然,「其實我不太清楚,那個奇怪的鎖鏈應該就是他們放出迷霧的原因,當鎖鏈接觸到我法杖的時候,我收到了提示,說我會被禁錮在原地三秒,而且法杖無法使用。」
被禁錮住無法閃躲,又無法使用法杖治療,難怪衍九掛得那麼快。
「奇怪的鎖鏈……」
「哎呀真是沒想到!一路氣勢高昂的衍酒組合竟然在對上雙法師的時候落敗了!究竟在那迷霧之中有著什麼呢?難道是一擊必殺的秘密武器?」主持人緊緊盯著已經散去了霧氣的場地,「那麼,請兩位勝利者,選擇你們的對手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光幕,幾秒鐘後,上面顯示了兩個名字,這兩個名字讓全場的觀眾陷入了一種突發的神經性牙疼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雖然知道他們一定會上場,但是沒人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荊棘石頭,殘燈書生。
這兩個代表著游戲傳奇的名字。
「石頭這麼上場了,估計沒有我們表現機會了。」話劍搖頭嘆息。
荊岩看著場地上的兩個人,他們也毫無保留地投來了挑釁的目光,不過荊岩可沒有跟他們大眼瞪小眼的興趣,只是回頭看著殘燈書生,「你說我們要接受嗎?」
「有人找死,我們為什麼不接受?」殘燈書生看著荊岩的武器,兩人頗有默契地笑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最後拉我下場的不是東皇的人,而是論武堂。」荊岩神色輕松地選擇了接受,輕巧地下了準備區。
那兩個人一定知道衍九會把鎖鏈的特性告訴荊岩他們,但是仍然如此有恃無恐,應該是自信于制造濃霧的能力,在迷霧中,一切都會變得模糊。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荊岩那邊屬性一直沒有被披露的銀色武器,自帶看破一切偽裝的功能,這種被人為制造出來的迷霧當然不在話下。
「好的,那麼這場戰斗就要開始了!荊棘石頭和殘燈書生的看起來相當自信啊,難道在衍酒組合迅速落敗之後,他們還能這麼神色自若地比賽嗎?真不愧是——」主持人夸獎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凌空而來的一大堆西紅柿和香蕉皮砸到了地上。
準備區上的衍酒拉住弟弟,笑道︰「算了算了。」
「放屁!什麼叫迅速落敗!老子一定要砸死這主持人。」反正準備區的功能和觀眾席一樣,隨時都可以購買西紅柿和香蕉皮,以衍九身上的錢,估計砸個一年都砸不完。
這也算是系統漏洞,不可以在比賽開始後朝台上扔,卻沒規定不可以朝主持人那邊扔。
荊岩倒是沒理會這場鬧劇,他神色悠閑地站在場上,甚至沒有去看一眼自己的對手,就在比賽倒計時結束後,他也只是進入了潛行狀態而已,除此之外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就連殘燈書生,也對兩人開始放迷霧的行為視而不見,台上的衍九狠狠磨著牙,最後只能給兩個字的評價——「裝叉。」
「啊!跟先前一樣,難以捉模的迷霧又出現在了場中,這回將是荊棘石頭先在迷霧中取下他們的首級呢,還是這對組合打破不敗神話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現在玩家根本看不到迷霧里的情形,也不可能拭目以待,只是在看台上罵罵咧咧地說這兩人不厚道,讓他們無法觀賞比賽了。
「現在我可是看不到了呢。」殘燈書生看得到荊岩的身影,當然也知道他根本沒動過。
荊岩回頭一笑,牽住了他的手,「上一次這麼做,是在扭曲國度里面吧?」
「……」
「現在想起來,你不會從那個時候就開始……」
「閉嘴,比賽。」
「來來來,我帶你到敵人那里去。」荊岩笑得很得意。
殘燈書生頓了頓,忽然甩開了他的手,用盾牌格擋下迎面而來的鎖鏈,果然如衍九所說,被系統提示說三秒內不得移動且不能使用盾牌。
就在他被鎖鏈砸中的一瞬間,幾枚魔術彈飛了過來,可惜殘燈書生是個騎士,血比衍九厚多了,這一波的攻擊沒能在三秒內帶走他的生命。三秒一過,殘燈書生立馬閃到了遠處,不過卻沒有對兩人進行攻擊的意思。
畢竟已經有個對兩人位置了然于心的盜賊,潛行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嗯,于是終于把這兩口子搞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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