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猛丘城
「那是什麼?」
一個獄獸帝國的化形大能見狀,臨空一端,力能猛提,驚叫道︰「快逃離那個圈波的席卷」
他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到了一股毀滅的能量,當下顧不得其他,徑自飛逃而去。
九色波圈所過之處,皆為飛沫,半晌之後,整個容納百余萬精兵戰將的戰場上空,竟下起了霏霏如粉的血雨,在日沉西山最後的那束光芒中,是那樣的詭異!
來不及,根本就來不及逃避,除了獄獸帝國的十位化形大能和幾個合神強者外,這一戰,圍堵金龍帝國郡王仇雨的這一戰,獄獸帝國幾乎全軍覆沒!
後世稱這一戰為,「蒼龍救主」之戰。
「哈哈哈,好!好!殺得好啊!」
蕭臨掩耐不住內心的激動,神情悲喜交替若顛,面向天空,雙手成拳,狂笑不已。
都完了麼?都死了麼十數個牢牢圍住仇雨的合神強者面顯驚駭中,喃喃低語,有幾個竟泣不成聲。
五天的瘋狂,五天的殘酷,伴隨著五天血腥的交揉,竟令這些強者頓覺恍然夢中。
「帝國東部兵督使司馬冷,救駕來遲,懇請郡王殿下降罪」
一個樣貌冷峻,身形高壯的青年,渾身被鮮血染紅,神色悲滄的駕騎著一匹雄壯的虎馬,帶領著幾十名親衛,來到仇雨的面前,當下翻落馬下,跪伏在滿是血痕的地面上,聲淚俱下。
「冷有愧于郡王的厚愛,冷辜負了王上的栽培,冷竟讓殿陷敵軍的包圍之中而束手無策,冷不配作一部之督,冷罪該萬死」
「你的確該死!你這個兵督使是怎麼當的?」
蕭臨一閃上前,抓起了司馬冷,滿臉怒容,湊近懊悔中的臉,喝斥道︰「說,你說,這五日以來,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有愧,冷該死」司馬冷嘴里含糊不清的哭訴著。
「蕭尊,請听屈卓一言,再行發落督使不遲啊」
這時,一個冷漠里,仍透現著一絲倨傲的盔甲青年駕騎奔了過來,他手里握著一桿狼頭長槍,竟是邱無病進黑蠻集時所遇之人?「瘋槍無敵」屈卓!
「蕭尊息怒啊,督使大人也是身不由己,竟中了那南部兵督使曹相汝的套,以至于數日的搏戰,到此刻才得以月兌身」
「好一個身不由己!」
蕭臨面目一寒,瞪著屈卓,道︰「我帝國猛丘關後方還有近七百九十萬的將兵,居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主人身陷敵軍的包圍,而束手觀望?!即便南部那方的人不願合作,只要籌劃得當,何愁令我主身陷五日之久?蕭某今日就給你們一個辯解的機會,若是說不出個究竟來,誅連九族!」
「蕭尊,事情是這樣的」
屈卓俊臉含憤,敘說道︰「當日郡王殿下遭受敵軍奸計之時,那南部兵督使曹相汝竟造訪司馬大人不料喝下了曹賊暗自侵透酒樽的迷藥當醒來之際,卻身在我猛丘關的牢獄,被重重寒鐵鎖鏈束縛卓擔心司馬大人為人太過坦蕩,怕中了那曹賊的一石二鳥之計,便內外夾擊,救出了司馬大人,可恨那曹賊早已身退」
屈卓敘說著,雙眼怒煞,凶光激現。
「曹相汝!蕭某日後定取你人頭!」
听完屈卓的敘說,蕭臨怒不可竭,恨不能當即宰殺那南部兵督使曹相汝!
蕭滄嘆了一聲,看了看氣色好轉中的仇雨一眼後,走近一旁的古師等人,抱拳道︰「多謝古小友的竭力救援,滄先替郡王殿下謝過諸位了」
古師點了點頭,淡淡道︰「蕭前輩,殿下的傷勢」
「已無大礙了,臨也謝過古小友和諸位朋友的救命之恩了」
蕭臨朝著古師等人施了一禮,惋惜道︰「如果不是獄獸帝國早先使用了‘古禁符’,殿下她也不至于遭受如此危險」
「古禁符?」古師仿佛記得曾听誰說起過此符,令人忌憚的是此符有禁錮開天大能的邪能,可以讓開天大能發揮不出實際的能量,並且無法逃離禁符的禁錮範圍之內。
古師身後的24名化形大能也面面相覷,唏噓不已。
「蕭尊,卓懷疑那曹賊和那獄獸帝國之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聯系」
屈卓仍沉浸在憤怒之中,一心想要挑起蕭臨對曹相汝的怒火。
「此事日後再提,待郡王殿體恢復之後,自有定論!」
蕭臨大手一揮,喝道︰「即刻回猛丘關!」
猛丘關,御敵的最後一道天塹之關。
邊陲連綿的群山過後,就是那地勢險峻,三面絕峰峭壁的猛丘關。
據記天大陸史文記載,有一組詞,可形容東南方邊陲外的猛丘關。
「遙望無涯三千谷,蜿蜒絕路莫求生;驍將一兵擋來處,利刃直插敵軍心;百萬雄兵旗搖曳,誓死固守國家門!」
在猛丘關,造建了一座諾大的城池,人稱猛丘城。
猛丘城是一座實實在在的邊陲大山城,佇立于一座大山腰脊,佔地近八百里地,城里人丁興旺,各種產業行當,也是應有盡有。
郡王中箭的消息,不徑而走,半個時辰後,竟傳遍了整個猛丘城的大街小巷。
人們的情緒也一下子沉湎起來,紛紛痛罵著獄獸帝國的罪行,亦有不少的人們開始為郡王仇雨乞福,期盼著自己的「天」能盡快好起來。
自這猛丘城開建以來,仇雨可謂大獲民心,時常頒發令普通百姓受益的法令,令人稱道不已。
許是上天被猛丘城里的城民感動了,仇雨竟在當天夜里清醒了過來,氣色也恢復如初。
24名化形大能,皆入統天環修煉,在巨大的郡王府內,古師和溫央雙雙面向而坐,各自閉目靜修。
其實,不論是古師還是溫央,內心都在經受著各種波動。
猛丘關和猛丘城的險峻和巨大,城民對仇雨的愛戴,以及近八百萬將士整齊列隊,迎接郡王仇雨高呼「郡王萬安」的壯觀畫面,還有,關于那南部兵督使曹相汝的所為
「古小友,溫大師,殿下已然清醒,氣色也好多了,卻說什麼也要現在見你們一面」
忽然,門外,傳來了蕭臨渾厚的爽朗聲。
在一間雅室里,郡王仇雨面色微有紅色,秀發自然直落批肩,她身著一套寬松的錦黃色棉衣,獨自坐在一張軟皮錦椅上,美目含笑,柔和亮麗的水晶燈光下,別有一番動人。
「王上,人已帶到」門外,來自蕭滄的稟報聲。
「快,請他們進來,無需繁縟禮儀。」仇雨微微欠了欠曼妙的身段,抿了抿皓唇,竟有些許的扭捏了。
當古師和溫央進到雅室後,分別見禮,隨即落座兩旁。
兩名侍女進室後,將香酩和各種水果點心擺滿了在兩人的面前,隨即俯首而退。
「怎麼樣,溫先生看我這猛丘關怎麼樣?」
忽然,仇雨點名問了溫央一句,神情平淡。
「央不敢當得殿下敬稱,這猛丘關雖說三面環山,懸崖絕地,可謂一夫擋關,萬敵莫開,只是」
溫央急忙起身,俯首面向仇雨,道︰「只是在機關設計方面,似有些許欠缺之處!央進城之時,大略的觀探了一番,但見那些箭車石弩,其造工太過粗糙,而且擺放的位置多有不當,且兵士稍有怠慢輕敵之態」
「嘻嘻,溫先生果真快人快語,心思細膩,恩,本王歡喜。」
仇雨听著溫央的陳說之時,偷偷的瞅了古師一眼,但見他一副思索莫名的樣子,不由的覺得好笑,一下子心緒溫暖,便笑出了聲來。
額古師看了看溫央,見他也是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樣,頓感納悶,關于溫央所說,他個人還是同意的。不說對于軍事,他個人有何見解,在前世看了那麼多的影視和歷史題材,想必,還是有些用處的。
「好了,溫先生乃國之棟梁,深籌遠劃,今後,本王說不得還要倚仗先生大智了,關于軍事上的布局可日後再議,如此,先生可先行退下吧。」
仇雨也不解釋,直接宣判了溫央今後的生涯。
「央,定肝腦涂地,為郡王殿下排憂解難!央感恩殿下,這廂離去」
溫央是何等機智之人,道郡王想和古師單獨相處,便滿懷著喜悅和感激之情,飛快的離開了。
古師自然不是木吶子,甚至還有些滑頭,可在這個時候,他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嘻嘻,狗東西,本王就不謝了,恩,我身體好多了,你不用擔心,怎麼樣,見了我之後,有什麼其他的感受沒?」
仇雨見古師一言不發,便開口打破了沉默,笑著打趣他。
「當你叫我‘狗東西’的時候,我就什麼感受也沒有了。」
古師搖了搖頭,淡淡的笑道︰「那個,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樣叫我」
「不行,本王喜歡!而且,只許我叫!」
仇雨在一瞬間恢復了往日的領袖氣質,神采飛揚,微笑著,看著古師,道︰「好了,我問你」
忽然,仇雨美目一寒,扭臉看向了門口。
「小心,保護好郡王殿下,有刺客!」
門外,傳來了蕭臨的怒喝聲︰「來者何人,竟膽敢闖入我猛丘城郡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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