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的門再次打開,穿著紅色t恤衫的男人拎著狗糧走進來,給兩只獵犬喂食。
長發遮住暮雪的臉,也掩藏她已經清醒的事實,木屋的門打開那一刻她看到外面的陽光,也更加清晰的听到海浪聲,她被綁架到島嶼上面,想要成功逃走會更加的困難。
穿紅色t恤的男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黎暮雪,嘆息一聲,「有錢有什麼用,只會惹來殺身之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黎暮雪听著男人的感慨只想到這句話,她是sky的董事長,這個身份象征著財富。
「謝謝你的提醒,這些財富在我手中不會引起戰爭,在你們主人手中就說不定了她仔細想過,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很有可能是敵對的軍火集團,他們出售軍火從不考慮買家是什麼身份,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只是在最新軍火的研發上面遜色不少,生意遠遠沒有sky要好。
紅色t恤的男人沒有想到黎暮雪會突然開口說話,嚇了一跳,手中的狗糧掉在地上,獵狗吃得歡快。
黎暮雪勉強坐起來,白色的病服上面有一些血漬,臉色蒼白墨發披散,就像是一只美麗的女鬼,沒錯,美麗的女鬼。
穿紅色t恤的男人就是昨天阻止同伙繼續打下去的人,她從聲音就能听出來。在他的眼楮中暮雪看到一絲溫柔,他在喂狗糧的時候看著獵犬的眼神很溫和。
「你要喝水嗎?」男人猶豫著開口,老大吩咐過不能給她任何食物。
黎暮雪撿起身旁的注射器,手不可抑制的顫抖著,「這麼完美的藥劑配比,你應該是個醫生男人的注射手法嫻熟,藥劑配比準確,和另外兩個人的眼神完全不同。
紅色t恤男警惕得盯著黎暮雪,沒想到她也精通藥物配比。
黎暮雪扔掉注射器,自嘲,「我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找個人聊聊而已,至少你還是人
「你可以叫我阿凱,這個給你阿凱把一瓶水放到籠子里。
黎暮雪坐著沒動,「比起挨餓,你注射到我體內的毒品會更加有效的讓我嘗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阿凱撫模著一只獵犬的頭,席地而坐,「1/10的劑量,最多三次,你就會上癮他也是奉命行事,曾經一雙救人的手,現在卻天天在殺人。
黎暮雪了然的點點頭,「我猜另外一種藥物會讓我產生幻覺,無法控制自身情緒如同發狂的瘋子,我很好奇注射到一定量會是什麼結果昨天晚上她已經親身體會過這種感覺,更準確的說在醫院的走廊上她失控攻擊趙院長,也是因為阿凱配制的藥物。
阿凱不敢直視黎暮雪的眼楮,太冷也太過于通透,真誠沒有一絲雜質,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這麼干淨的眼楮了。
「會失去判斷力,任人擺布告訴她真相是他唯一懺悔的方式,阿凱說完就站起來離開小木屋。
在木門關上的那一刻,黎暮雪雙手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整個肺部好似被刀子一刀刀切割,劇烈又綿長,仰面躺下,眼前出現幻覺,父親慘死的樣子,景洪渾身是血對她微笑,她想大喊出聲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一下一下捶打著堅硬的鐵板直到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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