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雪由于身體虛弱很快又睡著了,墨凡站在病房外醫院的走廊上,眸光微冷,「我記得中國文字是很有深意的,給我解釋一下這個熬字
季羽知道先生有一個習慣,當他明知故問的時候就是他情緒低落的時候,通常不回答就能明哲保身,可是眼前情況特殊,作為一個醫者他只能硬著頭皮,「先生,黎大小姐血液樣本中還有另外一種合成藥物,這種藥物在血液中的殘留非常的少,成分還在配比中,如果不及時戒毒,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傷害。高度提純的嗎啡就是毒品海。洛因,醫用的止痛針含有嗎啡換而言之就是黎大小姐疼也只能忍著。
熬,四點同火,麥子放在火上蒸煮,人要是放在火上蒸煮會如何?
墨凡面色越發陰寒,眼中的沉痛再加劇,「想辦法減輕暮雪的痛苦聲音里透出綿長不斷的苦澀,听得季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季羽皺眉,「我的導師是一位催眠師,在精神上的痛苦能夠稍減,**上的卻沒有太多辦法他那個導師的脾氣太怪,不到山窮水絕,他是不願意請這位導師出山的。
墨凡也听說過季羽的導師,「盡快安排留在k國太不安全。
季羽透過病房的玻璃看了一眼黎暮雪,希望她能支持住。
三個小時,墨凡坐在黎暮雪身旁靜靜守著她,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讓他忐忑不安,如同細密的針一下一下扎進他心髒再拔出來。
惶恐這種情緒有多久沒有出現在他的身上,父母早逝,年幼的他一次次死里逃生,漸漸的他失去了害怕的本能,也不再惶恐,因為他活在陰暗中,生死不過是睜眼閉眼。
滾滾紅塵中有一雙小手握著他受到嚴重感染的手,對他真誠的笑,溫暖他已經干涸的心。
「黎暮雪,你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已經冷了太久,太久……」
就在墨凡的喃喃自語中,黎暮雪的眼楮倏然睜開,眸色越發暗沉透著刀鋒般的冷厲。
黎暮雪脈搏的跳動漸漸急促,怦怦地直擊心髒,胸口像是有什麼即將要迸發開來,身體如同墜入臘月的湖水中,徹骨寒冷激得她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直抖得如秋風中殘留枝頭的枯葉一般。
墨凡張開雙臂從後面抱住暮雪顫抖的身體,輸液的針頭因為黎暮雪劇烈的動作開始倒血,墨凡把針頭拔掉。
「堅持住,景洪還需要你照顧墨凡在她耳邊柔聲輕語。
黎暮雪的眼楮慢慢猩紅,她雙拳緊握,狠狠咬住下唇,她在克制隱忍,有數千只螞蟻在她身體里面啃咬的感覺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克制。
墨凡強行掰開黎暮雪的嘴,唇瓣已經出血,把自己的手掌放入她的口中,阻止她咬她自己。
黎暮雪還尚存一絲理智,她剛想移開頭,鑽心的疼痛讓她失去了自控力狠狠得咬下去,鮮血順著暮雪唇角淌下,白皙的皮膚鮮紅的血液,此時此刻的她如同一只美麗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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