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凡站在落地窗前,午後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絲溫暖,留給他一張素描之後就這麼離開。
克勞德推門下車見季羽一個人坐在莊園的門口,走上前十分不解,「你怎麼在這里?」
季羽急忙站起來,「先別進去,先生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把話說清楚克勞德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暮雪小姐誤傷了先生。
季羽情緒也有些失落,「暮雪小姐聯合導師給先生下藥,不告而別先生慌忙尋找暮雪小姐時的樣子讓他看著就難受,先生如同被拋棄的孩子一般彷徨無助,在確定被拋棄之後痴痴的盯著素描本。
克勞德不由得嘆息,他能猜到暮雪小姐此舉的目的,對先生狠對她自己也狠。
「導師也真是的,連我都瞞著季羽對老伏特加一直都很尊敬,脾氣雖然古怪些,但是古道熱腸,沒想到做出這麼不著調的事。
克勞德听著季羽的抱怨無奈嘆息,在老伏特加心中愛徒的女兒就是親孫女,幫著暮雪小姐一點都不奇怪,「暮雪小姐離開也是好事,這樣先生才沒有後顧之憂
「克勞德,你還帶了個尾巴來呢!」季羽的神色恢復到正常,可以說有些面色不善。
克勞德並不吃驚,他早就知道有車子跟著他,原本想在途中動手卻接到溫沛的電話,知道跟著他的人是韓薇他也不好做什麼。
韓薇走到克勞德面前低下頭,「叔叔,對不起她的面色憔悴,美麗的眸子中溢滿憂傷。
季羽冷哼一聲,對做作的韓薇一向都不喜歡,「克勞德叔叔真是以德報怨的楷模談笑中透著濃濃的譏諷。
韓薇猛地抬起頭,冰冷不滿的目光投向季羽,她不明白哪里得罪季羽,一直和她作對。
克勞德現在只擔心先生,暮雪小姐不告而別讓先生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先生醒來多長時間了?」
季羽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六個多小時,不吃不喝看著那張畫
「什麼畫?」
「暮雪小姐親自給先生畫的素描,先生這是睹物思人呢!」
「我去廚房,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不許打擾先生這話其實是說給韓薇听得,窺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最後痛苦的還是自己。
韓薇心有不甘卻也知道強行去見先生的代價慘重,她只能忍著。
克勞德一走,韓薇立刻向季羽發難,「季醫生,你在為他人醫病的時候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有病
季羽直接無視韓薇,轉身往莊園外的海邊走,準備對著大海訴說心中痛苦,導師呀!你害得我好苦呀!
夜晚的海邊除了海浪聲沒有其他聲音,海風不休止的吹拂,墨凡的頭發被吹得有些蓬亂,坐在柔軟的沙灘上,如同老僧參禪入定一般,目光落在海面的某一點。
克勞德手中拿著外套卻一直站在不遠處等待,韓薇面色焦急站在旁邊,她每次上前都被克勞德叔叔攔住,先生一天沒有吃東西然後一個人不聲不響到海邊坐到深夜,她擔憂也傷心,為了黎暮雪值得先生這麼虐待自己嗎?
不知坐了多久,墨凡單手撐地站起來,雙腿麻木不自控的向後踉蹌一步,仰面向天站了一會兒,轉身向別墅走。
克勞德迎上來為先生把外套披上,「先生?」
墨凡雙目布滿血絲,「回墨家這是她想看到的結果,不能讓她失望。
韓薇和克勞德心中都很高興,先生肯回墨家,意味著墨凡先生要接老總統的班,成為新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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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都是吸血鬼,今天晚上加班,聖誕節之前先涅槃吧!今天一更,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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