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嫣沉思良久,一抹精光劃過清麗的雙眸,「原本不打算去,是該聊聊韓薇唆使墨錦瑟服毒自殺嫁禍暮雪,為了毀掉腎源,她是怎麼知曉暮雪的身份,這件事必須好好查一查。
「紀家的事情你還沒有了結,韓薇現在失蹤是絕對不會聯系溫沛暴露身份過于危險,韓薇不敢冒險。
凌嫣不以為意,有一點點線索她都不會放棄,「紀榮已經交出賬簿,剩下是財政部的事情紀少卿還在勞拉手中,紀莎莎自殺躺在醫院里,還需要她做什麼?落井下石!
「紀少卿在勞拉手里,你也不管,看著他被勞拉玩弄勞拉是黑道出身,做事狠辣,紀少卿在勞拉手里比躺在醫院里的紀莎莎要難受。
凌嫣冷嗤一聲,莞爾道︰「別告訴我你看上紀少卿了,秦亨你這麼多年不結婚,難道……」她都不操心紀少卿的死活,秦亨真是夠閑的。
噗!
秦亨險些被一口水給噎死了,放下杯子咳嗽不止。
凌嫣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咬著下嘴唇,無聲笑著,看秦亨出丑實屬難得,要留念,于是乎用手機抓拍。
秦亨咳的面紅耳赤,眼神哀怨。
「丫頭,你這副樣子怎麼嫁的出去啊!」秦亨抱怨。
****
黎暮雪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再調理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
不需要輪椅代步以後,黎暮雪經常到醫院的花園里面散散步,手機電腦墨凡都歸還給暮雪,三個月後要離開k國,確切說已經沒有三個月了,她需要加緊時間處理好最後的事情。
紀氏和黎氏合作新地區的開發,到注入資金的時候紀氏卻突然拿不出錢,強尼一年前就在暗中收購紀氏手中的股權,安插人進入紀氏工作,合約簽訂的一個星期里面,陸續有股東拋出手中的股票,紀少卿為了穩定紀氏購買股票,資金大量收購股票。
紀少卿開始收購股票,勞拉拿著紀莎莎的罪證找到紀少卿,最後總裁上鉤,紀氏半個月沒有見到董事長,開始人心惶惶,董事會離心離德,股東們為了挽回損失紛紛拋出股票,紀氏的股價大跌。
所有人都知道輝煌的紀氏完了。
還有一個人沒有接受到懲罰——徐瑩,徐瑩卷款潛逃的事情沒有曝光出去,為了景杰對徐瑩只是進行秘密通緝。
徐瑩醒來過一次,神志不清,對著黎暮雪大吼,將她當做紀榮憤恨痛罵,情緒失控下導致傷口破裂,再次陷入昏迷中……
黎暮雪眸光微冷,她現在費心救活徐瑩究竟是對是錯,理由真得重要嗎?錯了就是錯了,也許殺了徐瑩她就不會再糾結煩惱。
「想什麼呢?」藍尚雲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些。
黎暮雪轉首看向藍尚雲,笑容清淺,「離開k國以後在哪里定居比較好?」德國是除了k國之外她生活的最長時間的地方,sky這些年極力避免和其它軍火集團的沖突,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她的退讓在有些人眼中是懦弱的表現,一次次挑戰她的底線,她只能還擊。
在德國生活就要面對那些貪婪的對手,她煩了,厭倦了,選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城市生活也很好。
「查理兄弟還在德國猖狂呢!這個仇你不報嗎?」暮雪的腎髒衰竭就是這兩兄弟害的,沒道理這樣輕輕放過。
黎暮雪淺笑,「自然要收拾干淨,現在沒時間理會他們兩個帶著笑意的眉宇間已經透出一股子殺氣了。
「都沒等你動手紀氏已經完了,紀榮被收押,墨懷遠關到療養島,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你親自動手?」作為一個精通醫術的殺手,她希望暮雪好好休息,她的心髒有問題。
黎暮雪挑眉,一瞬不瞬盯著藍尚雲的眼楮,「華陽路上的車禍事故是怎麼回事?」墨凡恢復了她的通訊設備,她開始瀏覽前些日子的新聞網頁,藍尚雲的車子被盜,在華陽路附近燒毀,而華陽路上出現一死三傷的事故,貨車司機是被槍殺。
sky的所有槍支彈藥都有詳細的編號,更何況尚雲手中的槍支彈藥全部都是特質,子彈會在三個小時內消失不見,自動溶解,手槍中安裝了自動追蹤生命體的芯片,子彈能在規定的射程內自動追蹤生命體。
她根據報道中模糊的截圖照片斷定,尚雲的車子並未丟失而是她自燃的。
藍尚雲知道瞞不了多久,卻也在猶豫要不要將景洪的事情告訴暮雪,「有人要暗殺我,還沒有查清楚
黎暮雪猜想貨車司機的背景一定很干淨,祖上幾代都是安分守己的好公民,線索在這里就斷掉……
藍尚雲後面的話驗證了她的猜測,通知尚雲回國調查的人是季羽,執行她的命令,這中間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回國也是用假的名字假身份,在她回國當天就有人布局殺她,事情太蹊蹺……
「你在k國有多少仇家?」黎暮雪神色有些暗。
藍尚雲起初也這樣認為,將她周邊的人查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可疑人,她不由得想到景洪說起的人。
「我所知道的都不是,也許還有我不知道的仇人她多年不在k國能有幾個仇人呢?
「車里還有別人嗎?」也許目標不是尚雲。
藍尚雲眸光一縮,微微皺眉,「有,是個很重要的人為了景洪的安全她不能再繼續隱瞞下去。
黎暮雪還在猜測是個對藍尚雲很重要的人,在听到黎景洪三個字的時候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大約幾分鐘的時間,黎暮雪愣愣的盯著藍尚雲。
盛夏的空氣中漂浮著煩躁的因子,遇火而燃。
黎暮雪心頭燃起一股怒火,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疾步向住院樓走,景洪醒了!什麼時候醒的!為什麼要瞞著她?
藍尚雲就知道會這樣,緊隨其後,生怕暮雪沖動說出什麼傷人的話,情緒過度激動會刺激到暮雪的心髒。
穿著柔軟的平底鞋,黎暮雪走的極快,景洪渾身是血躺在她懷中笑著對她說話,說些什麼她突然記不住,說了些什麼呢?什麼呢?
最後越走越快,幾乎在醫院的走廊中跑起來,暮雪唇色發白,抿得緊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