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去賭場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她也就沒有再多做逗留,直接就離開這里,去了何氏另外的賭場。和蘇芮想象中差不多,其他的賭場沒有一個有這種陣法,全都是很正常很普通的賭場的,只是較其他賭場大一點罷了。而且蘇芮在去賭場的時候發現,這個陣法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催眠陣法那麼簡單,總是感覺有哪里怪怪的。
蘇芮這次就是獨自一人走在廈門的大街上,她希望自己可以在行走的過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總是事與願違,蘇芮直到何閔霓的別墅時還沒有想出答案。
蘇芮跨進別墅時感覺到了微微地不對勁,進屋後發現季妍馨三人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並且三人的面色極其沉重。
「怎麼了?」蘇芮望著眼前有些奇怪的一幕,腦中突地閃過了一個想法,可惜她還沒來得及思考那個想法就一閃而過了。
「我們找不到那個人了,最重要的是那人沒有留下任何的信息,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季妍馨皺了皺眉,開口向蘇芮解釋道。
「消失了?難道那人鬧這一些只是為了給你們送一盆植物?」蘇芮的想法立刻又轉移到了那盆植物上了。
「我們不知道,我們現在甚至不知道這盆植物到底有什麼危害!」何閔霓的表情比較夸張,她真的快要臨近崩潰的邊緣了,所以她現在連看都不願意去看一眼那一盆植物。
「既然現在你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不如就先靜下心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蘇芮听了之後,面色比較淡定,語氣不疾不徐的說著。
似乎她的話有安撫人心的作用,三人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緊張過頭了。不過有一點讓蘇芮很疑惑,季妍馨應該是那種處事不驚的人,怎麼這下她和何氏兄妹一起緊張嚴重至此。
「你們是不是從賭場才回來?」蘇芮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想法立刻又冒出來了,或許有些事沒有她想的那麼復雜。
「對,因為那個賭徒是賭場的會員,所以賭場里應該有他的資料,可是當我們去調資料的時候,卻被告知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何閔華點了點頭,而其他兩人也直直的望著蘇芮。
蘇芮現在冒出了一個想法就是︰那個陣法根本就不是催眠陣法,那是一個陰陽陣法,這種陣法會放大人心中的情緒。
陰陽陣法分為兩種,一陰一陽,陰陽必須共存,無陰則無陽,無陽亦無陰。賭場這個明顯是一個陰極陣法,因為其擴大的是人心中的負面情緒,而陽極陣法擴大的則是人心中的正面情緒。
這種陣法不是簡單的陣法,它的布置需要布置人是一個陰陽雙體的人。一般情況下,女子陰性較重,男子陽性較重,只有極少極少的人會陰陽各佔一半。但是這種人因為先天陰陽各佔一半,所以他們無法正常的吸取世界上的陰性物質和陽性物質,這種人哪怕出生了,長大成人的幾率也是特別特別小。
而這樣的人在魔?r星上也並不是沒有,只是在蘇芮當時所認知的範圍里,這樣的人只有一個罷了,可是根據蘇芮曾近看到過那人布置的的陣法來判斷,那唯一一個可以布置這樣陣法的人也不能布置出這樣攻擊力和防御力皆很強大的陣法。
在地球這個靈力無比缺乏的地方,不要說這里還沒有真正的陣法秘籍,更不要說那些布置這個陣法需要的靈石在地球到底有沒有,單靠地球的靈力或許根本就無法支撐這個陣法。
那麼似乎只有一種可能了,這個陣法是天然形成的,根本就不是人為的!或許地球上極其缺乏的靈力就是因為這個陣法將大部分靈力吸取了,然後陣法才能自動運轉。人為的陣法和天然的陣法有一個很大的區別就在于︰人為的陣法只有布陣的人的能力到達了某一個階段,並且在用靈石先驅動了一陣子之後,它才可以慢慢的自動運轉;而天然的陣法是無關你形成陣法的大小,她形成的那一天起就會主動的去吸取天地間的靈力,並且這種陣法時間長了還會擁有一定的智慧。
這也就是這種陣法極為恐怖的一個部分,蘇芮不知道賭場的那個陣法到底存在了多久,到底有沒有生成屬于它自己的智慧,但是蘇芮從一些方面隱隱感覺到,這個陣法很不好對付。
陣法是一種極其深奧的功法,在地球上,沒有人有能力將任何一種陣法處于自動運轉的過程中,所以賭場的陣法定是天然形成的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多了一個可以結交澳門賭王的機會,畢竟如果這個陣法根本就不是賭王讓人布置的,或者甚至可以說賭王根本就不想要這個陣法,那麼她似乎就有理由搭上了賭王這條線。雖不說賭王會對她感激涕零,但是起碼的敬意和發自內心的敬怕。
蘇芮慢慢的想到她之前之所以第一次進入賭場後感覺到的不是異常想要去賭桌上玩玩的呼喚,而是無比的憤怒和煩躁,大概就是因為她在進賭場之前就不是很願意去接受賭場的環境和氛圍,所以她的憤怒被放大了。
而季妍馨三人之所以如此緊張也是因為在賭場時他們的緊張被放大了,導致他們出了賭場後包括季妍馨在內也還沒有恢復正常的情緒。包括哪些進入賭場的人,皆是因為被放大了自己心中的貪欲,所以才會出現那種情況。
而這是不是也就代表著之前季妍馨沒有被影響是因為她的心境很平淡,而不是如蘇芮所想的季妍馨是一個異能者,這個世界也沒有蘇芮想的那種異能者到處是的場景,所以目前的她還是很安全的。蘇芮想到這里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季妍馨,可是卻被一直望著她的季妍馨逮了個正著。
「親愛的,你想到了什麼?」季妍馨沒有打算就將這件事順帶過去,所以在她看到了蘇芮的眼神時,她立刻就開口了。
「我大概想到了何氏賭場為什麼會出現一些賭徒極端反常的事情。」蘇芮小心的挑著措辭,試圖讓何氏兄妹明白她的意思,然後再傳入何宏的耳朵里。
「反常?」季妍馨沒有明白蘇芮說的話。
「就是賭徒比其他賭場的躁動不安,甚至出現一些很極端的行為。」蘇芮微微地解釋了一下,眼神的余光卻看著何氏兄妹。
何氏兄妹露出了震驚和
和有些擔心的表情,這個反映驗證了蘇芮說的話,賭場確實存在著這樣的情況,並且這些情況何氏兄妹也都很了解。這讓蘇芮微微地松了一口氣,這種情況就不需要她再去向何閔霓和何閔華解釋關于賭場的特殊情況了,這會省下蘇芮一大堆口舌的。
「蘇,蘇小姐,不知您是如何知道關于何氏賭場的這個情況的?」就連何閔華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在稱呼蘇芮的時候不自覺的用了敬語。這也就是他擔心的問題,他的第一想法是他家賭場的消息是不是在哪里出了紕漏。
「如果我說我看出來的,你信嗎?」蘇芮沒有任何的思索就這樣反問了一句,臉上還有一些孩子氣的笑容,當然她也看的出來,何閔華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看出來的,不過她也沒打算解釋,問完之後就這樣換了有些溫婉的笑容望著何閔華。何閔華被她看了之後,緩緩地低下了頭,遮擋住了自己眼中的不信任。
「不過我也想知道你們家怎麼就會相中了那塊地呢?」蘇芮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個陣法會剛好包住了,那是天意還是人為?或者那個陣法就是在賭場已經建好之後才形成的?這個是蘇芮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了。
「關于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之前的地主不喜歡那塊地,說有邪氣,但是爸爸不相信人鬼神佛這種東西,就乘著價低就買了下來。但是現在爸爸真的很擔心賭場的問題,其實我們的賭場已經出過兩條人命了,只是消息被爸爸壓了下去。蘇芮,難道我家的賭場問題是因為那塊地嗎?你可以幫幫我家嗎?」何閔霓不愧是何氏的小姐,開始還在說她家對這個賭場的無奈,最後甚至根據蘇芮的問題推斷出了一點原因,並且用期冀的眼神望著蘇芮,希望蘇芮給一個肯定的回答,無論是哪個問題,蘇芮被她看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該怎麼辦,不過如果我能幫你們我一定會盡力的。畢竟你們也是妍馨的朋友。」蘇芮迎上了何閔霓的眼神,但是並沒有立刻就答應,她不想讓何家的人覺得她輕而易舉的就將這件事辦成了,她想要搭上何氏這條線就必須讓他們覺得她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的。不過她不想再面對何閔霓的請求,所以她拉上了季妍馨,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季妍馨一會兒就會被何閔霓追著拜托了。
不過蘇芮現在確實也還不確定是否能對抗那個陣法,她必須等沫兒醒過來之後,讓沫兒對那個陣法做出判斷後在出手,蘇芮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何氏兄妹听到了她的拒絕,眼神中的光芒立刻就黯淡了下來,不過他們對著蘇芮的目光還是沒有移開過。
蘇芮裝作沒有看到兩人的眼神,悠悠的將目光移向了別處,似乎是在思考著這個嚴肅的問題,但是事實上蘇芮的眼神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那盆靈力充沛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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