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你丟下那麼重要的會議回來。」蘇芮听完木寒羽講完了那段典故之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過在她緩過來之後,她仍舊向木寒羽表達了她的歉意。
「說什麼話,其實那個會議沒有那麼重要的。」木寒羽自然不希望蘇芮和自己之間有太多的隔閡,而且他也不太希望听到蘇芮這麼說,這樣顯得太生疏了。
蘇芮听了木寒羽的話之後只是笑了笑,木寒羽是開車來公司的,所以兩人回去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也就20多分鐘就到家了。
「你什麼時候和你爸爸去吃飯?」木寒羽帶蘇芮回到了他住的公寓之後,將外衣隨手月兌下掛在了進門處的架子上,轉頭隨口問道。
「七點。」蘇芮似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那時間還是挺早的,你要喝點什麼?」木寒羽待蘇芮坐定之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在思考一個方法可以盡快讓其他人以為他和蘇芮很熟悉,木寒羽突然眉梢一挑,嘴角就勾了起來。
「水和飲料在冰箱,茶在儲物櫃里,咖啡在廚房。」木寒羽還未等蘇芮回答就直接將各種東西的位置說了出來。
蘇芮望著已經準備拿起資料看的木寒羽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木寒羽竟然會讓她自己去做,蘇芮慢慢的將嘴里的那句咖啡咽了下去。
「那你要喝什麼?」蘇芮望著似乎很忙碌的木寒羽心里又是微微的有一點內疚,她不該今天來找木寒羽的。
「我喝咖啡吧。」木寒羽繼續伏案工作,似乎蘇芮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般。
蘇芮听了木寒羽的安排之後慢慢的就走進了廚房將要用來煮咖啡的水倒進了小小的壺里,慢慢的听著水中發出的‘茲茲’冒氣泡的聲音。
蘇芮站在廚房想了想,又走到了儲物室,找到了木寒羽說的茶葉。是上好的銀針雪,這種茶葉每年的產量也都只有幾公斤。這種茶樹是長在懸崖邊上的,本來采摘就是要費一番力氣的,而且這種茶葉又是在冬天長成,這就又為茶葉的采摘增加了幾分難度。
銀針雪的名字是因為這茶葉長成了一根一根的針狀,又因其在冬天成熟,所以冬天的雪花落在了這上面,就變成了銀針雪。
蘇芮看了看這上好的茶葉搖了搖頭,繼續又從木寒羽的儲物櫃里翻找著其他的茶葉,木寒羽家茶葉很多,各種品種的都有。有蘇芮見過的,也有蘇芮沒有見過的。
其實茶比咖啡好得多,盡管兩種東西里都有所謂的咖啡因。但是茶中含有靈力,越高級的茶葉所含的靈力就越多,當然這種高級並不是按照地球上的來區別的。
蘇芮將木寒羽的所有的茶葉都翻了一個遍,但是仍舊沒有找到她心里喜歡的那種,蘇芮最後還是選擇了銀針雪。那是這些茶葉中所含靈力比較高的了。
待蘇芮選好了茶葉,廚房里的水早就已經沸了,蘇芮選咖啡倒是沒有用掉多少時間,反正那些咖啡無論有多高級在她的眼里仍舊比不上一點普通的茶葉。
木寒羽打算喝咖啡,但是蘇芮見木寒羽一直處于工作的狀態,知道喝咖啡其實一點也不好。所以她就打算用一點茶,然後將茶的靈力都過渡到咖啡里面去。
「好了。」蘇芮煮出來的咖啡因為有靈力的原因,所以聞著就特別的香。而且喝了之後感覺就像有一股清泉流過,讓人不由精神振奮。
「香。」木寒羽拿到咖啡並沒有立刻就開始喝,而是慢慢的嗅著那咖啡冒出的絲絲熱氣,緊接著就閉上了眼楮,細細的感受著那茶帶來的愉悅心情。
「有銀針雪的味道。」木寒羽還未嘗。僅只用鼻子就聞出了那銀針雪的氣味,蘇芮其實是將銀針雪放在茶壺里密封好。然後加冷水煮沸,這樣銀針雪的靈力就會完全留在那里面了,蘇芮再用剛才煮好的水將咖啡煮到一定的程度,然後用靈力將這些咖啡了多余的水分排除,最後再用靈力將這些快好的咖啡瞬移到茶壺中,等待那已經沸騰的水用剩下的余溫將這咖啡慢慢的泡好。
這樣煮出來的咖啡總是那麼恰到好處,甚至那水里的靈力都會慢慢的滲到咖啡里,喝著自然就是極其愉悅的了。
「一定很費功夫吧.」木寒羽輕輕的細品一點之後,感慨萬分的對蘇芮說道。
「還行吧。」蘇芮倒也沒有客氣,自己也抱著這樣一杯咖啡茶,慢慢的品著。
「我一直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又喝咖啡又喝茶,沒想到今天竟然實現了。」木寒羽的感慨惹得蘇芮挑了挑眉。
「我可以教你。」蘇芮總感覺自己好像是掉進坑里了一般,而且好像還是自己要往下跳的。
「好呀。」木寒羽當然不會拒絕。
木寒羽應了蘇芮之後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弧度,他在加州買了一套房子,其裝修擺設和這里的一模一樣,而且李銘峰已經答應他到時候他們就一起住在那里了。待蘇芮熟悉了那里的裝修之後,回來這里應該也會很熟悉的吧。
「一會兒我送你去和你爸爸吃飯的地方吧。」木寒羽沒有抬頭,聲音有些低低的,但是蘇芮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不用了,你送我過去的性質和我沒有開車去是一樣的。」蘇芮說的話有些雲里霧里的,但是木寒羽卻明白蘇芮的意思,那是不願意被蘇冽知道有他這個人罷了。
蘇芮听見木寒羽提起和蘇冽的飯局才想起來,似乎季實還沒有告訴她吃飯的地點呀,這樣想著她不禁拿起了手機,手機上沒有任何的未接來電和未讀短信。
「季大哥,我是蘇芮,我想問問我爸爸有沒有告訴你我和他在什麼地方吃飯?」蘇芮明明知道蘇冽將吃飯這件事交給季實了,但是她還是這樣問,顯得蘇冽事事必躬親的樣子,一股小家子氣就浮現出來了。
那邊的季實自然是听見了蘇芮這句話,也听出了蘇芮話里的感覺,但是季實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嘲笑和譏諷,全然只當沒有听見蘇芮表現出的小家子氣一般。
「蘇芮,對不起,吃飯的地方是定在我們自家的酒店里的。因為我今天事情有一點多,所以忙著忙著就將這事給忘了,真是抱歉。」季實在那邊雖然說著對不起、抱歉這一類的詞,但是語句中的歉意倒是完全沒有听出了,蘇芮倒是听出了幾分倉促和驚訝。
「沒事沒事,我只是擔心爸爸忘記了這件事而已。」蘇芮嘴上笑說著,但是臉上卻是寒若冰霜,嘴角勾起的弧度也顯得有些冷冽之意。
木寒羽一直看著蘇芮打電話,在蘇芮將電話掛下之後,他收拾了自己桌上的資料,慢慢地走到了蘇芮的面前。
「你對蘇冽似乎有一點防備?」木寒羽也沒有逗什麼圈子,直接就用疑惑的語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之前的記憶我明明都清楚,從那些記憶里我也沒有發現什麼,但是不知為什麼,我現在總是覺得蘇冽有一點怪怪的。」蘇芮用一種十分無奈的聲音說道。
木寒羽一听蘇芮願意對他說這些,心里不由大喜,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蘇芮已經把他當成一個比較知心的朋友了。
「那你還是要對他多多提防,特別是你已經不是原來的蘇芮,這件事一定不能漏出任何的馬腳。」木寒羽听到蘇芮的描述不由在心中思索了蘇冽,他立刻就提醒了蘇芮他覺得最重要的事。
「我知道,但是這也是我比較奇怪的一點。其實自從我重生以來,我的變化還是很大的,我的很多同學都覺得有一點奇怪,但是就是蘇冽對著點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一般,這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我在香港消失了三天,我住的酒店就是蘇家的,可是蘇冽竟然沒有發現。」蘇芮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疑惑,而且越說她對蘇冽的戒備之心就越重。
「我也覺得你現在已經變得有些快了,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的蘇芮是什麼樣,但是你看看你現在出入各大高檔場合都是一種很隨性的態度,以前的蘇芮沒有機會接受到這些,怎麼可能做出你的那種姿態,而且蘇冽竟然沒有表示什麼,確實有些奇怪了。」蘇芮雖然之前對于蘇冽雖然有點懷疑,但是心里卻沒有想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現在被木寒羽這麼一說她倒是也想通了一點。
蘇冽在蘇芮的記憶里一直是一個慈父的形象,而且蘇家的家世也是很不錯的吧,那為什麼蘇芮之前在學校的一切情況蘇冽會不知道呢?依照蘇冽對蘇芮的關心他怎麼也會去調查一下吧,蘇冽對蘇芮的不管不問是真的沒調查還是調查了沒管呢?而且蘇冽為什麼會剛好選擇她重生那天來對蘇芮公布關于蘇家的事,之後便經常各種出差辦事,蘇芮現在對蘇冽是越來越戒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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