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退散，天地恢復原本的顏色，聶凡與曹素兩人各佔天際的一邊。
「嘔！」
聶凡彎腰吐出一大口鮮血，目視對面的曹素︰「我承認，之前是有些小瞧了超凡境九重天的戰力，想不到同一境界的差距竟然會這麼大，接下來我會讓你知道支撐我如此驕傲的底氣到底在哪里！」
沒錯！他之前是小視了超凡境九重天的戰力之強大，之前的王凡、龍一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魚鳥之淵，但是他聶凡同樣有資格傲然，以超凡境四重天的境界與之戰成平手，他足以傲然了。
呲！呲！
曹素默然站立，肌肉糾結的右臂上衣袖轟然爆碎，一道道細小的傷口出現在其上，目視著這些細碎的傷口，曹素露出一口白牙︰「哈哈哈哈！不錯，能夠在超凡境四重天的境界就將我傷成這樣，不愧是中州聶家的嫡系子弟，果然實力強勁！」
「不過！」曹素眼中冷芒一閃︰「你要是以為這就是我全部實力，那你就太過小瞧我了，戰天拳影，戰天！」
雙拳合並，一道古樸的拳意在曹素的身周閃現，顯然他已經不打算再與聶凡多說廢話，今天他的廢話一句說得夠多了，現在只要將聶凡打成碎片，渣渣就成。
從聶凡幾次的爆發中，曹素已經發現了聶凡對他的威脅，如果再不爆發全力，說不定之後是他將聶凡滅殺還是聶凡將他給逆襲了。
「出全力了嗎？那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聶凡眉毛一挑，左手紅塵長劍一閃，一點紅芒出現在天空之中，一片詭異的寧靜在此刻綻放。
「哼！」曹素皺了皺眉，他剛剛感受到了一股詭異的束縛之力，似乎是源自血脈的威壓和天地自然的威逼，只不過還不等束縛住他就被他體外彌漫的戰天拳意震碎，想必應該是聶凡劍招造成的了。
轟！
火色紅蓮綻放。盛開的蓮瓣將曹素淹沒在內，可惜，一道黑色拳影閃現，曹素在下一刻就突破了火色紅蓮的圍困，沒有了那種詭異的氣勢威壓束縛之後，燎原劍招的威力也下降了不止一等。
嘶！
一道金光閃現，聶凡身後劍影凝聚，瞬間化為金色濃縮在了金色潛陽劍中。潛陽劍金色劍光暴漲，一點烏芒在其上閃現，急速地向著下方的曹素刺去，一道道黑色空間裂痕在長劍所過之處出現。
破碎虛空！又是破碎虛空！
這一劍招是聶凡參悟盤王軒轅所留的傳承記憶結合軒轅劍訣自創的劍式，招如其名，以絕對的金行之鋒銳強行破開虛空，達到空間法則才能達到的作用，將虛空破碎開來，不論是逃跑還是攻敵都是極度犀利的劍招！
「又來！狂龍戰天！」拳影虛化凝聚。一道黑色的龍頭出現在曹素的右拳之上，悍然砸向聶凡手中長劍，比之之前那一次的戰力全開爆發出來的波動還要強烈。
哼！哼！
兩人同時都是悶哼一聲，雙方戰力都提升了，這一次似乎又是一個平分秋色。
但是，曹素顯然不是這麼認為︰「哈哈！小子，這下我看你還往哪里跑？」
聶凡的身法是比他強，但是也強的有限，如今聶凡自己來到他的身邊，舍棄了他的長劍攻擊距離長、寬的優勢與他玩近身戰。正是曹素所期望的。
因為這樣的話。距離近了，聶凡那一手虛空隨意穿梭的伎倆可就玩不出來了，只要聶凡敢在他的面前隨意穿梭，那麼曹素就敢發出強力攻擊，將其打落在混亂的虛空逆流之中，即便有那招穿梭虛空的劍招保護不死，但是聶凡也要迷失在虛空逆流之中被困死。
劍心通明！
曹素並不知道近身戰同樣是聶凡所期望的。破碎虛空雖然犀利，但是畢竟是新創造的招式，並沒有徹底熟練，聶凡如今最強的還是劍心通明的劍道境界。
劍心通明的劍道境界一經啟動，聶凡便能夠看出曹素在攻擊中的著力點，運行之中帶動的天地元氣氣流，還有他招式運行之中的破綻。
一種自然而然的掌控感在聶凡的心靈深處閃現，身周的每一寸變化都出現在聶凡的心靈之中。達到武道真境的萬象劍意驟然出現在聶凡的身後，一把灰色混沌的長劍就這麼詭異地懸停在聶凡的身後。隨著聶凡的走動，向著前方的曹素刺去。
「武道真境！？」南宮夜明失聲驚呼，他沒想到聶凡竟然已經領悟了武道真境的劍意，他可才超凡境四重天啊，連一些月兌俗境的強者都不一定有武道真境的劍意，聶凡竟然在超凡境時就已經達到，這得多麼妖孽的天賦。
「嘿嘿！武道真境，又如何？修為太低一樣沒有辦法掌控！」曹素凶戾的面龐上閃過一絲嫉妒，要知道他都是千辛萬苦才領悟一道武道虛境初期的拳意，聶凡這個比他弱了不知道多少境界的家伙卻已經擁有了武道真境的劍意，你讓他如何不嫉妒地發狂。
「天才是嗎？人中之龍？我曹素今天就要屠龍！戰天拳影，戰天戰地！喝啊！」
狂吼之中，曹素拳意凝聚，雙手瘋狂地向著聶凡打去，一道道足以開山斷水的巨大拳影在虛空中閃現，一道道黑色的虛空裂紋在拳影所過之處崩現。
這是真正的崩碎虛空，不像聶凡的破碎虛空靠得是金行之力加上萬象劍意的鋒銳，這是純粹靠得戰天拳影的狂暴的力量，硬生生地將虛空崩碎，這是力量的體現。
不過這種極致的力量在聶凡的面前卻顯得有些不夠看，猶如閑庭信步一般地在漫天拳影之中，灰色混沌的實體萬象劍意在聶凡的身周隨意揮舞，每揮動一次，就仿佛是斬在了拳影的某個致命穴道之上，一道拳影轟然渙散。
萬千拳影沒有一道可以威脅到聶凡的身邊。
「劍~劍~劍心通明？！」南宮夜明目光呆滯，只有他才明白這看似隨意的場景中蘊含的是怎樣的一種劍道境界，那是入聖境以下，極致的劍道境界，無敵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