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禁破陣,聶凡欲以自身構建禁制擾亂大陣運行,然後再尋隙以敖拜所傳之法打破兩儀微塵劍陣的幾個薄弱點,這樣才會出現容許他們自由行動的幾息時間。
靈禁飛出,整個晦門空間都是動蕩不已,死氣霧海翻涌,似是想要將這個敢于冒犯自己存在的東西吞噬、消除。
「喝!」
聶凡一聲大喝,蕩得整個大陣內的死氣霧海翻涌不息,無窮神光自那些靈禁之中發出,晦門之內死氣霧海再次動蕩,卻是聶凡以自身之威助陣靈禁破壞晦門空間中的元氣平衡。
那是一道最為簡單的聚元靈禁,並沒有多大的威能,但是卻足以用來暫時擾亂整個大陣的運行。
果然,隨著聚元靈禁的順利運轉,整個晦門空間動蕩的極度劇烈,空間不再似真似幻,兩人已經能夠看清楚自身所在的地方,卻正是他們進來之處所,似乎來到這兩儀微塵劍陣之後的一刻鐘時間完全不存在一般。
「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兩儀微塵劍陣中不斷動亂的死氣霧海自然也引起了在霧海之外打坐調息的錦衣公子等人,在這葬劍谷中再如何的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神冥,你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錦衣公子皺了皺眉頭,雖是有些狼狽,但是依舊風華不減,說出來的話語也是威嚴依舊。
那一名與神在在聯手破除外界亂石灘迷陣的俊秀書生也是皺眉走到翻涌的死氣霧海之中,皺眉愁思半響說道︰「稟公子。這是有人在闖陣所致,而且這門陣法看起來威能頗為強大,我們還是等對方先將路探好了,方為上策!」
錦衣公子听到神冥的回話。盯視著前方翻涌的霧海,說道︰「哦?那你能確定這里的陣禁是什麼等級的嗎?」
「不能!但是肯定不下于前一道陣禁,乾陽坤雷陣!」神在在目光一閃,答道。
听聞乾陽坤雷陣這一名字,余下兩人都是情不自禁地打上了一個寒戰,眼中閃現過一幕幕恐怖的畫面,那是一個個兄弟被炸成粉碎的慘象。
乾陽坤雷陣?!
錦衣公子也是沉默了,最後只能不甘地看著前方翻騰的霧海,他是真的不甘心被對方搶上前去,可惜。不僅是他的下屬。他也被之前的乾陽坤雷陣搞得有些心理發毛。那一戰直接令得他們的人數自十位數變成了個位數,傷亡不可謂不慘重。
「可惜啊!就是只能眼看著對方快走一步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馬!」
聞言,其余三人都是松了一口氣。這是不要進去送死了啊!
神冥斟酌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是黑尊等人,他們就算比我們快也不可能快那麼多,應該是之前就進入的那批人,從對方現在還被困在陣中就可以發現,這道陣禁的強大可能還在我的意料之外
錦衣公子瞳孔一縮,他一直以為只有他們和黑尊那一方勢力從孫大販賣的那堆腐朽劍器中發現了曾經的精品劍器,知曉孫大掌握著一處隱秘的藏有大量的劍器的地方,誰知道竟然還有一方勢力,而且比他們來的還快。不只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
不管對方是有預謀還是純巧合,他都已經決定要將對方殺掉祭旗,以謂死傷兄弟。
就在外面的錦衣公子等人猜測聶凡兩人身份來意的時候,兩人在兩儀微塵劍陣之中也遇到了麻煩。
漫天的劍氣在天地之間蔓延,劍之死氣霧海之中一道道劍之本源從中射出,形成一道道的鋒銳死氣劍器向著兩人 射而來。
一邊抵擋,兩人一邊靠攏,之前他們措不及防之下瞬間就被一波急來的劍雨打散,如今想要重聚實在是困難無比。
「呼呼!不愧是道門最高劍陣,丫的比我們蜀山秘訣萬劍歸宗還要變態!」一與聶凡會和,南宮夜明就喘了一大口氣,望著不斷碾射而來的劍雨感慨道。
「那是!」比之南宮夜明,聶凡的壓力就要小得多了,仗著劍心通明境界的神妙,無盡的劍雨到了他的身前就被他順著流動的氣流單手一劃,又給劃撥了回去,玩了一手漂亮的四兩撥千斤,直到現在還不覺得如何辛苦。
「怎麼樣也是道門最高秘傳,單人成陣便可抵得過一道大陣的存在,威能自然不可小覷啊!小心!」聶凡還想繼續感慨兩聲,卻是突然發現了突發的情況。
一道劍雨突破了南宮夜明的攔截,從一個視線的死角向著南宮夜明擊去!
幸好聶凡發現的早,及時將之擊落,這才沒有引發更大的後果,但這也讓得兩人後輩都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聶凡!我看我們還是分開吧!」南宮夜明苦笑著道。
在之前沒有和聶凡合流的時候,南宮夜明還能勉強鎮定自若,但是之後兩人合流,聶凡那邊強大的劍雨感染了圍攻南宮夜明的那一片劍雨,使得南宮夜明壓力驟然升高,這才使得那道劍雨突破攔截,對其造成了威脅。
細說起來,引起這次危機的還是聶凡本人。
聞言,聶凡沉吟半響兒,之前的情況他也看了出來,他留在南宮夜明的身邊確實沒有什麼用處,還容易分了南宮夜明的心,只好道︰「那你自己小心,只要抵擋就行,剩下的交給我來吧,我一定會將這兩儀微塵劍陣給破了,到時候什麼都別管,隨我一起沖出去再說!」
「嗯!我會的!」南宮夜明點了點頭,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不知道聶凡為什麼還要加上後面的那句話,難道我還會留在這個鬼地方找死不成!
「嗯!那我去了!」聶凡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既然是敖拜說的,那就一定不會有差,這種積年老怪的經驗不知道是他們的多少倍,他們說的話最好還是听著為妙!
劍步一瞬,聶凡化作一道光線,往來穿梭于兩儀微塵劍陣之中,為接下來的破陣做準備,而隨著聶凡的動作,兩儀微塵劍陣的威能也是驟然提升,令得一旁的南宮夜明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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