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扶奴面露驚慌的看著那個輕易就將他的攻擊瓦解的年輕人,之前的淡定從容再也看不見,被招式反噬吐出的血染紅的衣襟在此刻顯得是那樣的殘破不堪。
「不可能!你究竟是誰?怎麼可能這麼強大?沒听說過哪家出了你這樣年輕的一個妖孽!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扶奴嘶聲尖叫道,滿眼不可置信的神色,這樣強大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是除了頂尖勢力以外的人家培養出來的,或者說他是真正的先天修者?
扶奴搖了搖頭,後面這個可能性更加地是不可能的事,真正的先天修者在炎龍大陸上已經有幾千年沒有臨世了,那是與不滅之主差不多稀罕的存在,每一尊最後的成就雖然沒有達到不滅之主那種程度,但是也都是名震寰宇的存在,譬如盤王軒轅。
真正的先天修者是這個世界的寵兒,真正的寵兒,他們不僅一生體內都不染任何雜質,而且在領悟功法秘技的時候往往比之尋常的修者有著更大的優勢,世界的規則原理在他們的眼中是那麼的清晰,完全不存在看不看得清的問題。
每一個真正的先天修者往往都是五行大道俱通,不用別人教導,不用別人解惑,生而知之,一出生便會修行,不會修煉別人的武學,他們都是自己自創武學,而且自創的武學會跟隨他們一生,隨著他們人生閱歷的增長自然地成長為紫級的不滅絕學。
每一尊真正的先天修者天然就是一處聖地,大陸上除了不滅之主的家族、聖地之外。其余的頂尖勢力基本上都是這些真正的先天修者們所創造的。
當然,不是每一尊真正的先天修者都能夠建造一個大陸頂尖的勢力的。
在真正的先天修者中也是劃分三六九等,最強的自然就是盤王軒轅那一流,成長到了先天修者的絕巔,能夠與不滅之主比肩的存在。最弱的,在成長的過程中就被妖獸、敵人以及自然險境所淘汰。
即便是受整個大陸氣運所鐘,自身如果不夠強的話,照樣會被各種各樣的危險所淘汰,這就是大自然所遵從的優勝劣汰法則。當然,每一尊成長起來的真正的先天修者都是大陸最頂尖的存在,最弱的也是入聖境大能。
至于為什麼扶奴敢于斷定聶凡不是真正的先天修者,也是因為真正的先天修者的特性。
先天修者作為世界之寵兒,生來便有大氣運。氣運之強冠絕整個大陸,即便是注定的不滅之主一樣沒有先天修者的氣運強盛,以至于每一個與這些命運的寵兒作戰的人都會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隨修為不同這種感覺的強烈程度也不等。
與先天修者為敵的人最後即便能夠將先天修者打敗、殺死,自身也會受到世界的反噬,每殺死一個先天修者,自身的氣運便會變弱一分。這也是為什麼大多數先天修者都是死在妖獸和自然險境之中的原因,極少有死在人、妖兩族手上的先天修者。
而扶奴與聶凡交戰良久卻一直沒有過那種天人交感。大禍臨頭的感覺,所以他斷定聶凡不是先天修者,也就不可能是無根無源的散修,散修雖然也會出強者,但是機緣在強,在這個年歲也不可能有這麼強的修為以及劍道境界。
唯有同是出自大陸頂尖勢力的存在才可能培養出這樣的妖孽、怪胎,而且還不是如同它們浮雲島這般在東海十三島嶼敬陪末席的勢力,絕對是那些在頂尖勢力中也是最頂級層次的勢力才行,不然不可能將他們家少島主壓制成這樣。
「劍心通明?劍心通明!這是劍心通明的劍道境界!你還沒有達到月兌俗境。怎麼可能!咳咳」屈華在扶奴的身後突然說道,他只是重傷難以行動,並不是被打得昏迷過去,之前聶凡強行破除扶奴的刀招的時候,他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家學淵源的他見識自然不是扶奴等人可以比擬的,在浮雲島他就見過好幾個領悟了劍心通明或者同等級其他兵道的武道境界,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聶凡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多麼的熟悉。與他那幾位長輩身上的氣息簡直一模一樣。
也正是因此,屈華才覺得更受刺激,同樣是超凡境的修為,年齡也差不多,對方不僅戰力碾壓他,就連接觸到的武道境界也已經甩了他幾條街,這叫他如何承受得住,若不是一腔執念支撐著他,他這時候已經被刺激地傷重昏迷過去了。
不過,就算沒有昏迷過去,他身上的傷勢也因此進一步惡化。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只能說明你的廢物而已!」聶凡冷冷地道,沒有留一絲情面,這時候也確實不需要再留什麼情面了。
「你!咳~~~咳~~~」屈華再一次被氣得吐出一口鮮血,想要反駁的話語也是又被咽了回去。
「真是劍心通明?!」
見聶凡如此輕易就承認了,扶奴等人都是面色一白,超凡境就能越級領悟劍心通明劍道境界的家伙已經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了,他們以為自己之前已經將聶凡提高一個等次看待,誰料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妖孽程度,這已經是怪胎級別了。
特別是謝賢身邊的華文和余稱念兩人更是由此聯想到了某件事情,原本慘白的臉色因為極度的興奮突然浮現一抹不健康的潮紅,兩人對視一眼後,對著身邊的謝賢耳語了幾句。
聞言的謝賢先是一愣,隨後臉龐之上同樣升起一抹不正常的酡紅,雙目隱蔽地看了聶凡一眼,眼里全是難掩的興奮。
隨後謝賢與華文、余稱念兩人對視一眼,三人都是微微點了點頭,各自從懷里拿出一根筒子形狀的東西,拉開以後雙手向著中央一拍。
頓時,一股異樣的波動自三人的手掌心傳出,蕩漾蔓延了整個清水城。
變天擊地**全力運轉的聶凡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三人的行為,微微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暴露了嗎?也好,那我就無所顧忌地大鬧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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