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有了大皇子撐腰的長孫奇泰,跟著暗衛軍來到盛啟樓,見小長生這個時間從盛啟樓出來肯定是去逛窯子了,想到自己的兒子被打斷四肢在床上哀嚎,而小長生卻滿臉笑容逛窯子,長孫奇泰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皇子戰孤天的告誡早被他拋到腦後,對著小長生的丹田要害就是一記飛劍,心想這下那小子不死也殘。
哪知小長生有精金內甲護體,那一劍只是打的他悶哼一聲,長孫奇泰暗道不好,小小年紀不僅有王喜隨侍更有至寶護體,背景肯定不小。小長生讓他自斷一臂,那可是奇恥大辱,自己這個未來長孫家的家主怎能向一個小孩子低頭,而小長生說的要宰掉他他只以為那是個笑話,見小長生支使不動王喜,長孫奇泰心中更是鄙夷不已,讓王喜殺暗衛軍還可以,殺自己借他兩膽兒他也不敢,大衍皇族的一個老奴而已,功力再高這里也沒他呲牙的份。
哪曾想到,小長生一道傳音符,招來玄冰宗數位底蘊級高手,那修真界最年輕的底蘊級冰無界,還極為听從小長生的話,這下長孫奇泰知道事情大條了,忙給父親、姐姐發了傳音符,以期能逃過一劫。
就在這時,一陣陰柔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不知諸位到來,盛啟樓有失遠迎還請諸位恕罪,盛某這廂有禮了。」只見一人自盛啟樓走出,對著眾人長揖為禮。
這位是大衍六大商號之一的大盛廣的掌門人盛榕謙,盛啟樓就是大盛廣旗下的產業,這盛榕謙也不是外人,他就是小長生二哥戰孤星的舅舅,大內盛貴妃的親哥哥。
就這樣戰一統僅剩的三位皇子的三個舅舅,在盛啟樓前聚了首,一位要殺另一位,一位出來推和老車,一時之間周圍的氣氛變得相當詭異。
「舅舅,準備吧,既然沒人出來了結此事就將他們全殺光,誰若逃走來日殺他全家。」小長生揮手指了指身前的那群人,輕輕說道。
「逆子爾敢。」戰一統怒喝道。
「父皇,今夜你若強阻,我便回宮來日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我必滅他滿門,想殺我戰長生他們就得付出代價。舅舅記住我面前這些人,明日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就由你來料理咱們回宮。」小長生依然輕聲的說道,但他骨子里的嗜血,讓周圍的人無論老少都激靈靈的打了個顫。「哎呀呀,小皇爺不要如此嘛!大家和和氣氣的解決這事多好,要不讓他們賠你一些財物可好?大家說起來都是親戚,不要因一點小事傷了和氣。」盛榕謙陰柔的說道。
「那盛大掌櫃你看小子這命值多少錢?您是商界前輩,對于估價這事兒門清,今天您就估一下晚輩這大好頭顱值多少錢,要是價格合適的話小子這顆頭就歸你了。」小長生見盛榕謙這陰柔老賊,不斷扇陰風點鬼火,便舀話擠兌他。
可別人不這麼看啊!一時之間戰一統、冰無界對著盛榕謙就發出了**果的殺機,只要盛榕謙下句話說不好,就會被擊殺當場。
這絕對不是虛張聲勢,在戰一統看來,盛榕謙敢舀錢財來衡量戰氏皇族的人命,只這一條就可以殺他個萬劫不復;在冰無界看來,盛榕謙剛才的意思就是,你玄冰宗小公主的兒子,我大盛廣用點錢財就能砸死,你說他可殺不可殺。
盛榕謙在二者強大的殺機下,身形頓時矮了三分渾身骨頭‘咯咯’作響,若是修為弱一點剛才在兩位強者的殺機之下就會引爆自身元力,死無全尸吶!這兩位是真想殺自己啊!
盛榕謙不愧是大衍巨商,能屈能伸甩手給了自己兩記耳光,陪著笑臉說道︰「老盛我說錯話了,該打。這樣吧,前幾日我得了一樣重寶‘血靈匕’就賠給小皇爺,給小皇爺護身,兩位收收殺氣老盛我受不了了。」
兩記耳光一樣重寶,換來了盛榕謙的新生,渾身濕透的盛榕謙模了額頭上的冷汗,心道︰‘八十歲的老娘倒繃孩兒,沒想到一著不慎著了那小子的道,這小崽子年歲不大心機倒是深沉,手段也極為酷烈,將來必是孤星的一大對手。戰家老大莽夫一個,長孫家雖在朝堂影響極大但世俗實力不行,將來老大與孤星對上絕對是有敗無勝。但這小崽子不一樣,玄冰宗把寶押在他身上,將來必成大患,今日一定得給他樹個大敵,作為掣肘制約其壯大。若是任其順利成長,依此子的城府及個性,加上玄冰宗的助力,而今大衍無重大戰事,小打小鬧有玄冰宗在側,十年從軍生還的概率太大,此子不除隱患太大。今日先給你個小虧吃吃,其余的以後再說。’
「奇泰,你看這個情況,小皇爺怒氣難退你還是退讓一下吧!何苦為此事給長孫家帶來大難?」盛榕謙挑撥小長生不成,又回身勸解長孫奇泰。
長孫奇泰心里是五味陳雜,沒想到事態發展的不可收拾,無奈之下就想開口求饒。
哪知盛榕謙先他一步說道︰「小皇爺,大家各退一步,就斷奇泰一臂可好?小皇爺您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大家以後見面的機會多著呢?何必如此?」
小長生一听,心道︰‘狗日的長孫家,以後必定對付我,不若今天弄死這個長孫奇泰,反正仇已結下,以後是沒機會合作了,做就做絕讓他長孫家痛一痛。’
「此事斷無可能,他長孫奇泰是要殺我,小子還沒那麼大的度量盛下死敵。」不待長孫奇泰求饒小長生狠戾的說道,小長生還是太年輕,在盛榕謙的挑撥之下,定下了逼死長孫奇泰的主意,從而樹下長孫家這個死敵。
戰一統現在也是插不上話,又不能當著大舅哥冰無界的面,教訓小長生,各位皇子背後的傾軋戰一統也是極為明白,現在已不是小長生一人的事了,關系到玄冰宗與長孫家的面子,不爭出個結果雙方是不會罷休的。
望著罪魁禍首小長生,戰一統無奈說道︰「長生,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事解決,腳下的路是你自己走的,父皇就不多加干涉了,切記你是我大衍戰氏一脈,為父對你寄予厚望。」說罷戰一統帶著人走了。
小長生也回身望著長孫家的眾人,心里不知謀算著什麼。
見事情無法善了,長孫奇泰走到父親長孫家主面前,說道︰「父親,孩兒不孝先走一步了。」
大世家的子女從小被灌輸家族榮耀、家族利益,除了那些紈褲叛逆,大部分都能從家族利益出發來決定自己的行事法則,長孫奇泰知道今日自己不死,就會給家族帶來大難,戰長生不殺自己族人也會宰掉他的,不如主動一些,為兒子求個好將來。
長孫家主說道︰「泰兒,你自先去為父會照看好春舒的,將來若有機會我長孫家一定讓戰長生血債血償、萬劫不復。泰兒啊!為父知你是太過關心春舒擔心他的將來,春舒天賦極佳只不過這些年被你寵壞了,要不怎能為家族帶來如此大禍,你放心此事過後為父便送他去大宗門修行,如今天下大定已兩千多年,各大宗門實力也恢復了,這大衍覬覦的人可是不少,戰氏手中的這個東土神器想要的人不少,你看這些年下來一字輩的戰氏皇族還有幾個?‘九數盡,大劫至’祖龍之謁,我長孫家可是知道的,且看他戰一統能撐到幾何?且看這戰長生能囂張到幾何?待到對景之時再看,泰兒你的仇說不定將來春舒會給你報的,經此大難他還會紈褲到底嗎?你說為父說的可對?你自去吧!」說罷長孫家主紅著一雙細目含淚而去。
長孫貴妃也是向小長生苦苦哀求,但小長生主意已定不為所動,只是冷眼望著長孫奇泰看他如何決定。
只見長孫奇泰走出人群,來到小長生面前問道︰「某若自絕,此事可了?」
「可以,兩不相欠。你長孫家將來復仇我也會一己承擔。」小長生答道。
「好,某先去了,黃泉路上待爾!」說罷長孫奇泰自毀元嬰就此歸冥。
長孫貴妃見弟弟自絕了,也是眼含熱淚怨毒的望著小長生說道︰「這筆血債,你大哥孤天會向你討的。」
「長孫貴妃莫要逞口舌之利,我也有些禮物帶給大哥,你要是願意舀便舀走,若是不願意那我放在讓他自己來取,還有你帶句話給我那大哥,暗衛軍是守護皇族的,不是用來兄弟相爭的,既然大哥不會用不如毀去,大家都安心不是嗎?舅舅將那些暗衛軍宰掉頭顱就堆在樓前,等我大哥來取。」
小長生臨走也不忘算計一把盛榕謙,用一堆暗衛軍的人頭來惡心他。
盛榕謙也是暗恨小長生不擇手段,這些可是大皇子的人,即使被殺了也不是他一個商人能隨便處理的,若是弄不好反而會吃一個大虧。盛榕謙心中對小長生的評價再次拔高,豈不知小長生還沒到那種妖孽程度,只是想惡心一下他而已。
盛啟樓前的人頭,一直堆到大皇子戰孤天派人收走,盛啟樓死過很多人的消息也傳遍帝都,許多盛啟樓的常客也因為晦氣不願前來,帝都名樓之一的盛啟樓生意越來越慘淡,最後不得不關停,大盛廣因此失去了一個斂財工具。
那大盛廣的當家人盛榕謙,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吃下這枚自釀的的苦果,帝都是大衍財富聚集之地,別看盛啟樓只有幾十畝地,但每年的收入堪比數十個城市的大盛廣分號,最重要的是盛啟樓還是二皇子戰孤星結交各種人物的地方。大盛廣為此投入了巨資改造各種設施,雖然千般不想萬般不願但形勢比人強吶!盛榕謙雖然財富無雙,但與大皇子較力他還不夠格,只得無奈關閉盛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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