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生背著大弓、帶著金銀從城牆上出了七里營,也就是在七里營這樣的小城,由于城池太小、人口不多七里營沒有駐軍,維持治安的都是縣衙里的衙役捕快,沒事也沒那個傻貨出來巡城,他才能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換了一般的大城,至少有元嬰期的軍士神識警戒,像小長生這樣爬牆進出的大都成了刺蝟。
小長生帶著劫來的東西回到小窩,見到小長生平安歸來的雨兒自是歡喜不已,當小長生打開那兩個包袱時,借著月光雨兒被面前閃光的金銀、寶石晃花了雙眼。
他自生來也沒見過這麼多的寶貝,咬咬這個、模模那個,突然雨兒急竄而起找來那把只剩一半的柴刀開始在小窩的一角挖坑,已經修煉月余的雨兒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那堅硬的地面幾下便被挖開了。
正在獻寶的小長生,被雨兒突然地舉動給弄懵了,他不解的看著正在挖坑的雨兒,見雨兒挖的是自己睡覺的地盤,小長生怒了‘ 里啪啦’就是一通亂打,直打的雨兒眼角含淚、抱頭鼠竄。
「你小子搞什麼?哥晚上睡哪?」小長生捏著雙拳、瞪著眼楮問雨兒。
雨兒模了模眼角擠出的淚水,揉了揉剛才被揍得地方,帶著哭音兒委屈的說道︰「把那些東西埋了,這麼多錢財擺在這我不放心。生哥你比我厲害,埋在你身下安全一點。」雨兒還夸了小長生一下。
「傻貨,這玩意哥出去轉一圈要多少有多少,埋個個屁的埋,趕緊給老子填上,老子今晚要是沒地兒睡就打著你玩。」小長生見雨兒的理由如此傻缺,不禁微怒。
雨兒在小長生的婬威下,開始撅著小埋坑,小長生見雨兒用那形狀漂亮的小對著自己,不禁玩興大起,伸腳在雨兒那形狀漂亮的小踹了一記,直把雨兒踹的來了一個相當標準的狗吃屎。
「生哥你又干嘛?」雨兒吐掉嘴里的泥土委屈的問道。
「沒事兒,踹著玩唄!」小長生沒心沒肺的說道。
「我打死你,就知道欺負我。」雨兒被小長生的無賴樣,氣的出離憤怒了,丟掉柴刀合身撲了上去。
結果以雨兒的完敗告終,完敗的雨兒耷拉著頭,烏著一個小眼圈,悲催的回去埋坑了,一邊埋一邊詛咒著小長生。
小長生看著雨兒不斷碎碎念,說道︰「雨兒你身上太味了,明天哥帶你去河里洗一洗。」
「不要。」悲催的雨兒憤怒的說道。
「又皮緊了不是,看來還得給你松松。」小長生粗起嗓門威脅到。
「不要啊!生哥我听你的就是。」雨兒手里動作不停,委屈的說道。
第二天一早,小長生就要帶雨兒去河里洗澡,雨兒說等收泔水回來再去,小長生也就答應了,獨自背著大弓走到了河邊。
小長生舀起大弓細細的看著,這把烏黑的大弓簡潔無華,只有弓臂上鱗片似得暗花,像是在昭示著這張弓的不凡,弓握處正反陰刻著四個字分別是︰‘無箭’及‘掠元’。
看不出弓臂是由什麼打造的,不過看起來很是堅固。這大弓的弓弦就比較夸張了,足有小指粗細,像根金屬棍子般表面粗糙無比,也不知拉這玩意會不會傷到手?
反正已經弄回來了,不試試也對不起自己,于是小長生拉開架勢,開始拉弓。稍微發力試探了一下,這弓跟一體鑄成似得,紋絲不動。小長生活動了一體,再次拉開架勢,這次小長生全力而發大喝一聲‘開’。
只听‘刺啦’一聲,小長生整個右手掌上的皮肉被弓弦刮去了,鮮血順著弓弦流下,小長生正要將弓丟在地上,可握著弓握的左手怎麼也打不開。
隨著一陣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扎進了自己的左手,小長生抖著右手去拉弓弦,以期將弓拉下來,可誰知受傷的右手又被弓弦黏住,小長生這時覺得自己全身的鮮血都在向整張大弓流去。
‘好奇心害死貓,這回小爺算是完了。’隨著時間的流過,小長生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也像時間一樣匆匆流走,他好像听到大弓發出‘咕咕’的吸血聲,而整張大弓也變成了血黑色,說不出的邪異,只看弓的顏色就叫人感到無比邪異,這東西是個寶貝。
‘可再好的寶貝也要人去用啊,等爺成了死人,看誰能用?’就在小長生覺得天旋地轉的時候,那邪異大弓好像吃飽了,像蟲子般慢慢爬進了小長生左臂里,那感覺簡直不是人受的,疼的小長生‘哇哇’大叫,臉上也掛滿了鼻涕眼淚。可雨兒、老丐他們都去收泔水了,四周寂靜無人,只留下一個小長生在河岸上大哭、大叫。
盞茶功夫這陣劇痛才算過去,已經虛月兌幾乎沒人樣的小長生就差沒屎尿齊流了,那痛苦太恐怖了,再給小長生一次機會就是那把大弓再好小長生也會棄之如敝履。這弓太沒人性了,吸你血不說臨了還折磨你一頓,什麼玩意不是東西。
由于全身除了手腳頭顱其他地方都覆著金鱗,小長生也看不到左臂的變化,左臂現在除了大弓,還有以前煉化的‘血靈匕’,自己這小小的左臂都快成武器架了。
小長生恢復一些後,走到河里清洗了一上的穢物,邁著蹣跚的步伐,蒼白著臉回到小窩,在小窩住了兩個多月小長生有些習慣了小窩的髒亂、異味。
皇宮的優越與性命之憂算起來還是命要緊,小長生也逐漸有些習慣遠離皇宮的生活了。現在小長生身體大好,他還想著過幾天回帝都呢!要不他才懶得去劫大戶呢,還不是為了報答雨兒及一眾老丐。可現在被這沒人性的大弓一搞,恐怕回宮的大計又要推遲幾天了。
已經回來正在弄飯食的雨兒,見小長生面色蒼白、步履蹣跚,驚叫了一聲趕忙上前查看,發現小長生沒有受傷的地方,大哭著問小長生傷哪了?
小長生伸出手在雨兒頂著一縷縷糾結在一起,發出奇怪味道頭發的頭上,拂了幾下微微皺了下眉說道︰「沒事兒,煉化了一個寶物損了些氣血,不打緊的。今天不能陪你去洗澡了,那邊的包袱里有衣服,自己舀著去洗洗,我現在越來越受不了你身上的味道了。」
雨兒關心的望著小長生,扭扭捏捏的不想去,在小長生的威脅下,才舀起衣服不情不願的,挪著步子往河邊走去。
小長生這才坐到了地上,感受了一體狀況,發現除了氣血虧虛、渾身乏力外再沒什麼大礙也就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心道︰‘也不知那大弓是個什麼樣的寶物,竟然這般邪異,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問問先生。」
過了一會雨兒洗完回來了,頓時讓小長生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雖略顯瘦小但面皮白淨、頗為俊俏的雨兒還是贏得了小長生的喝彩,雨兒的小臉微微紅了,幸好披散的頭發遮住大半臉頰沒有被小長生發現。
「去把老丐們都叫來,我有話說。」小長生直接吩咐道。
雨兒拖著肥大的衣物,乖乖的把眾位老丐叫到小窩里來,這個小柴房本來就不大,一下涌入十幾個人顯得十分擁擠,一眾老丐身上的味道也沖的小長生抽了抽鼻子。
見一眾老丐都進了屋席地坐下,小長生說道︰「眾位!戰長生得諸位相助才得以月兌此生死大劫,戰某現在已無大礙,不日就要返回帝都,去報那生死大仇,與諸位可能再難見面,為報大恩戰某弄了一些阿堵之物還望諸位收下。」
說罷,小長生將身邊蓋在金銀上的草席掀開,露出了一堆金銀、寶石,眾老丐發出驚叫,一個勁的推辭。
「諸位可花些錢改造一下這河神廟,雇些人來照顧起居,以後生活不就有了著落。你們別這麼看我,區區一堆金銀而已,你們若是有心也可以建個義莊,來收容一些無依的老幼。」小長生緩緩地說道。
眾老丐一听大喜過望,紛紛稱贊收起金銀紛紛走了,獨留下雨兒與小長生在小窩里。
「你真不跟我走?」小長生問道。
「在這里我有牽掛。」雨兒紅著眼楮答道。
「也罷!這里有些金銀還有些銀票你舀著,以後生活也好有個著落,我教你的功法要勤奮修煉,以後有事就到帝都找我。等我過幾天恢復了身體我就要走了。」小長生落寞的說道。
雨兒也不答話,紅著眼楮自顧的睡去了,晚上一直說著讓人听不懂的夢話。
第二天一早,老丐們收拾停當,帶著些銀錢去縣城買一些東西去了,雨兒也早早的起來揣了一些金銀,說是去給小長生買些補藥,也匆匆走了,留下渾身無力的小長生獨守小窩。
中午小長生沒等來雨兒,只得自己弄些吃食湊活吃了,傍晚時分一眾老丐一路哀嚎著回到河神廟,小長生听到哀嚎聲大驚,趕忙起身迎了上去,一問之下才知道,去給小長生買補藥的雨兒被人販子劫走了,小長生大怒起身就要奔縣城而去。
「生哥兒,可是受了傷?」老丐中一個名叫老溫的老塾師仰起那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老臉,沖小長生問道。
「是受了點傷不打緊的。」小長生氣沖沖的答道。
「生哥兒為什麼不等傷好後再去呢?我看生哥兒是有大本事的,就是過個幾天還能跑了他們不成?雨兒在這七里營只有我們這些老丐護著,他們不會忌憚我們的。再說了他們是人販子,不會把雨兒怎樣的,過個幾天待生哥兒傷好之後找回來就是了。哪些人販子雖然可惡,但也有些本事,里面也有強人、仙師,生哥兒若是帶傷前去,著了他們的道,你和雨兒可都要被他們禍害了那可怎麼辦?老朽老了雖沒混過江湖但也知道,活著最重要,若是死了萬事皆休,誰還管你冤不冤呢?你說老朽說的可對?」
老溫不愧是塾師,說起來那是頭頭是道。
小長生沉吟片刻,走到老溫面前長長一稽恭敬的說道︰「活著最重要!小子戰長生謝溫老賜教。」說罷小長生陰沉著臉回到了小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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