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生帶著七葉養神蓮回到荒土,精神萎靡的老道,以為自己這一生就快完了,雖然小長生去尋找靈藥了,但以小長生的實力,也找不來什麼好藥,雖然這幾次在荒土的收獲不小。但能治愈自己識海創傷的極品靈藥卻是沒有,小長生雖然找來一些這方面的靈藥,但只能多拖幾個月而已,自己這一生怕是要在這片荒土落幕了。
當小長生舀著七葉養神蓮,回來的時候,老道哭了,痛哭失聲,絕望之中的曙光,絕對是這種感覺,這七葉養神蓮已經不是極品了,那是神物,治療識海受創的神物,自己這傷勢,七片葉子就夠用了,那蓮花都用不著,這生哥兒為自己冒了多大的風險啊!
雨兒以為老道又瘋了,站起來躍躍欲試的就要上前,被小長生嚴厲的眼神止住了。
「老道!我又不是你親爹,你裝什麼孝子,再說就算是的話,我不還沒死嗎!你號喪個屁,晦氣!來先把這蓮花吃了,這是我拼著老命給你搞來的。」說著小長生就要把七葉養神蓮弄碎,卻被顫巍巍的老道攔住了。
「使不得!你這敗家的小崽子,你知道這是啥玩意,你就全給我吃下去,你也不怕吃死我?」老道強打精神,對小長生這個敗家子怒斥道。
「七葉養神蓮啊!這玩意還不能多吃?」小長生確實不知道這七葉養神蓮的功效,因為最近弄來的玉簡、書籍沒有記載。
「把那七片葉子摘下來,弄碎就夠了,余下的裝入玉匣,好好保管,等我傷好後再說。」老道虛弱的說道。
小長生將七葉養神蓮交給雨兒,雨兒照著老道的說法,給老道服了七片葉子,再將花苞裝入玉匣收了起來。
老道在小長生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帳篷,養傷去了。
半夜時分,突然一聲震耳的清嘯傳來,听到這鎮魂攝魄的清嘯,小長生以為狂獅王找到了這里,提著大刀就沖出了帳篷。
出來之後,卻看到老道站在帳篷外,正擺著風騷的勢呢!小長生怒了,人嚇人嚇死人,這老道太不讓人省心了,傷一好,就大半夜的出來嚇唬人,虧得自己晚上沒什麼特別的動作,要是有的話豈不被這貨嚇蔫了,小長生一時怒從心頭起,對著老道風騷的臀部就是一腳,剛剛恢復了傷勢,正興致勃發的老道,那料到小長生會給自己一下,絕代高手的風範碎了一地,一個標準的狗吃屎,餃了滿嘴泥。
老道也不惱,慢慢爬了起來,吐掉嘴里的泥土,轉身對著小長生就是深深的一稽,小長生看著起身的老道,眉若懸劍、目若朗星、臉龐瑩潤、烏發黑須,比之以前的鶴發童顏,不知強了多少倍。
「殘星,今生能有所成就,全賴今日生哥兒所賜。」老道一稽之後,對著小長生感激的說道。
「老道就老道,別弄些星啊、月啊的,來糊弄小爺,小爺知道你是有秘密的人,不願說就不說,這次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伙計,你有難,我自是要救的,再說了,這玩意得的也是容易,沒費多大力。」小長生一听殘星不像個人名,以為老道又糊弄自己呢。
「道爺就叫殘星,縱橫大衍百余年的殺手,殘星曉月里的殘星。」老道信誓旦旦的說道。
「滾蛋!這殘星一听就不是個人名,弄個外號糊弄小爺,你以為爺是傻貨啊!」小長生不屑的說道。
「我真是叫殘星啊!」老道委屈的喊道。
「就算你叫殘星吧!你這修為到底有多高?媽的,嚇得我以為狂獅王追來了。」小長生對于老道的藏頭露尾很是鄙視。
「道爺自幼是個孤兒,被殺手組織收養,教了許多殺人的技巧,後來殺手組織被滅,道爺就帶著幾位同伴,闖蕩江湖,最後死的死殘的殘,只留下兩人,我們在組織里的代號就是︰殘星曉月。這也是我們的名字,道爺一生的名字。」老道滿面緬懷的說道。
「好!殘星先生,爺問你修為呢?別藏著掖著的,小爺現在怕你黑吃黑呀!」小長生見老道說的真誠也就信了,但對老道的修為,小長生還是覺得問問為妙。
「三十年前,道爺未受傷時的修為,大概是渡劫初期頂峰的實力,不過那時候道爺,大乘巔峰都宰過,道爺這一身本事也不是蓋的。」老道傲氣的說道。
「你媽的老道,我問你現在的修為,你扯三十年前的事有屁用,那時候爺還沒生出來呢!」小長生對于老道的修為很是執著。
「現在大概是渡劫巔峰吧!有了蔽天的傳承,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道爺就會進軍大乘,而且還會一路高歌猛進,十年之內有望進軍底蘊級。」老道對于救命恩人小長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吶!
「靠!這蔽天的傳承這麼變態?早知道小爺也去分一杯羹。老道你現在發達了,可不要做那黑吃黑的營生。」小長生笑言道。
「生哥兒,你這就是看不起老道了,沒有生哥兒,哪有今日的老道,這地師墓、七葉養神蓮,哪一個生哥兒沒出大力,老道要是做那忘恩負義之事,豈不得遭雷劈,咱們現在是生死之交。」老道滿心感激的說道。
「算你有良心,不過你這麼高的身手,怎麼淪落成以前那副慘樣的?」小長生好奇的問道。
「唉!這事要說起來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老道哀嘆著說道。
「怎麼個沒娘法?老道你說說唄!」小長生調笑著問道。
「說來慚愧,老道雖然當時修為還不錯,但有缺點啊!」老道慢悠悠的說著。
「不會是貪財好**!」小長生試探著問道。
「嘿嘿!老道當年揮金如土,不貪財哪來的,這許多金銀揮霍?老道當年提著腦袋做活,尋個刺激啥的,那叫一個風流快活。」老道眯著眼楮,猥瑣的笑著,對于當年的往事很是懷念。
「那曉月不會是你姘頭吧!你在外面眠花臥柳,她在里面豢養面首,你們因此火並,而你被搞成了以前那副淒慘模樣?」小長生惡意的編排著老道。
「唉!生哥兒說的與我當年的遭遇差不了許多,往事不堪回首,雖然那賤人被我搞死了,但我也淪落江湖三十年啊!要不是有生哥兒相助,怕是再過幾年,老道就要西去了。」想起當年,老道不勝唏噓。
「那說說唄!」反正也是沒事兒,听老道說個段子,茲當是消遣了。
「老道當年闖出名號之後,每日里除了去執行任務,就是眠花臥柳,那曉月仰慕與我,老道也是來者不拒,就將她收了,哪知這女人善妒,見我整日里眠花臥柳,心里不快,便也找了幾個面首。我見她行為不端,也就再沒踫她,哪知這女人懷恨在心,只是實力不及我,不敢發動而已。」老道說起往事,面色也慢慢變了。
「說下去,怎麼剛到點子上就停了。」小長生催促道。
「當時她有個面首是個地師,我得到消息這地師身上有大秘密,也就是咱們找到的地師墓,我就抓了他,將他身上的秘密逼了出來,這才有我這身搬山術士的傳承。哪知那女人也是為了此人身上的秘密,才接近他的,卻被我拔了頭籌,這女人心頭更是恨我。這地師的秘密太大,當時我也沒看透露給她,老子卻不知道,這女人早知道這個秘密,見我不告訴他,以為我要獨吞,便聯系了幾個面首,準備伏擊于我,天可憐見,當時我只是怕秘密泄露,根本也沒有瞞著她的意思。」老道想起事情的起因,不由得撞起了報天屈。
「嘿嘿!老道你這樣的,你照照鏡子看看,你那點不像黑吃黑的樣子,連小爺都有點怵你,更別說和你不是一條心的姘頭了。」小長生譏笑這說道。
「老道真是委屈,我對她是真心的,只是改不了眠花臥柳的毛病,自她找了面首之後,我們才貌合神離的。唉!當時若是各自忍讓一下,哪能這樣呢?」老道對于小長生的譏笑,毫不在意,不由得感嘆當年的錯事。
「她是怎麼對你這個老殺手,下的狠手?貌似你老道,精明的很怎麼就著了她的道呢?還有你那姘頭結果如何啊?」小長生對于老道的遭遇無比好奇,見他打岔,不由得連問了幾個問題。
「唉!此事說來慚愧,曉月這女人,買通了老道在青樓的相好,在老道酒里下了藥,那青樓女子與老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老道就失了小心,著了他們的道。不過老道也不是軟貨,在她們動手的時候,老道也用毒放到了她們,曉月這女人連同她的面首,都被老道做掉了。」老道說道這里,也是哀傷了起來,看來她與曉月之間,真是有些不清不楚。
「你又為何受創,修為大跌的呢?」小長生繼續問道。
「這女人啊!一旦變心,他就會把你賣個干淨,我那青樓里的相好,把我賣給曉月之後,又把我和曉月,賣給了我的仇家,我們這些殺手,仇家也是很多的,我這青樓的相好,卷了出賣我們的金銀,藏了起來去過好日子了,可憐我中毒之後,搏殺了曉月一伙,又迎來了大批仇家,老子我拼了命,才擺月兌仇家的追擊,可重傷之下連夜逃遁,加上仇家的打擊,我自此傷了根基,修為就一直跌倒金丹後期,二十多年里無論麼修煉,修為也沒有寸進,無奈之下老道才來到荒土,尋求機緣,後來的事你都摻和了,老道我就不講了。」老道慢慢的講完了。
「老道,小爺送你一個字︰該!」說完在老道幽怨的眼神里,小長生瀟灑的回到營帳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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