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情不願的老道,帶著小長生來到了雙河郡的一處宅子,老道展開神識,探查了一會之後,帶著小長生飛到了一處屋頂之上,指著一個院子中,正在洗衣服的女人,扭扭捏捏的點了點頭。
小長生順著老道的手指望去,頓時腳下一軟,從房頂上出溜了下去,老道這塊貨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也不出手默默的看著小長生狼狽的從屋頂掉落,不料小長生落地的聲音有點大,驚動了院子里的正在洗衣服的窯姐。
那窯姐看到房上的老道,黑漆漆長滿橫肉的大臉,瞬間煞白煞白的,二話不說當時就跪了,銅鑼般的求饒聲,在院子里響起。
「道爺,奴家從良了,再也不干那一行了,奴家知道道爺本事大錢多,奴家給您介紹其他姐妹,只求道爺不要再惦記奴家了,奴家雖然昔日齷齪,但如今卻是正正經經的良家女子,還求道爺放過奴家。」
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小長生,听到了那窯姐的求饒聲,頓時笑岔了氣,老道則是一臉尷尬,灰溜溜的抓著小長生,就遁回了他們的宅子。
「呃…哈哈哈….老道!你真是來者不拒、百無禁忌啊!那樣的貨色你都不忌口,真真是有大勇氣之輩,就憑你這大勇氣,在修真之路上跟定會走得更遠。」
小長生一路狂笑著,被老道拎回宅子,一路狂奔的二人,驚得整個雙河郡大街,是雞飛狗跳、狼奔豸突,狂笑中的小長生還不忘調笑老道幾句。
「滾蛋!當時道爺也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加上當時那窯姐一撩撥,道爺就沒忍住,唉!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想到那極品英雌,老道也是頓足捶胸、悔不當初,小長生穩住了情緒,極為鄙視的望著老道,渀佛要看透老道的本心,這貨怕是就好這一口吧?
「老道不是小爺要笑話你,你看那貨長得,都可以去短道了,人家帶著刀去,那位帶著臉去,就成了!屁的東西都不用準備,保管苦主們乖乖送上財貨,我就在想吶!老道你當時怎麼就下的去口,要是小爺踫上了,寧可騸了自個兒,也沒勇氣吃下那盤大肉。」
老道惡狠狠的望著肆意調笑他的小長生,這小崽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真是氣煞道爺了。誰他媽知道這游花神君的功法這麼霸道,憑著道爺三百多年的修為,愣是被那窯姐一撩撥,褲腰帶立馬就松了,老道乞求的望著小長生,希望小長生放他一馬,可小長生還不想撒手,正色說道︰
「其實吧!老道你這次也是做了件大好事,雙河郡的許多人可能都在感激你呢!尤其是那些個嫖客,你老道的一番壯舉,雙河郡多少老妓從了良,這可堪比得那浪子回頭,老道你有大功德啊!老道!壯哉!」
這下老道真受不了了,也是!自己那天收的那些貨色確實是不怎麼樣,那些個發了大財,又被老道喂得飽飽的窯姐,這輩子怕是對那事都有了陰影,既然不餓誰還願意去操持賤業呢?老道怒罵了一聲‘小崽子,道爺這就去換換口味’,說罷掩著臉匆匆的遁了,獨留下小長生在放肆的狂笑。
狂笑過後的小長生,慢慢思索著以後的去處,短時間內皇宮是不能回的,面對暗中之人的天羅地網,就是強回,沒有幾個底蘊級的保護,小長生兩人只能去給人家送菜。
這雙河郡也不能再呆了,現在兩人的名聲,被老道這麼一搞,已經臭了大街,雙河郡人人都懼怕他們。這是個好事,太叔明龍因此就不會太在意他們,兩人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但這也是個壞事,現在兩人在雙河郡打探不到什麼消息了,老道弄得那些犯騷子事,嚇得雙河郡那些消息靈通的人物,再也不敢與他接觸,小長生也是這樣,動不動就殺人的貨,人家避之唯恐不及,誰還敢跟你接觸呢?
銅山郡那地兒不錯,離著雙河郡也不遠,而且銅山郡富足,是江湖惡盜經常光顧的地方,兩人在雙河郡混不下去了,改去銅山郡也屬正常,太叔明龍也不會太在意他們的動向,這樣兩人不僅能繼續掩飾身份,而且可以順便打探一下消息,為自己回宮做準備。
心中有了定計,小長生便開始為離開雙河郡做準備,為了繼續修煉血煉訣,小長生到雙河郡的坊市,收購了很多補充氣血的丹藥、靈草,雙河郡地方太小,也沒什麼好東西,這些個丹藥、靈草都是些大路貨,不過對小長生也是有些用處的,名聲響亮的好處,也在小長生收刮藥品中體現了出來。
這惡和尚好殺的威名,在雙河郡是響當當的,坊市的各個掌櫃也是消息靈通,見這和尚進了自己店里,不僅好吃好喝的招待,而且還給小長生打了折扣,讓他少花了不少靈石,小長生也樂得佔佔便宜,雙河郡坊市,幾乎所有的補充氣血的丹藥,都被小長生收了。
就在小長生做好離開的準備時,老道卻不見了,老道已經三四天沒有回來了,小長生將老道給他的傳訊符,捏碎個幾枚,可愣是沒有回音。
小長生暗道不好,莫不是老道被人做了,可回頭一想也有些不對,對方既然做掉了老道,為什麼不找自己的麻煩呢?老道的身家是極為豐厚的,他們要是做了老道,肯定會搜查他的儲物裝備,財帛動人心,他們不可能放過自己的。
老道渡劫後期的大高手都栽了,收拾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顯然老道還沒死,可為什麼不回傳訊符呢?難道老道被困在什麼地方了?
小長生細細的思量了一番,發現最有可能的就是老道被困住了,既然對方向老道下了手,那自己也不安全了。
想到這里,小長生果斷的放棄了雙河郡的宅子,在郡城里找了幾棟荒廢的宅院,隱藏自己的蹤跡,可過了幾天,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老道也沒回宅子,這下小長生犯了難。
這老道不會是跑了吧!不對啊!以老道的性情,再怎麼樣也會給自己打個招呼吧!
想不明白的小長生索性不想了,直接來到了老道經常光顧的青樓打探消息,這一問不要緊,小長生頓時怒發沖冠,可模著光溜溜的禿頭,小長生又郁悶了。
經過青樓老鴇的解釋,小長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老道的惡行在雙河郡附近傳得很廣,有些江湖正道看不下去了,準備降服老道這頭**,可老道除了逛窯子,也沒多大惡行,這些個正道人士,就有些無奈了,師出有名這是正道的慣用手段。
可這花街道士也沒做什麼惡事,正道的人物就有些無從下手了,其實這些貨,也是覬覦老道身上的財物,沒好處的事兒鬼才願意去做呢!
這時一位帶發修行的女居士出了頭,這位女居士在桀域大大的有名,人稱‘玉觀音’,其色一時無兩,這玉觀音不僅色尚佳而且氣質非凡,很是誘人,桀域的許多修士,都對其垂涎欲滴,奈何人家是佛修,不談兒女感情,好多正道人士就此作罷。
可這玉觀音確實是個尤物,有些不講究的便暗中下手,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有去無回,人們這才發現,這位玉觀音背後的勢力也是不錯,而且玉觀音還與,桀域的大人物鎖域龍有很深的交情,一時之間,無論正邪,都不敢打這玉觀音的主意了。
這次玉觀音出頭,是打算以身飼虎,為桀域解決一個隱患,正道中人紛紛贊揚玉觀音的慈悲,就這樣玉觀音自桀域西來雙河,準備收服老道這個色棍。
這事兒已在桀域的江湖傳的沸沸揚揚,眾多的江湖客都對玉觀音豎起了大拇哥,也不由得羨慕起老道這個花街道士,恨不得以身蘀之,而小長生兩人由于最近消息蔽塞,也就沒听說玉觀音西來的消息。
這不幾天前,被小長生臊走,準備改換口味的老道,就在這所青樓里,遇上了西來伏魔的玉觀音,這玉觀音倒是手段了得,三兩下就把老道迷住了。
老道本身英挺俊逸、氣度不凡,要不是身上的那身邪異道袍,老道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得道仙師的模樣。
加上老道做過殺手、久歷江湖,雖然沒有經過戀情,可花海沉浮百余載,老道的所見所聞又極為廣博,玉觀音也是很欣賞老道,兩人之間的關系瞬間升溫,就聊到了一起,為了增加談興,兩人包了一艘花船,去游河了。
按那青樓老鴇子的話︰「道爺與玉觀音,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干材遇烈火、天雷勾地火、老流氓踫上老婬婦…呃….瞧瞧老奴這張臭嘴,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啊哦!佳偶天成,對!兩人就是佳偶天成。」
在小長生的注視下,老鴇子的一些話,沒敢說出來,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小長生也是氣惱這老道,重色輕友、見色忘義,不僅沒有責怪老鴇子,反而覺得老鴇子說的不錯。
探明了老道的行蹤,小長生怕老道吃了玉觀音的虧,便匆匆的尋找老道去了。
終于,小長生在大河之上,找到了這對奸夫婬婦,老道這騷包貨,正舉著酒杯攬著美人對著大河吟詩作對呢!看的河岸上小長生怒火升騰,這貨在這里好吃好喝,還有美人伺候著,自己卻苦哈哈跟狗一般,四處尋覓這貨的蹤跡,種種不甘頓時在小長生口中爆發。
「好你個狗日的花街道士,佛爺苦苦尋了你好幾天,你卻在這里逍遙快活,三百多歲的老東西了,佛爺真真想不到,你這貨人老心不老吶,老樹還開出了喇叭花,真尼瑪稀奇,來來來,道爺您給和尚講講你的風流韻事。」
正在和玉觀音**的老道,哪經得起小長生這般怒號,當時手一哆嗦,把酒杯掉河里了,見小長生插著腰在岸上破口大罵,老道無奈的架著飛劍,來到小長生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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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爺,您就行行好!老道這棵老樹開次花不容易,您千萬別給我攪黃了。」
老道苦著臉哀求道,小長生這才停住話頭,細細的看著老道,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悄悄的開了口。
「老道這玉觀音是有目的的,可別著了這娘們的道,這玉觀音與太叔明龍有瓜葛,別是太叔明龍派來的哨探,說話一定要注意一些。」
「老道有數,少主你就放心吧!這玉觀音對老道也是傾心,老道能感受到她的愛意,呵呵,老道沒想到啊!跟了少主果然是鴻運當頭,老道這棵老樹真還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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