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六也是個混跡江湖的老辣子,見太叔明龍的臉色不善,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便硬起頭皮帶著手下的打手,準備沖出鋪子,求一條生路。
可太叔明龍帶的都是些什麼人?這些全是桀域六扇門的高手,于六的尾巴一翹,這些人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一通拳腳下來,于六的手下死了個干淨,只剩一個受了重傷的于六在地上哀嚎。
「什麼人干的?」
雖然知道此事與那花街道士,月兌不了干系,太叔明龍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總捕爺,是本郡的馬五爺將人賣到我這里的,小的冤枉啊!這都是那馬五主導的,還請總捕爺看在小的是脅從的份上,饒過小的狗命,小的以後為總捕爺當牛做馬再所不辭。」
于六知道生機渺茫,可還是跪在太叔明龍的面前,苦苦求饒。望著跪在地上的于六,太叔明龍想起自己剛來的時候,于六帶著十幾個人合玩玉觀音的場景,他太叔明龍的鍋,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刷的,帶著殘酷的微笑,太叔明龍一刀刀活剮了于六,帶著人直奔雙河郡大豪馬五爺的府邸。
可憐這馬五爺,稀里糊涂的做了老道和小長生的蘀死鬼,太叔明龍一番酷刑,活活的整死了馬五爺,可屁的消息也沒得到,憤怒的太叔明龍屠了馬五家上下三百多口。
這馬五雖然惡事做盡,可沒得到報應,反而是老道的栽贓陷害,取了馬五這惡霸的滿門性命,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報應吧!
當然太叔明龍也沒放過馬五的女眷,這些倒霉女眷,被太叔明龍的一眾屬下,活活的給采補致死,這些女眷或許也有無辜之人,可誰叫他們跟了馬五這個禍害呢?這就是命,天命不可逆。
這也是大衍朝廷欽犯的悲哀,許多被朝廷吵架滅門的家族,那個沒有經歷過這一幕,對此大衍朝廷非但沒有阻止,而且放任治下的官員士兵,去這樣做,你犯了大衍的王法,死都得不到安寧。
屠了馬家上上下下三百余口,並在馬家的女眷身上發泄了一番之後,太叔明龍這才吐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帶著一眾屬下,悄悄的離開了雙河郡,這屠戮馬家的事也是秘密辦的,否則豈不污了他鎖域龍的美名。雖然發泄了一番,可太叔明龍對于那個花街道士卻是忌憚起來。
這惡道人雖然聲名狼藉,可是手段卻是了得,這一番作為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除了猜測,太叔明龍都不敢確定是不是那花街道士的手筆,有鑒于這惡道人的無恥手段,太叔明龍並沒有明著去尋找老道他們,只是吩咐手下們,暗暗關注,看能否給這花街道士安上一個悖逆朝廷的大罪,這樣由朝廷出手,他太叔明龍才放心。
就在太叔明龍處理玉觀音的後事的時候,老道與小長生卻在銅山郡風流快活,這兩貨正好與太叔明龍打了一個時間差,兩幫人馬擦身而過,各奔東西。
這銅山郡的繁華,比雙河郡強了數倍,無論是吃食還是青樓楚館,都比雙河郡強上很多,這富人聚集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兩人一邊在銅山郡享受美好的人生,一邊打探著有關小長生的消息。
這一打听頓時就讓小長生的臉色難看了下來,這銅山郡對小長生的追捕倒還不是很嚴密,可從老道的消息分析,這桀域的域城卻是為小長生布下了天羅地網。
小長生和老道默默的將那些,銅山郡打探自己消息的幫派闔幫做掉,期間發了一筆小財,老道對于小長生動不動就滅人全家頗有微詞,這里面有許多人都是無辜的,但小長生不管這些,只要是有仇,動起手了相當歹毒。
老道怕小長生因此結下太多業力,這樣對小長生以後進軍無上大道,有很多害處,那知小長生卻滿不在乎,對于老道的勸解置若罔聞,最後被老道嘮叨的煩了,才說出這麼一段話,讓老道無語了。
「老道,我不管什麼天道,我父皇教導我‘生為大衍征戰,死為大衍祈福。’,現在謀算我的那些人,就是要對大衍不利,我憑什麼要留手,現在只不過是小爺沒有合適的手段,若是有的話,小爺會像費惡虎那樣追溯他的祖宗八輩,天道在爺眼里算個屁,老子只修今生,今生不滅!任何在我面前的敵人,老子都要滅他滿門。」
小長生殺氣森森的一段話,徹底鎮住了老道,老道不由的埋怨起大衍的皇主戰一統,你這貨好的不教,這小長生才多大年紀,為了大衍就不擇手段,若是以後大衍上下平順還好,若是大衍起了戰亂,這小皇爺要是能活到那個時候,那大衍的敵人就會到大霉。
有理智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理智的瘋子,這樣的人沒有任何束縛,為了達到目的,任何事他都敢去干、都會去干,小長生現在就慢慢的向這個方向走去。
為了探一探,追蹤自己的那批人的手段,小長生決定去桀域域城去看一下,對方的天羅地網到底是個什麼樣,正巧過不了半個月,在桀域會有一場盛大的拍賣,小長生也想去弄一些煉體的丹藥和補充氣血的丹藥,正好借著拍賣會,去桀域探上一探。
老道自是不同意,對方既然敢夸口布下天羅地網,肯定有壓箱底的本事,兩人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與桀域的地下勢力較量,可小長生打定了主意要去,老道無奈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小長生兩人剛剛離開銅山郡,太叔明龍帶著六扇門的高手便來了,沒有堵住兩人的太叔明龍大怒,好不容易找到這兩個惡賊的蹤跡,可這兩人實在是奸狡,竟然在他到來的前一刻遁出了銅山郡。
望著銅山郡外的山野,太叔明龍只覺得胸中憋了一團火,可是怎麼也發作不出來,這兩人的手段太高明了,連六扇門的秘密絞殺,都能躲過去,太叔明龍不禁將兩人的危險系數,又提高了幾分。
小長生和老道剛進桀域主城,就被人盯上了,這讓小長生和老道都緊張了起來,對方的神通竟如此廣大,這才剛進城門,就被鎖定了,這是什麼手段啊!
小長生陰沉著臉,帶著身後的尾巴出了城,兜了幾個圈子之後,小長生和老道將幾個尾巴,擒了下來,略微一探,這些人竟然是桀域最大的幫派,黑虎堂的弟子,面對這些人怡然不懼的目光,小長生陰測測的笑了笑,就對他們上了手段。
一陣鬼哭狼嚎之後,小長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地方竟然有溯源神符這種東西,明白這東西功用的小長生不禁憤怒了,這是有皇族的人在對付他,那這些勢力背後的人範圍就小得多了,不是長孫家就是二哥戰孤星。
這溯源神符是一種追殺的至寶,只要有對方血親的血液,就可以制作一枚符,來追蹤目標,這溯源神符的制作很是麻煩,不僅需要的材料都是神品,而且需要數位底蘊級用自身元力來孕養符,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才算完成。
這溯源神符還可以制造母子符,黑虎堂的這些人用的就是母子符,這樣的符制造更是麻煩,材料多用不說,而且需要九九八十一日的孕養才能成符,對方在桀域布下了母子溯源神符,可見對方為了除去自己是下了血本的,對于找到自己的賞賜也是豐厚到了無恥的地步,這幾位黑虎堂的人,就是為了要獨得封賞,這才給了小長生機會。
老道神色復雜的望著小長生,對頭的實力太強了,連桀域這種東土極西之地,都布下了母子溯源神符,那再往東去,兩人豈不是無處遁形。
好在那條自十王陵中得到的神鏈藏識起了作用,本來有百十里追蹤範圍的溯源神符子符,只有在十數丈的範圍里才能發現小長生,這對小長生來說無疑是一個喜訊,這樣小長生就有機會混入桀域域城,搞掉這個黑虎堂,探探追蹤自己的人的真正底細。
「老道我們冒險進城一探,可不可行?」
小長生宰掉那些尾巴,舀起溯源神符子符默默的看著,突然蹦出這麼一問。老道思量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
「此事可行,這黑虎堂只是在城門口才開啟溯源神符查探,想必到了城里,監視不會這麼嚴密,畢竟這個懸賞已經發了接近一年,黑虎堂的人肯定有些懈怠了,要不怎能派這麼幾只小貓來探查呢?老道覺得我們可以行險一搏,只有找出了幕後黑手,我們才好制定出應對的策略。」
小長生望著老道,默默的想著老道的分析,老道說的有些道理,但是現在宰掉了這些尾巴,丟了一枚子符,黑虎堂的人必然警惕了起來,如何入城倒是個大難題。
「老道,你可有入城的良策?」
小長生苦思之下,沒有入城的法門,便問了一下老道這個老江湖。
「少主,桀域的守備嚴密,翻牆而入是不可能的,我們可以打地道,直接進入域城,不過桀域的守備軍,肯定也有這方面的防備,這域城不太好進啊!」
這域城明著有守備軍防御,暗地里有黑虎堂的人追索,兩人入城確實是有些難辦,小長生听到老道說打地道進城,頓時想起了銅山郡的地下水道。
「老道,這域城肯定有通往城外的地下水道,你先進城去探一探,找出位置。還有最好模清到黑虎堂的路線,夜里我們突襲黑虎堂,殺他個片甲不留。」
「地下水道,這東西老道以前真沒鑽過,少主絕了,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我鑽過銅山郡的地下水道,對了鑽之前,準備幾顆夜明珠,還有貼身的防水皮靠,再弄些驅除異味的藥散,這地下水道的氣味很是難聞,我們夜里就在這里匯合。」
小長生仔細的吩咐了注意事項,老道這才匆匆的進了域城,小長生也開始準備夜襲黑虎堂的東西,那‘九幽噬魂煙’是不能再用了,那玩意太過扎眼,還在惡虎崗的老爺子,臨走的時候留給自己大批的毒藥,倒是可以在黑虎堂發發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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