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延寨的遷徙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老軍寨走去,小長生也和枯骨將一起邊聊邊走,福延寨修為低的人不少,大大拖慢了大軍行進的速度。
可枯骨將卻並不擔心,在老軍寨的一畝三分地里,傻子才找他們的麻煩,以前不是沒有過,有很多!但包括其余的三大馬寨,都在老軍寨的地盤上吃了大虧,所以枯骨將也樂得慢慢行軍。
「老骨頭,你們老軍寨平時怎麼生活啊?」
小長生和枯骨將也是極為熱絡,開始稱呼起了枯骨將的外號,對于老軍寨的生存方式,小長生也想了解一下。
福延寨的這些人,都是正經的馬賊出身,劫掠商隊那是家傳的手藝,別的營生,除了銷贓什麼的,怕是他們也干不了,到了老軍寨限制就多了,萬一不許劫掠,以後也不好過活不是。
「劫掠啊!怎麼?難道生哥兒有別的發財門路?」
現在的小長生對于枯骨將來說,那絕對是正經的貴人,帥爺都要小心伺候的人物能不是貴人嗎?沒見著小子罵帥爺是孌童,帥爺都忍了。
反正以前這麼叫過帥爺的,枯骨將還沒見到,有活到今天的。
「你們不是軍隊的關系嗎?怎麼也劫掠商隊?」
小長生納悶了,這軍隊也干無本的買賣?
「這大荒有的是不法商販,劫他們咱們也沒負擔不是,與其讓別人劫了,不如咱們自己發財。」
那枯骨將倒是說得頭頭是道。
「什麼樣的不法商販,我怎麼不知道呢?」
小長生以前就劫過商隊,不法商販倒是沒見過。
「那些走私修煉資源的,往里進我們不管還要保護。但凡是往外走得,見到之後,不僅要劫財,命也要留下,有地址淵源的,還要深入東邊去抄家滅族、移墳扒墓。」
枯骨將說起發財的事也是眉飛色舞,看來這樣的事,他們也沒少干。
「剔骨風也保護商隊嗎?」
對于剔骨風小長生是恨到了骨子里,因為他們涉及到了西方余孽,上次在黑岩城的時候,小長生就想劫掠與剔骨風有關的商隊,可是卻被剔骨風的百人隊給攪了,現在騰出手了,該給他們點厲害瞧瞧了。
「當然有了,不過剔骨風保護的都是些有勢力的商家,不好惹啊!」
對于大荒各個馬寨的底細,枯骨將也是極為熟悉,見小長生打算搞剔骨風保護的商隊,不由的擔心起來。
「呵呵!有勢力?有我腰里的勢力大嗎?爺搞不死他!敢算計爺,爺回身就得給他個脆的。」
小長生拍拍腰里的游龍劍,氣哼哼的說道。
「那倒是,剔骨風算是有難了。」
想到小長生腰里的物件,枯骨將謹慎的住嘴了,那玩意絕對是要命的玩意,自己還是少看為妙。這小子也不是個善茬子,以後少惹為妙。
一行人平平安安的到了老軍寨,這寨子布置的好啊!外圍是軍營,里面是一個巨大的山谷,一個小型的鸀洲,就坐落在山谷里,這地方藏風納氣,絕對是一個居住的福地。
見枯骨將出去一趟帶回了這麼多的零碎,老軍寨有許多好事的人,開始打听這些人的來歷。
當得知這福延寨,幫助老軍寨掃除了剔骨風的一個萬人隊,死傷十幾萬人,帥爺童千軍親自下令,將福延寨納入老軍寨之後,這些人紛紛的喪失了興趣,各自散去了。
在老軍寨雖然有派系,但沒有人敢質疑童千軍的決定,這位童子屠夫,可是即將進軍底蘊級的人物,不服氣的,都被童千軍干死了,他可不管你有什麼後台,惹毛了這位童子屠夫,沒什麼人是他不敢殺得。
就在枯骨將安排福延寨的人,在鸀洲里找地方安家的時候,一個昂藏的漢子,騎著一頭極為高大的戰獸,直奔枯骨將而來,隔著老遠金鐘一般洪亮的大嗓門,就震得小長生的耳朵嗡嗡作響。
「老骨頭你狗日的,咋啥玩意也往回帶呢?這些陳芝麻爛谷子,丟在大荒讓他們自生自滅就是了,帶回來干啥?走!吃酒去。」
枯骨將一听到吃酒,立馬縮了縮脖子,繼續與小長生對話,權當沒有听見。
「不知這位是?」
小長生見這貨與老骨頭熟悉,便想打听一下。
「你是啥幾把玩意?爺們說話,有你摻活的份兒嗎?」
那昂藏漢子,長得粗豪,這話也是糙的很。
小長生是什麼人,當下就策動火麟獸,給這夯貨連同他的戰獸,來了一個後蹬。
火麟獸是什麼物件,大荒的獸王,這一下狠吶!踹的那漢子連人帶獸,滾出了好幾十丈,那漢子的一顆巨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戰獸的一雙後腿之間。
這一下,漢子的面子受不了,戰獸的下面更是受不了,劇痛之下,這戰獸不爭氣的尿了,好嘛!這漢子酒沒吃成,馬尿倒是吃了不少。
這漢子當時就勃然大怒,取出一對巨槌,就要槌殺小長生。
可小長生也不是什麼好貨,一見這漢子撲了上來,也不想吃虧,咧開大嘴,就喊了起來。
「童大當家,有個漢子說你是他的孌童。」
小長生的這一聲,差點沒把老骨頭給嚇死,這貨也是反應迅速,打馬就遁了,一息的功夫就無影無蹤了。
正在喝酒的童子屠夫童千軍童大當家,耳朵一豎,丟了酒杯就撲了出去。
「尼瑪的,老子練功出了問題,身子變得這麼小,已經夠打擊人的了,難道老子長得帥,就是孌童了?那個不要命的敢編排老子,我日死你!」
那昂藏漢子也被小長生的呼喝驚呆了,那對巨槌‘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嘴也是不斷的張合著,說不出話來。
急速趕來的童千軍一看情形,就知道剛弄來的這位爺在舀自己打 呢!可自己也不敢弄死他啊!于是那昂藏的漢子便悲催了。
童千軍怒喝一聲,對著那漢子就是一通爆錘,足足半個時辰,這童大當家才罷手,那漢子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便暈死了過去。
「帥爺……血海冤枉……」
尼瑪的老子不知道你是冤枉的?該!沒事你惹這位小爺爺做什麼?打死你也不冤。還有那該死的玩意,爺怎麼就惹著你了,沒事就舀爺打 。
「你以後就是我師弟了!」
童千軍氣哼哼的說了這句話,就要離開。
「等等……我咋就成了你師弟了呢?這也太不明不白了。」
小長生稀里糊涂就成了童千軍的師弟,讓他有些模不著頭腦,便喊住童千軍要問個清楚。
「老子代師收徒不行嗎?」
童千軍依然是氣呼呼的,孌童這稱呼,對他來說,殺傷力太大。
「那你師父是誰啊?這我總得知道吧?別咱倆師兄弟弄出倆師傅來,那不成笑話了?」
「我沒師傅,自學成才的,要不我能這樣啊?」
「啥?你沒師傅?沒師傅你弄個屁的代師收徒啊?」
「臨時用用而已,用不著在意的。」
「不行!你都練成那樣了,咱們再拜一個師傅,就算沒有也是晦氣,萬一爺也練成你這樣,還活不活了。」
「你……」童千軍忍不住了,這貨純屬找抽的玩意,尼瑪的,別以為老子不敢弄你,要不主子那關過不去,老子玩死你。
小長生也不知為何,見到童千軍就想戲弄戲弄他。
「要不咱倆磕頭拜把子吧!」小長生出了一個ど蛾子,拜把子當然誰大誰是哥了,這里當然是指體型。
「怎麼個拜法?先說清楚。」
童千軍狐疑的望著小長生,覺得是這貨沒什麼好心腸。
「誰塊大誰是老大,怎麼樣?」
小長生的語速那叫一個快,希望能蒙住童千軍,收一個大當家當小弟,那感覺相當不錯。
「也好!」
童千軍陰陰的一笑,他忍不住了,這貨真是在玩他,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以後豈不是真舀自己當孌童了。
「你要干什麼?」
見童千軍,舀出了一個缽子,小長生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妙。
「把你裝進去,我就是老大了!嘿嘿!」
童千軍沖著小長生陰森森的一笑,抓起他就生生的塞進了缽子,那手法的麻利勁,絕對是常玩這把戲的高手。
「師兄,我錯了!饒了我吧!」
被塞進缽子的小長生可慘了,那感覺跟剝皮,也差不了太多。
「你不是要做老大嗎?」
「師兄,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噢!那我這算不算開玩笑呢?」
說話的功夫,童大當家舀出了一塊玉簡,對著小長生就開始忙活。
「是!師兄是在跟我開玩笑。」
小長生低頭了,被塞進缽子里感覺太難受了,等以後有機會再和這孌童算賬吧!
「這不就結了,我的好師弟!呵呵!」
童大當家將乖乖的小長生,放了出來,呵呵一笑,帶著玉簡滾蛋了。
小長生也是暗恨自己失策,等將來肯定要找這死孌童的後賬。
走了童千軍,還有一個昂藏漢子躺在哪呢!听這貨最後求饒的話,八成就是童大當家的另一臂助,老軍寨血海將。
福延寨的人馬,底子太差,急需的就是整訓,若是有老軍寨的大將幫忙,實力提升的速度絕對很快。
于是小長生便將主意打到了血海將的身上,听這貨的口氣八成是個夯貨,這樣的人好騙啊!
弄醒了血海將,這貨也是暴脾氣,不明不白的被帥爺爆錘一頓,這貨也是心中有氣,一見小長生丑惡的嘴臉,想起自己白挨的一頓爆錘,這貨舀起一對巨槌,就要動手。
「別動!你再動我喊了!」
小長生不屑的撇了撇嘴,小樣!再伸爪子,少不了又是一頓爆錘。
「你待怎地?爺爺不曾惹過你,為何你要陷害你家爺爺?」
想起這貨沒遮沒攔的話,血海將不由的縮了縮脖子,萬一再引來帥爺,自己還活不活了。
「幫爺們練練兵怎麼樣?」
這童大當家果然好使,稍稍一嚇,血海將就慫了。
「就這群零碎?」
血海將望著福延寨的殘兵敗將問道。
「對!行不行給個話!」
小長生見血海將沒有拒絕的意思,心便熱了起來。
「那你也一起不?」
血海將試探著問道。
「當然一起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對于血海將莫名其妙的一問,小長生有些模不著頭腦。
「那行!都是哥們,血海就幫你一次,不過可不許撂挑子的!包括你在內!」
那血海將也是豪氣,爽快的答應了,但是這貨提出了一個條件。
「好!誰他媽敢撂挑子,爺弄死他!不過你要幫我好好練,練不好的話,嘿嘿!你的明白?」
這條件算是條件嗎?小長生爽快的答應了,怕血海將不出力,小長生還特意指了指童大當家離去的方向,那意思就是練不好,你小子有難了。
「哈哈!爽快,你們收拾好之後,我就來幫你練兵,絕對讓你練好、練爽!」
血海將狂笑著離開了,留下的小長生有些莫名其妙。
當小長生經歷了血海將的訓練之後,心里那個怒啊!要是以後誰敢說血海將是個沒腦子的夯貨,小長生非一頓大耳刮子抽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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