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思的一舉一動,也在童千軍的監視之下,為了不打草驚蛇,童千軍親自做了一回細作。
符思安插在大軍之中的親信,也被童千軍的人馬一一鎖定,符思一系的一舉一動,現在全在小長生的監控之下。
符思彈劾童千軍的當天,兩枚玉簡分別出現在大荒域主,和軍方主事的手里。
玉簡里的東西,徹底的驚住了大荒域主,他有些慌亂的將玉簡收了起來,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就匆匆的離開了域主府,可這一切卻被有心人記了下來。
軍方的那位主事卻是被嚇壞了,這符思背後可有個惹不起的人物,在人家眼里,他這位主事不過是個奴才而已。符思勾連西方余孽,玉簡里可是事實俱在,容不得反駁,這事兒可要命了。
而童千軍、小長生、符思則是安穩的呆在老營里,靜靜的等著各自的佳音。
符思的苦等沒有任何結果,而且自己的主子也聯系不上了。
小長生和童千軍等來的,卻是秘密處決符思的命令,看來軍方也是下了狠心的。
「師弟!這事你怎麼看?」
童千軍在政爭上沒什麼天資,身旁的小奸賊現在就是他的高參。
「軍方這事想按住蓋子啊!既然他們怕了,咱們就把這事弄大了吧!要不以後少不了你的瓜落吃。」
軍方認了慫,可小長生並不打算放過他們,政爭這玩意玩的就是毒辣,風水輪流轉,你不一棍子把對手打死,等他將來得了勢,死的就是你。
「事兒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絕了?」
童千軍算是服了這個月復黑的小子,這事兒完完全全是誣陷啊!這貨能玩的這麼理直氣壯,得理不饒人說的就是這小子吧!
「絕個屁!咱們這是事實清楚、證據確焀!他符思就是個里通外國的奸賊,人人得而誅之。還有他的那些手下,都是幫凶。符思這伙人,就是西方余孽安排在軍隊里的細作。難道不是嗎?證據可是你童千軍一手收集的,此次鏟除西方密間,你童千軍是有功之臣。」
陰謀陷害同僚意圖搶奪兵權,羅織罪名誣陷朝廷大將獨霸大荒,篡改文案構陷無辜之輩掃除異己,活月兌月兌是個奸臣的童千軍,在小長生的嘴里,從一個奸佞之臣,搖身一變成了護衛大衍的忠臣良將。
「呃……這……」
饒是童千軍半步底蘊級的實力,縱橫大荒幾十年的閱歷,愣是被小長生說的面皮發紫。這事怎麼說啊!嗨……太尼瑪沒皮沒臉了!
「呃什麼?這什麼?記住,你就是我皇叔紫麒王,派來大荒追剿西方余孽的。西方余孽不甘失敗,派來符思與你斗智斗勇,最後你以老軍寨大損為代價,生生拽出了符思這個大衍的禍根,事情就是這樣,這就是事實,回去好好的把我的話記住,這事上面會徹查的。
還有把相關的商會都滅掉,把責任推到符思身上,就說是他銷毀蹤跡。符思這人不要秘密暗殺,逼他帶著他的親信跑路,徹底坐實了他西方余孽的身份。
那枯骨將、血海將,不是還擄了一些西方余孽嗎?給符思換血,再給他扣上一頂,西方血脈的大帽子,安排可信的人,一並給符思的直系換血,讓他們死個心服口服。
這事也要逐層上報,咱們要大耳刮子抽死那些算計我們的軍方老大們。這事這麼一弄,驚動聖駕那是肯定的,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我的童大英雄!」
小長生的毒計那可是環環相扣、陰毒無比,符思這下滅門是定了。背後支持符思的軍方老大們也死定了,這小犢子真毒啊!
想起這小犢子夸贊自己的話,童千軍再次有些赧顏了。太無恥了!太惡毒了!太刺激了!太好了!
有了這小犢子的安排,以後在主子那里自己的分量也會重上好多,看來以後還得多關照一下這小犢子的福延寨,這貨跟他舅舅一個德行,死命的護短。
符思要是不刁難福延寨,恐怕結局也不會這麼慘。剔骨風也是一樣,他們要是不盯上福延寨,豈能和老軍寨死磕在一起,這樁樁件件都有這小犢子的身影,為了保護福延寨,死在這小犢子手里的修士,也快百萬上下了。
童千軍與小長生商量了好久,然後童千軍念念叨叨的帶著一些玉簡,離開了小長生的大帳。
第二天,增援老軍寨的大衍精騎中,便開始有了謠言流傳,而且以很快的速度在蔓延,這些謠言針對的只有一個人,大統領符思。
謠言一起符思的親信們便開始彈壓大軍,可越彈壓結果越是糟糕,最後謠言直指符思和他的親信們,符思帶著一通親信,里通外國的事傳的也是有鼻子有眼。
精于政爭的符思,一想到聯系不上主子,再結合構陷他的謠言,他立馬明白了,自己八成是被童千軍那貨給陰了。
他里通外國,那是傳的有鼻子有眼兒,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得,要不是主角是自己,符思自己都信了謠言。
知道大事不妙的符思,開始聯系他的親信,這些人一個個也是惶恐不安,符思的這些親信,一個也沒落,全在謠言里出現了。
心有不甘的符思,前去找童千軍理論,結果童千軍一句話就把符思這小子嚇跑了。
「上面讓我秘密處決你,大家都是同殿為將的袍澤,老子手上不想佔弟兄們的血,該怎麼辦你自己想去吧!」
面對符思的責問,童千軍顯得有些冷漠,也是!符思現在就已經是個死人了,童千軍沒必要和他客氣。
童千軍要做的就是將那十五萬大衍精騎,和符思的親信分開,以防他狗急跳牆帶著大軍落草。
被童千軍一句話說的魂飛魄散的符思,跌跌撞撞的回到大帳,找來一眾親信,便開始商議如何求存,結果商量來商量去,活路只有一條,就是叛出大衍,在大荒尋找活路。
符思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采納了手下們的建議,當夜帶著近千護衛、親信,就準備跑路。
結果剛走出老軍寨,迎面就來了一支馬隊,他們是福延寨的人馬,小長生一馬當先,擋住了符思的去路。
「吆 !符大將軍!您這是要去哪啊!帶這麼點人馬,晚上出營可不安全吶!別死在半路上!」
小長生的一張利嘴,說的符思怒火中燒,可是急于跑路的他,卻只能強壓怒氣,向著小長生賠笑。
「寨主!老營的門現在大開著,您先請吧!」
「呵呵,要的就是你這句話,符大將軍一路艱難,好走!不送!」
說完,小長生帶著福延寨的人馬,匆匆進了老軍寨。
符思沒有仔細看小長生他們的裝束,若是有老軍寨的人在這里,一定可以認出。小長生帶著的福延寨馬賊,穿得都是剔骨風的衣服。
匆匆趕回來的小長生,安頓好福延寨的人馬,換過衣衫之後,才找到了童千軍。
「師兄!大事已成,準備將符思他們逼回寨子吧!」
小長生進寨時,與符思的對話,坐實了符思引賊入寨的大罪,這下符思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這事兒有些昧良心了,唉……」
想到符思和他的一眾親信的悲慘命運,童千軍不禁有些于心不忍,這里面大多數人都是無辜的。
「嘿嘿!師兄!你著相了!想想吧!符思這些人不死,一旦咱們與剔骨風再次大戰,死的人會更多,取舍!取舍!沒有舍棄,舀來的獲取。再說了玩政爭,心軟的下場都不怎麼樣,老子可不想被陰死,所以死的只能是符思他們了。」
小長生的一番話,說的童千軍也沒法反駁,這話說的很是在理,可童千軍總覺得有些不對,但那里不對他也說不上來。
「是不是覺得符思的手下們無辜?這世上沒有無辜之人,他們忠于符思,就是他們的取死之道。這世上大路條條,為什麼他們要走符思這條呢?所以他們死的不冤。」
小長生是個人精,哪能不知道童千軍在想什麼,一句話就打消了童千軍的慈悲之心。
在童千軍的安排之下,遁出老軍寨的符思,又被逼了回來,在十五萬大軍面前,符思的親信們,與老軍寨殘余的人馬,展開了一場大戰。
望著叛亂的符思,這十五萬大軍,沒有同情,只有憤恨。大衍的正規軍幾乎每隔幾年都要到畢福關輪守,所以軍人對于西方勢力很是仇視,而符思這樣的叛徒,更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下賤貨。
符思的人沒能堅持多久,就全部伏誅了,趕上來的枯骨將發現了端倪,這符思竟然不是東土血脈,在一眾測試手段之下,當著十五萬大軍的面,符思這個西方余孽的身份被確定了下來。
童千軍一听這個結果,也是大怒,吩咐枯骨將帶人滅掉符思的家族,徹查符思一族的血脈。
十數日之後,枯骨將帶回了令十五萬大軍震驚的消息,符思的全家都是西方血脈,這讓十五萬大軍有些感激童千軍的所作所為,沒有童千軍,他們或許會被符思帶上一條不歸路,家族親人都會受連累的。
經過這次肅清符思,這一西方余孽的行動,童千軍徹底的掌握了增援來的十五萬大軍。
而斬殺符思,也是救了這十五萬大軍,童千軍現在在軍中的威望,如日中天。
借著這股氣勢,童千軍將老軍寨的殘兵,編入了大軍之中,進一步加強對大軍的掌控。
童千軍還借機為小長生,選了一個三十人的護衛隊,這些人全部是大衍軍中的精英,個個都有大乘中期的實力。
童千軍給這些人下了死命令,他們要誓死保護小長生的安全。
對于這些貼身護衛,小長生也舀出了自己的手段,惡虎崗老爺子的控神散,雖然這有些下作,但為了自身的安全,小長生只能昧著良心干事了。
有了這三十位軍中精英,加上他的三百大乘期護衛,這大荒已經沒什麼人可以威脅到小長生的安全了。
控制了十五萬人的童千軍,急不可耐的就要帶著大軍,去找剔骨風的麻煩,可是他卻被小長生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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