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呼喊了一番,發泄了一下心中的苦悶,小長生並沒有急著進城,而是在帝都巍峨的城門前,徘徊起來。
不知何時,三十多人的親衛中,多了十數道陌生的身影,他們來的突兀,渀佛一直存在,又渀佛剛剛到來,這十數人的面容小長生大都不認識,只有一張老臉,讓小長生感到了溫暖。
細細一看,這張菊花老臉的主人,不正是祖龍近侍王喜嘛!
在城門樓前游蕩了一會兒,小長生帶著四十多人的親衛,離開了城門,去處就是帝都附近的山林。
帝都二皇子的府邸,這是七年來,他第二次獲得小皇弟的消息。
上次的消息是桀域的太叔明龍傳來的,為此他損失了兩位底蘊級,三位大乘後期的高手。
這次得了小皇弟的消息,大衍二皇子戰孤星猶豫了,這小皇弟都到了帝都,才被發現,看來最近自己江湖勢力的損失,與這個小皇弟,是月兌不了干系的。
現在是滅殺小皇弟的好時機,但必定困難重重,弄不好自己還要損失許多高手,這是帝都啊!戰氏經過上次帝都大混亂,已經掌握了整個帝都,現在出手也絕對不是個好時機。
滅殺的好時機,卻被自己的家族破壞了,這事兒還真是糾結,自己的勢力最近損失很大,戰孤星不想再損失高手了,可一道傳訊符,不合時宜的出現了。
戰孤星看了之後,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但原本的猶豫卻被瘋狂取代。
「廢物!一點東西都護送不好,現在卻來逼迫老子,真是一群廢物。」
戰孤星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之後,就開始安排人手了。
三位底蘊級的高手,帶著戰孤星在帝都新發展的勢力,悄然出了帝都,循著小長生的蹤跡,快速的撲了上去。
皇宮祖龍大殿,大衍皇主戰一統,舀著一個傳訊符,苦笑了起來。
「老二倒是好決斷,是誰在背後支持你呢?」
進入山林的小長生,卻找了一個制高點,擺下桌椅酒食,俯視著帝都的方向。
「小皇爺!您還是隨我回宮吧!刀槍無眼,萬一傷及小皇爺,老奴可再也承受不起了。」
王喜一邊為小長生倒酒,一邊勸說小長生回宮,上次失落小長生,一直讓王喜耿耿于懷,雖說小長生的計策不錯,可東土乃是藏龍臥虎之地,萬一出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傷及了小長生,他豈不得愧疚死。
「老王!你也是大衍老祖級的人物了,咋就這麼放的下架子?說起來我父皇,也得喊您一聲王老祖,您都能親自上陣,我咋就不行了呢?」
對于王喜,小長生也是胡亂的稱呼,這老家伙對自己那叫一個順服,這讓他有些不解。
「呵呵!小皇爺說笑了,老奴哪稱得上老祖,只是活的久一些而已。再說了老奴是看著小皇爺長大的,上次讓小皇爺失落江湖,差點沒愧疚死老奴啊!」
對于小長生的提問,王喜只是微微一笑,就揭了過去。有些事還是藏在心底的好,看到親身犯險的小長生,他想起自己的主子戰九幽,這小皇爺與年輕時的老主子何其的相像,想到這里王喜也是心情寥落。
想起那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為自己報仇,給自己前途的天驕豪杰,當年在畢福關前,也是如此的豪邁,王喜也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只要形勢不妙,他就第一時間,帶著小長生遁回皇宮。
「你就蒙我吧!這事必須得了結一下了,七年來就是他們逼得我有家難回,不和他們算算賬,我這心里過不去啊!若是你帶的這十幾位底蘊級的高手,也護不住我,東土天下之大,哪還有我的活路啊!」
現在自己的身邊,有空前強大的護衛力量,若是不趁機給謀算自己的人,一點顏色看看,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無論是九域巡狩軍,皇叔戰麒的護衛軍,以及王喜帶來的大衍供奉,自己只有這一次的利用機會,若是不能把握的話,以後再想用他們就難了。
對頭果然是想要自己的命,這才多久,千余人的追擊隊伍就來了,望著遠處急速趕來的追兵,小長生笑了,笑的很是殘忍,嘴角露出的森白牙齒,就渀佛凶獸一般。
「老王!盡量擒下他們!搜魂!小爺要扒了他們九族的皮肉,為爺的回歸鋪路。」
來追擊的這幫人,戰力極為恐怖,一路上不曾出現死傷的五千精銳,開始有了傷亡。
那三位底蘊級的實力,也是極為了得,在十數位大衍供奉的圍攻之下,暫時憑著搏命的打法,佔到了優勢,保持了一個不敗的局面。
事前王喜就吩咐過,絕對不能和對手去搏命,大衍的每一個底蘊級,都是皇朝的珍寶,只有不斷增加的底蘊級,才能保住大衍的傳承,所以這十幾位底蘊級,在對手搏命之下,也難以瞬間絞殺三人。
「老王,為什麼修士之間的差別如此巨大呢?江湖上是一個樣,在大荒又是一個樣,見了九域巡狩軍又是一個樣,我怎麼有些糊涂了呢?」
對于各個階位修士,實力的懸殊,小長生提出了疑問。
「呵呵!這個簡單,就是因為天道之力,只有掌握了天道之力,才算是真正的修真者。小皇爺見到的那些修士,不能稱之為真正的修真者,他們那也不是修真,只能說是修行而已。」
王喜的回答,讓小長生有些難以理解,修行和修真,還有什麼不同嗎?
「老王,你把我說糊涂了,同樣的功法,何來修行和修真一說呢?」
小長生的疑問,讓王喜頓了一頓,他慢慢的想了一下,才繼續開口說道。
「小皇爺可知何為底蘊級?那就是掌握了天道之力的大乘後期修士。他們的修為與普通的大乘後期,相差的並不懸殊,可天道之力讓他們的真正戰力,有了天壤之別。一個初步掌握天道之力的底蘊級,就可以輕松的殺戮數以千計的普通大乘後期,小皇爺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難道就是因為天道之力?」
小長生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就是因為天道之力,修士的功力就是水,天道之力讓水,變成了冰,變成了鋼鐵。你想一個人用水潑你,和用刀扎你,有區別嗎?潑來的水對你沒有什麼影響,可扎來刀卻是致命的,有了天道之力的元力,就是冰錐、鋼刀一般的存在,所以修士之間,才會有差距。」
王喜的這番解釋,讓小長生有些明白了,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江湖修士和大荒修士之間的實力差距。
見小長生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王喜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修士修行,先修元力,有了元力才能算是修士,對元力的掌握程度不同,造成了同階修士之間戰力的差距。這就是大荒和江湖修士間的區別,這些都是可以通過歷練獲得的。」
「那九域巡狩軍,就是掌握了天道之力的修真者嗎?」
「不是!他們只是掌握了元力的修士而已,與掌握了天道之力的修真者,還有很大的差距。同修一門功法,只有少數人可以掌握天道之力,成為修真者,而大部分人只能成為修士。這是因人而異的,修煉時的感悟、經驗,以及自身的靈根、天賦,造就了這種差別,具體的我也說不清了。」
天道之力這東西很是玄奧,連底蘊級的王喜,也是說不清道不明。
「那我大體知道了,掌握天道之力的修士才是真正的修真者,沒有掌握天道之力,只是螻蟻而已。那些越級挑戰的,一是因為元力的掌控度不同,二是因為對天道之力的掌握。可是除了大乘期,別的階位的修士,也能掌握天道之力嗎?」
小長生算是理解了修士之間的實力差距,可對于天道之力,他還是有些模糊。
「天道之力的掌握隨時都可以的,築基期可以,大乘期也可以。那些在初期掌握了,天道之力的修士,就是所謂的天驕、豪杰。在大乘期掌握了天道之力就是底蘊級了,那些模到天道之力門檻的就是半底蘊級的存在了。」
有了王喜的解答,小長生這才初步的了解了,修士之間的差距,但是離清楚明白,還差了好多呢!
王喜與小長生一問一答的功夫,下面的戰局,也有了變化,那些個追擊而來的修士們,大多被擒住了。
只剩下幾個難啃的骨頭,和那三位底蘊級了。
那三位對頭的底蘊級,都是體修,搏命而戰極為讓人頭疼,大衍的十幾位供奉,有了王喜的嚴令,也不能上去拼命,戰局還是一副僵局的樣子。
「老王,讓他們試試這個。」
小長生從納天環里,取出了一個玉瓶,交給了王喜。
「這是花郎君那廝的毒物!能遇到花郎君,得了他的承諾,小皇爺也是有福之人啊!」
對于小長生和花郎君的關系,王喜也從戰麒那里听說了。花郎君這廝還算不錯,只是這老貨覬覦戰氏的老祖母,讓王喜有些不爽。
有了小長生提供的極品毒物,很快戰場就被清理完畢了,三位底蘊級的對頭,一個也沒跑掉,全被放翻了。
「小皇爺!對頭已經全部被擒,咱們回宮吧!」
見前來追擊小長生的高手,都已經被擒下了,王喜開始催促小長生回宮。這個小皇爺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是真的宰殺這些人的九族,就怕帝都的那些個大人們非議啊!王喜也是打算揭過此事。
「不急!我說過要舀他們九族的皮骨鋪路,就一定會這麼做的。那三個底蘊級的高手,你們打算如何處置呢?」
小長生不打算善罷甘休,想當年自己狼狽的出了帝都,現在回歸,就不能這麼低調狼狽了,正好以這些不開眼的,為踏腳石在帝都吼出自己的名號。
「這些人回去之後,會被做成戰傀的。」
王喜知道自己的勸說沒有奏效,知道戰氏子弟脾氣的他,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如此,先扒了他們三人的皮,為爺做身披風,爺要帶著腥風血雨回歸。」
隨著王喜的一聲令下,三張帶血的人皮,被呈了上來,小長生回歸帝都的第一天,還沒進城,三個底蘊級,就舍了一身的皮肉,為他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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