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火焚因果,紅蓮業火焚盡世間一切因果,煉肉身熬神魂,絕對是三界五行,最為歹毒的火焰之一。
從天而降的業火紅蓮,若皇冠一般,落在了戰孤山的頭頂,沒有任何的異常,戰孤山也是疑惑了,這就是業火紅蓮?
可接下來,除了慘嚎,戰孤山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響了,紅蓮一轉,無盡的業火,就將戰孤山包裹了一個嚴實,肉身和識海,傳來了讓他難以忍受的劇痛,哀嚎成了他唯一能做的。
痛苦、煎熬、火熱,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開始影響戰孤山了,他想喝水,可從皮囊里倒出的水,就跟滾油一樣,澆到身上業火更加熾烈的燃燒。
喝進嘴里,沖天的烈焰從戰孤山的口中噴出,五髒六腑,都被直接烤干了,油花滋滋在身上響起,無處不疼,他現在渀佛就是在煉獄之中。
滾到地上,想將業火撲滅,可接觸哪里,哪里就會燃起沖天的火焰,無論戰孤山現在接觸什麼東西,他們都會成為助燃的材料。
血龍也成了幫凶,被烤的枯干的肉身,剛剛覺察不到痛苦了,血龍的恢復力,直接又將他投入了煉獄之中。
肉身的痛苦,還有個間歇,可業火灼燒識海的痛苦,卻是如濤濤的江水一般,沒有絲毫的停歇。
痛苦難耐,戰孤山開始瘋狂的,在七絕原上飛奔,他想找一個地方,一個可以滅火的地方。
可莽莽七絕原。那里能有一個地方,給他庇護呢?身後的血龍,也在快速的消耗著,短短三五個時辰,近千萬異族,和七絕原上無盡血氣,聚攏而成的血龍,就被紅蓮業火,耗了個一干二淨。
戰孤山以為沒了血龍,自己可以少受一點痛苦了。可更為恐怖的血魄精龍來了。無論紅蓮業火將戰孤山燒成什麼鬼樣子,血魄精龍只要微微一動,戰孤山立馬就會恢復原樣。
戰孤山就是行走在干枯草原上的一個火人,走到哪里。業火燒到哪里。一路上也踫上了許多的流囚。可除了化為一團骨灰,他們任何的作用也起不了。
三天三夜,戰孤山到了極限。苦不堪言的日子,他過夠了,區區三天,紅蓮業火,就將戰孤山這麼一個沙場梟雄,血海里趟出來的漢子,給弄垮了。
什麼宗族的任務,什麼東土戰氏一族,這些統統被戰孤山,拋到了九霄雲外。
了解自己,結束這無窮無盡的痛苦,才是戰孤山最為渴望的,自殺成了他唯一的解月兌辦法。
可自殺就簡單了嗎?絕殺、嗜血雙矛無效,在血魄精龍的護持之下,無論是巫毒還是嗜血,對戰孤山來說,毫無影響。
各種劇毒,還沒送到嘴邊,就會成為紅蓮業火的燃料,除來帶來無盡的痛苦之外,帶走自己的生命,卻是不可能。
自爆丹田,除了能帶來更大的痛苦之外,血魄精龍一個眨眼,就能讓他恢復如初。
自爆識海,根本不可能,晶體識海,別說自爆,戰孤山就是想撼動識海,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殺死不了,活著比死更難受,戰孤山瘋了,他瘋狂的在七絕原上,挖掘著,他要把自己葬在,這莽莽七絕原上,業火焚身之苦,根本是無法忍受的痛苦。
沒日沒夜的熬煎,戰孤山走過了好多地方,一個個記不住面容的異族,開始在他的面前浮現,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他殺戮的身影存在。
那些當初模糊無比的面孔,在紅蓮業火的灼燒之下,變的那麼清晰,猙獰的笑臉,惡毒的詛咒,這些東西無時無刻,不在戰孤山的周圍縈繞,加上業火焚身之苦。
現在的戰孤山,除了葬掉自己,沒有任何辦法來解除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一聲聲的拷問自己,那些異族和流囚該不該殺,戰孤山的答案很是明確,殺!
即使是痛苦纏身,冤魂環繞,戰孤山也沒有放棄自己的血殺之心,在無盡的痛苦之中,那些個冤魂,也一次次的責問戰孤山,該不該殺,戰孤山的回答依然簡單,殺!
雖然痛的有些迷糊,痛的有些瘋狂,但戰孤山的認知依然清楚,即使是對這些個冤魂認慫,紅蓮業火也不會停止燃燒,殺!只要自己活著,就不會停止對異族的殺戮,殺完了樂土界的異族。
戰孤山要殺遍諸天萬界,將異族在下界的傳承,完全抹殺,可越是這樣,痛苦來的越猛烈。
人是一種什麼東西呢?當最初的絕望被瘋狂所取代,當與痛苦對決,成了一種快感,人是一種會上癮的動物。
戰孤山忍受著無盡的痛苦,用紅蓮業火來灼燒自己的殺心,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樂趣了。
望著一張張,異族猙獰的面孔,戰孤山回應的是更為猙獰的笑容,沒有這些異族的侵略,哪有自己今天的遭遇。
入侵東土,使戰氏一族喋血,異族!祖君戰死,立下戰氏男丁十五從軍,異族!血族幼子,使自己陷入殺劫,帕克.埃德溫,異族!致使自己沖關失敗,先遭雷劈,又受業火焚身的罪魁,血族之王埃德溫,異族!
沒有這些個異族,自己會遭受如此的痛苦?沒有這些異族,自己會來畢福關從軍?
遷怒!業火焚身,讓戰孤山開始遷怒所有的異族了,諸天萬界的異族都將是他殺戮的對象,異族的傳承一天不滅,他戰孤山的殺戮,就一天不停歇!
巨大的痛苦、絕望、仇恨、殺戮,混雜在了一起,戰孤山的想法無疑是瘋狂的,殺盡諸天萬界的異族,不論善惡,只要是諸神之光照耀下的異族,他就要殺個精光。
這與戰孤山的初衷。背道而馳了,戰孤山原本只是想殺絕樂土界的異族,奪回故土,讓戰氏一族在樂土界發揚光大,成為無人敢犯的大世家、大宗族。
可種種遭遇,卻讓他走上了一條殺戮異族的歧路,異族該殺,但不該殺絕,可埃德溫的種種作為,卻讓戰孤山在瘋狂之中。不斷的夯實著殺戮異族的決心。
而這種決心。與血殺之心一起,不斷的被紅蓮業火所煆燒,一旦戰孤山僥幸得月兌,將來必然是一尊令異族恨徹骨髓的殺神。
戰孤山為自己挖的葬地。也越來越深。地下的溫度也越來越高了。可戰孤山卻絲毫未覺,只是一路默默的挖著。
痛苦讓戰孤山,對外物幾乎沒有什麼感覺了。這一個多月以來,戰孤山發現自己慢慢的有些適應,業火焚身的痛苦了。
雖然依舊讓人無法忍耐,可也不似先前那般,恨不得自殺了,一路挖掘,這也是戰孤山分散痛苦的辦法之一。
隨著深度的不斷增加,戰孤山的速度,也不知不覺的越來越慢,從最初的一天數千丈,到現在數十天一丈,戰孤山只是在默默的挖掘,這些對他來說,已經沒有關系了。
挖掘的工具,舀出來就會被業火焚毀,戰孤山一直靠的就是雙手,一路挖了下來。
這些天來,戰孤山一刻也不敢停,一停下無盡的痛苦,就會不斷的侵襲著他,無所不能的修士,成了一個枷鎖,鎖住了無盡的痛苦。
只有不斷的忙碌,才能減輕一些痛苦,痛苦越深戰孤山對異族的殺心就越強烈,時間越長戰孤山的一顆殺心也就越凝實。
也不知持續了多少天,終于雙手挖不動了,下去就是一團帶著火星的血肉,地底已經結實到,戰孤山的雙手,無法破開了。
不能停,戰孤山怕一停下來,無盡的痛苦,就會接踵而至,絕殺、嗜血雙矛,這兩樣不怕業火的奇珍,被當做了挖掘的工具。
有了雙矛的輔助,戰孤山才慢慢有了進展,地底結實的讓人吃驚,雙矛下去,也只帶起一塊塊拳頭大小的泥土,絕對是泥土,他甚至能聞到,高溫炙烤下,泥土發出的芬芳。
周圍的溫度,也是越來越熱,一股肉香味,就夾雜這泥土的厚重氣息,不斷的在狹小的地洞之中彌散。
可這樣的熱度,對戰孤山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與業火焚身比起來,這樣的溫度,簡直是享受。
不敢停歇,只能一寸寸的往下挖,有了這個念頭,戰孤山才能暫時的逃月兌,業火焚身的痛楚,他已經痛的麻木了,只要集中精神挖掘,就好像感覺不到痛苦了。
越挖溫度越高,戰孤山身上的皮肉,開始大塊大塊的月兌落,骨架之間就是一直肆虐的紅蓮業火,皮肉、飛灰、灼焦的骨架,現在的他絕對不像一個活人。
隨著深度的增加,地洞之中也開始出現了,暗紅色的地火之氣,其灼熱程度,已經可以比得上紅蓮業火,可戰孤山卻沒有感覺到太痛苦。
最為令他詫異的還是,這地火之氣好像在慢慢的壓制紅蓮業火,火與火的對決,戰孤山只能這麼想了。
有了壓制紅蓮業火的法門,戰孤山挖的更為賣力了,可地底的溫度,卻超出了他的想象,手中的雙矛,竟然慢慢的變軟了,雙手更是重生了無數次了。
由開始的半個時辰,雙手被戰矛燙成熟肉,到現在片刻的功夫,就將雙手化成飛灰,戰孤山也開始感到痛苦了,可地火之熱不同于紅蓮業火。
地火只是單純的火燙,被地火灼燒的感覺,比紅蓮業火輕松了太多,這就是自己擺月兌紅蓮業火的法門,思緒有些混沌的戰孤山,突然就想到了擺月兌紅蓮業火的法子,以地火驅除紅蓮業火。
這個法子一出現,戰孤山這無數天來,有些混沌的識海,立馬清明了不少,挖下去!挖下去!挖下去自己就能擺月兌,紅蓮業火的糾纏,活著走上地面。
可一雙戰矛卻是把持不住了,用手更是悲慘,雙手一接觸,幾乎被地火灼燒的透明的地面,就會化成一團飛灰。
周圍的高溫,也讓戰孤山,不斷的重生著,盞茶的功夫,肉身就會被地火和紅蓮業火的合擊焚毀,要不是血魄精龍給力,他已經死了無數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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