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逸坐上李默祺的飛行雲,來到梵星圖的府上時已經是落日前的時分。太陽徐徐地掛在西邊上,照耀出萬縷夕陽紅,把整個巫嶺岐染成了艷紅一片,也把人的影子拖得老長。
梵星圖和菊花等人早已在偏廳等候著,看到白俊逸等人走進來,他們全都站了起來。
李默祺一走進房門,便迫不及待地問梵星圖︰「杜鵑花怎麼樣了?」
「死不了!」梵星圖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轉眼看著與身俱來便有一股子冷若冰窯氣質的白俊逸,陰陰地一笑,迎上去,忽然伸出一只手,對準白俊逸的臉便是一個耳光。
只听‘啪’地一聲響,白俊逸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也出乎梵星圖的意料之外。原以為,他的一掌打出去之後,白俊逸無論有沒有武功功底,出于本能白俊逸也會躲上一躲。但白俊逸非但沒有躲,而且,他還定定地站在那里,硬生生地挨了一掌,渀佛這一掌他挨得是心甘情願一樣。
梵星圖看到白俊逸一張帥絕人寰的臉上,很快就變成了紫色,跟著就腫了起來。心里雖有些過意不去,但表面卻不露半點痕跡,看著白俊逸問道︰「可知我為什麼打你?」
白俊逸道︰「你打我自然有你要打的理由。」
「你為什麼不躲?」看到白俊逸自始自終都是一副心甘情願挨打的模樣,梵星圖終于忍不住問道。
白俊逸不答反問︰「杜鵑花呢?」
‘哼’梵星圖冷冷一笑,心里有些不痛快,這份不痛快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痛恨自己打了白俊逸呢,還是痛恨白俊逸挨了他的一掌,卻渀若沒事人一樣,半點不跟他計較?只听他聲音陰冷地道︰「在里面!」
白俊逸聞言立即轉過前廳走進內堂,看到兩個杜鵑花,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藤椅上。由于受了很重的傷,此時的臉上,已經沒有半點血色,蒼白得比冷天里的積雪還要白。
白俊逸走到藤椅前,府身把杜鵑花抱起,抱到床上。把兩個杜鵑花橫著放,看著兩個杜鵑花,他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如何?分辯得出來嗎?」刑千葉站在白俊逸的背後輕聲問,心里有些微微的顫抖。
「不能!」白俊逸答,眼眸里閃過一絲猶豫及悲痛的神色。
白俊逸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一陣沉默之後,白俊逸忽然撥出腰間的劍,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還未來得及阻止之前,便把劍劃上了其中一個杜鵑花的脖子上,只見鮮血瞬間從杜鵑花的脖子上流出。然後,白俊逸的劍向著另外一個杜鵑花的脖子上劃去……
但,就在白俊逸的劍尖要劃上另一個杜鵑花的脖子之上時,那個杜鵑花卻突然消失了。
白俊逸的目光不禁一寒,嘴里大喝一聲︰「冰紛,哪里逃?」喝畢,手中劍尖一抖,抖出無數個劍花。劍花帶著冷咧的殺人寒氣,向著空間,向著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刺去,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籠罩在殺意濃濃的劍花當中。
其余四將,除了梵星圖,只見人影一閃,就見刑千葉三人已分三個方向站立,守住了房間里的各個方向。
這一變故,只看得菊花三人茫然一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梵星圖雖然不會武功,但用毒之術卻是一流。因此,他雖然不能像刑千葉等人一樣,用武力去對付冰紛,但他卻可以劃地施毒,讓他及菊花三人的周圍毒氣攻人,任何都不敢靠近半步。
白俊逸那帶著濃濃殺意的劍花,一浪接著一浪地向著空氣,向著周圍剌去。他的肉眼雖然分不辯不出冰紛已經變成什麼了,但是,他卻能夠用含著強烈殺意的劍氣把冰紛逼出來。
果然,在白俊逸一浪猛過一浪的劍氣攻擊之下,突見一條人影一閃。一個從無到有的白色影子迫近白俊逸的跟前,雙手連連拍出幾招,招式詭異寒冷,威力有如排山倒海似地,向著白俊逸那密不透風的劍意之中推去。但听‘砰’地一聲巨響,波光四射,房屋倒塌。一時間,灰塵木屑冉冉升起,眾人立在氤氳之霧中難以睜開眼楮。
濃霧彌漫之中,但見兩個白俊逸持劍相對,目光冷咧,唇角微揚。
眾人雖然都知道其中一個白俊逸是冰紛所變,卻也分辨不出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這時,只見其中一個白俊逸,突然‘嘿嘿’一笑道︰「千年不見,沒想到白兄的封印竟然解得如此湊時,心腸也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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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听到冰紛的話,無不駭然。此冰紛,真是厲害至極,他變什麼像什麼,就連聲音也是像了個十足十,讓人听了完全分辨不出,他與白俊逸的聲音有什麼區別之處。只是,他既已開口說對方是白俊逸,那麼,眾人便知道他就是冰紛了。
白俊逸听了心如刀絞般的痛,但面上卻不露半點痕跡,看著冰紛道︰「不錯,白某的封印解得真是及時,能夠在你等妖魔胡作為非之時,阻止你等行凶作惡,也不枉我等神將的威名!」白俊逸說著頓了一下,又說︰「只是白某萬萬沒有想到,千年不見,冰紛兄的法力修為竟然精進得如此厲害。你雖沒有重生,沒有**,但靈魂卻無處不在,在沒有形沒有影之下,就能把我等神將玩弄于鼓掌之間。不過……」
白俊逸說到這里身形一移,手中之劍迅速絕倫地刺了出去,口中大喝一聲︰「今日你既已落入我等神將之中,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也別想活著出去!」
冰紛身子一側,避開了白俊逸那快如閃電的一劍,口中‘哈哈’一笑,道︰「想要殺我冰紛,單個神將還不夠本事!除非你們聯手。不過,想必素來在乎名聲大于天的人間神將,不屑五將連手合力對付我冰紛一人吧?」說完,但听他一連‘哈哈,哈哈’幾聲狂笑,笑聲之得意,真乃前無古人!
這幾聲,五將听了猶如被人狠狠地在胸口拽了一下般,那麼難受,那麼氣悶。是的,即使五將很想殺了冰紛,但也不會連手對付與他們單個神將法力修為相等的冰紛。冰紛正是模清了人間神將的性子,才會得意地一語道出來。
白俊逸看著得意忘形的冰紛,道︰「冰紛兄此言差矣!我等神將雖不屑合五人之力對付你一人,但以逸待勞的戰術,想必冰紛兄也是耳詳于熟。」說著,手中之劍于是刷刷刷,連續攻出了十幾劍,劍劍都是向著冰紛的周身要害刺去。
冰紛在密不透風的劍影之中,連閃後退,手中之劍也如白俊逸一樣,連續攻出十幾劍,劍劍刺向白俊逸的周身要害,口中依舊得意忘形地笑道︰「呵,想以車輪戰術戰死我冰紛,沒那麼容易!」
笑聲中,但見冰紛與白俊逸持劍拼斗了幾十回合。一時間,但見兩條白色影子天上地下地來回翻騰,飛舞,跳躍,打斗……
眾人立在這漫天飛舞的人影及劍氣之中,只感覺壓迫之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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