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鳶蘿 第73章

作者 ︰ 方惠

三天之後的周末,西固天將那名老中醫請到了家里。老中醫一頭銀白的發絲,年紀跟西固天相仿,慈眉善目,說起話來笑呵呵的,令人一看就覺得親切,只是精神頭似乎有些不濟,總是沒說幾句話就要咳嗽一陣。西固天見此,也就不再磨嘰,略微寒暄了幾句就直奔主題,讓西鳶蘿拿了秘方過來讓他瞧。

老中醫戴上金邊老花眼鏡,將秘方拿在手中擱地遠遠地瞅了一陣,就呵呵笑了起來。

眾人大惑不已。

西固天喝了口茶,問道︰「你祖上當年就是清廷的御醫,莫非這秘方真是出自你家?」

老中醫摘下金邊老花眼鏡,平淡地說了一句︰「算是,也不算是。」

眾人懵了。這算什麼答案?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看著眾人如墜雲里霧里迷惑不解的目光,老中醫略顯枯瘦的臉上露出了呵呵地笑意,徐徐將這秘方的來源說了出來。

老中醫名喚周棟梁,祖父周敏芝曾任清廷御醫,醫術了得,尤擅美容養顏之術,乃是當年慈禧太後的心月復寵臣。當時同在太醫院任職的還有周敏芝的一位同鄉李德才。倆人即是同鄉,又師出同門,感情自是親密,經常一起研究討論,為年過花甲慈禧研制駐顏美容的秘方,深得慈禧的寵愛,在當時的太醫院可謂是風頭無兩。

但古人有言︰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周敏芝和李德才的風光招來了嫉妒,在一次為慈禧配置美容藥膏的過程中,有人暗中做了手腳,二人不察,將美容膏送到了慈禧面前。第二天慈禧用後,立刻滿臉月兌皮泛紅,變得面目全非,蒼老不堪。慈禧震怒,下令欲將兩人處死,幸虧當時固倫榮壽公主在跟前,勸慈禧說處死了二人,她的臉可能就真的無法恢復,不如給他們三天時間,研制藥房醫治慈禧的臉,醫好了就罷,如果醫不好,就滿門抄斬。

為了自己和全家人的性命,周敏芝和李德才戰戰兢兢,一刻也不敢耽擱,連著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終于研制出了一個秘方,不但可以醫治慈禧臉上的過敏,還可以滋潤護膚。

為了防止有人再次暗中做手腳,周敏芝和李德才將秘方一分為二,各自保存一份。每張秘方上的中藥藥性都是相克的,根本無法配置,只有當兩張秘方加在一起時,才能配置出真正的美容秘方。

慈禧在用過他們的秘方之後,短短幾天時間,非但過敏消退,而且皮膚也變得柔女敕白皙,緊致瑩潤,宛如少女一般,頓時鳳心大悅,赦免了二人之罪。

後來八國聯軍攻入北京城,慈禧帶著光緒帝避走熱河,紫禁城里一片混亂,周敏芝和李德才也倉皇出逃,兵荒馬亂中李德才為了救周敏芝,死在了洋鬼子的洋槍之下。

而周敏芝憑借著一身醫術,在往後的風雲歲月里,倒也平淡安然的渡過了。至于那兩張秘方,在歷史的滔滔洪流里,不過是點滴微末,再也無人記起。只是沒想到時隔百年,竟到了西鳶蘿的手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回到了周家後人的手中。

周棟梁講到最後,干涸渾濁的眼眶里有了些溫潤的濕意,取下了金邊老花眼鏡,細細地擦去鏡片上面的水霧。那個動蕩屈辱的年代他並不曾親身經歷,只是祖父將李德才的牌位供奉在了周家先祖的祠堂內,每年清明周家後人都要前往祭奠叩拜。時至如今,他仍然清楚的記得祖父在跟他們講訴那個故事的時候,眼中深深的悲拗與淒愴。動蕩的年代,同舟共濟、舍身相救的生死之交,怎不令人唏噓緬懷、感激涕零。

西鳶蘿亦是感慨。沒想到這張秘方的背後,居然還有這樣一個感人的故事。

「如此說來,這秘方有兩份,那這另外一份……?」西固天問道。

周棟梁將金邊老花眼鏡放回鏡盒內,說道︰「或許是因為這秘方帶來的經歷並不愉快,祖父從沒跟我們提起過,我也從沒有見過。」

西鳶蘿頓失所望。這秘方一分為二,藥性又相互克制,如此復雜難配,如果連周家後人都不知道,那麼看來是真的沒有希望了。長期以來的樂觀跟堅持,在這一刻終于土崩瓦解。

「不過……」

正當西鳶蘿失望失落的時候,周棟梁卻慢悠悠地說道︰「我祖父去世時曾留下一本札記,里頭記載著許多他對各種醫書、藥方的見解,以及他會診過的一些疑難雜癥,里頭也曾提及當年為慈禧研制秘方的事兒,雖然並不全面,但要恢復,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西鳶蘿的眸子瞬間又被點亮。

西固天笑道︰「你可是中醫界的泰山北斗,只要你說有可能,就一定能行。」然後又嘆息道︰「我這孫女啊,性子強,為了這事,不眠不休的不知道搗騰了多久。只要你能幫她把這秘方給配出來,我一定讓她好好孝敬孝敬你。」言下之意,就是錢不是問題。

周棟梁呵呵一笑,道︰「什麼孝敬不孝敬的,我老骨頭一把,還在乎那些個。」他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他轉首問西鳶蘿,「西小姐,你說你的秘方是從一個朋友處得來的,不知你那朋友可是姓李?」

西鳶蘿搖頭,「不是,他姓龍,祖女乃女乃曾是慈禧太後身邊的宮女。」

周棟梁的眸光瞬間黯淡了下去。這幾十年來周家一直在尋找李家後人,只可惜人海茫茫,終是杳無音訊,原本以為此次是個機緣,沒想到,依然是天不遂人意。

看著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眼中流露出的失望與灰暗,西鳶蘿心中不忍,一時沖動就說道︰「周爺爺,您別灰心,只要李家有後人在世,我相信就一定能找到,我可以幫你。」

冉再青捧著茶盞的手一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並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

周棟梁眉眼彎彎,露出了和藹寬慰地笑意,「如此最好不過,那我就先謝過西小姐了。」西家富可敵國,這西鳶蘿的未婚夫又是當今「太子爺」,權大勢大,要找一個人,自然比他們來的容易的多。

周棟梁走後,冉再青劈頭蓋臉說了西鳶蘿一頓。西鳶蘿也覺得冒失了,尋找李家後人的事,畢竟時隔百年,縱然西家富有,可人海茫茫,真要找起來,談何容易!

西鳶蘿郁悶。

西固天說道︰「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好食言,此事只好從長計議,慢慢再想辦法了。」

或許是周棟梁也有求于西家,所以沒過了幾天,他就將那張十分難以配置的秘方給復原送了過來。西鳶蘿欣喜若狂,並依照西固天的吩咐好好孝敬了周棟梁,投其所好送了兩幅價值不菲的古董字畫,如此一來,即便將來真的找不到李家後人,也不用覺得有所虧欠。

而且西鳶蘿偶爾還听冉再青說起,這周棟梁的一個兒子前些年因為做生意虧好些錢,因此便想了個法子,仗著自己年紀小,故意裝出一副懵懂嬌憨的模樣,央求周棟梁加入她的未來公司,幫其研究美容秘方,她出錢買,並承諾給予分紅。惹得西固天和周棟梁兩個老人哈哈大笑。

周棟梁只當她是小孩子心性,又被她嬌言軟語一哄,越發覺得西鳶蘿玲瓏可愛招人疼,想著反正老來無用,時光閑暇,當即便也答應了。

有了秘方,接下去便是調配,然後注冊公司,安裝生產線,再就是產品上市,銷售賺錢。

接下去的日子里,西鳶蘿和文雅龍豹三人幾乎每天都生活在忙碌和興奮之中。

秘方調配很順利,文雅自己先試用了下,效果非常好,西鳶蘿也迫不及待嘗試了一下,果然是晶瑩潤透,效果顯著。但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因為當年這秘方是為年過花甲的慈禧所研制的,所以她最大效果是抗衰老加保濕美白,適合年齡群在30歲以上。

針對此情況,西鳶蘿專門做了一份產品定位方案,仔細分析確定了產品要求的是品牌路線,針對的消費群體是高收入的富裕群體,甚至大概的標出了產品的價格。

當文雅和龍豹看到那個幾千塊的標注之後,驚訝地瞪大了眼楮。

「這……鳶蘿,你怎麼把價格定的這麼高?會有人買麼?」文雅狐疑地問。雖然這款化妝品效果的確不錯,但是成本價格撐死了也就幾十塊,這不是坑人麼?

西鳶蘿卻說︰「我覺得不高啊。我們現在才剛開始,但接下去就要安裝生產線了,馬上需要資金投入,雇請員工,購買原材料,設計包裝,後期還要打廣告,請明星代言等等都需要錢的。我們投入資金,當然是要賺回來的。」

西鳶蘿說的有理,文雅無從反駁,但還是忍不住咕噥了一句︰「這麼貴,一般人哪兒買的起啊。」

西鳶蘿很正色的告訴她︰「文雅,我們要走的是品牌路線,針對的消費群體是高收入的富裕人士,尤其是那些闊太太跟上流名媛。你試想如果我們的產品連菜市場的大媽都可以用,那她們還會買我們的產品麼?」

文雅茅塞頓開,暗嘆西鳶蘿不愧是生意人家出身,懂的果然比他們多。

注冊公司的事兒,西鳶蘿一個電話甩給了連彥博。對于她的事兒,不論大小,連彥博從來不敢怠慢,第二天就打電話來笑著說︰「小姑女乃女乃,一切搞定,不過在這之前,你得把公司名稱告訴我。」

……

西鳶蘿懵了。這些天太興奮了,反倒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那就是給他們的化妝品取個名兒。

于是三人又坐下來,但基本上就她跟文雅倆人在商議,她們取了一個又一個名字,有詩意的,有清涼簡潔的,也有透著幾分嫵媚氣息的,但想來想去,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

最後龍豹實在听著不耐煩了,打著哈欠說道︰「你們合計來合計去,弄了半天了,累不累啊。我看就從你們倆的名字里取,管它‘蘿雅’得了。」

這主意不錯。

西鳶蘿和文雅對視一眼,同時興奮的大叫起來。

公司名稱由此拍案定為了「蘿雅化妝品公司」。

令西鳶蘿最為頭疼的是安裝生產線的事兒。因為西鳶蘿才剛接觸這一行,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那些生產線設備,機械安裝什麼的玩意兒她完全是如墜雲霧毫無頭緒,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懂行又合適的人,而龍豹雖是個男人,但愣頭青,西鳶蘿根本不放心他,于是只好勉為其難自己到處跑,到處找人問。

最後連彥博看著實在心疼,就跟她說︰「你一個女孩子家成天在外面跑來跑去像什麼樣子,再說那些東西你也不懂,跑也白跑。這樣吧,我給你踢個人過來,有什麼雜事瑣事,你指使他去就成,工資算我的。」

西鳶蘿問︰「你說的那人他懂那些麼?」

連彥博停頓了半晌,說︰「應該懂吧,他麻省理工機械工程系畢業的。」

麻省理工?名頭倒是夠響的。不管怎麼樣,與其自己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如試試大表哥派來的人吧。

于是,當天下午,在文雅家小區門口,林恆頂著一頭帥氣張揚的發型,開著一輛寶藍色的奧迪r8跑車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用一種無比親熱,甚至帶了些討好意味的叫了她一聲︰「嫂子。」

西鳶蘿鬧了個大紅臉。林恆的臉上越發得意洋洋起來,撥弄著發型,隨意打量了下小區四周的環境。

「怎麼是你呀?」西鳶蘿的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不置信和不信任。大表哥怎麼派他過來了?不是她瞧不起林恆,只是這林恆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公子哥兒,吃喝玩樂就一把手,至于才干麼?實在抱歉,她從來就沒听說他干過什麼正事。

西鳶蘿的輕視讓林恆感覺很不滿,「嫂子,你別小瞧人,我可是麻省理工學院機械工程系的碩士。」

林恆昂著頭,擺出一副便宜你了的樣子。西鳶蘿忍不住好笑,虧道︰「學歷高是一回事,踏實肯干又是另一回事。」

林恆哪里听不出來西鳶蘿是在諷刺他平日里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也不生氣,只嬉笑道︰「嫂子放心,你的事,別說是讓我跑跑腿,就算要我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

西鳶蘿還想說什麼,文雅拉拉她的衣袖,低聲道︰「我們上去再說吧。」

西鳶蘿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盯著他們瞧,尤其是幾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正遠遠地看著林恆竊竊私語,甚至偷偷地拿出了手機對著他拍。林恆生原本就生就一副好皮囊,今日又特別處理了一番,更顯得陽光普照,帥氣逼人,更別說身後還靠著一輛價值不菲的寶藍色奧迪跑車,活月兌月兌就是高富帥的典型!難怪那群女孩子會如此著迷了。

西鳶蘿撇撇嘴,拉著文雅朝樓上走去。林恆沖對面的女孩子吹了聲口哨,跟了上去。

「林恆,我可把話給你挑明了,我這的活兒不是跑跑腿那麼簡單的,你要是敢再半道上給我撂挑子的話,還不如趁現在趕緊走人。」一進房間,西鳶蘿就說道。

林恆自在從容,毫不客氣地走到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張開右臂擱到沙發背上,語氣照舊不羈,但目光難得的堅定,「嫂子,你放心。我林恆向來言出必行,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辦到。」

這個她倒是相信。雖然並不十分了解林恆,但她相信齊懷淵。她相信能夠跟齊懷淵稱兄道弟的人,肯定不會簡單,更不會是言而無信之人。

「好!」

西鳶蘿當場拍案而定,聘下了林恆這個幾乎是從天而降又來頭不凡的小員工。

林恆瞅著她那張稚氣未月兌的臉上認真執著的模樣,忍不住嘴角含笑,眸中帶了幾分意味。這丫頭果然有趣,難怪竟連齊懷淵的心都能夠收了去。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西鳶蘿以前還真是小看了林恆。別看他平時一副公子吊兒郎當的模樣,可真做起事情來,卻是絕不含糊。西鳶蘿抓破腦袋都弄不好的生產線問題到了他的手里,三下五除二,輕松搞定,而且他還能各頭兼顧,幫龍豹一起解決廠房問題,招工問題,並指導作業,甚至連銷售的伙計都包攬了,在產品正式投入生產前,他就帶著西鳶蘿跟文雅調配的樣品到處跑,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居然收到了幾千份的訂單,著實令西鳶蘿驚詫不已。

忙忙碌碌一個多月,蘿雅化妝品公司終于在眾人的歡慶聲中正式成立。

公司成立之後,事務變得更加繁忙起來。看著不起眼的一個小公司,可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加起來少說也有幾十件,雖然有林恆這樣的好幫手在,可是西鳶蘿畢竟是公司的負責人,許多事情最後還得她拿主意,而且如果事事假手于他人,那她又如何在公司建立威信?林恆也深諳此道,所以他很懂得把握處理事情的分寸,他只是幫忙的,不該伸手管的地方絕對不手長,甚至連西鳶蘿要任命他為總經理也都拒絕了,理由是他最不喜歡束縛。

可西鳶蘿畢竟還是個高三的學生,雖然課業難不倒她,每次月考都得第一,但總歸還是要做做樣子,時不時去學校報到一下的。而且因為她的屢屢曠課,學校開始風傳,西鳶蘿之所以每次都考第一,是因為事先買了試題。此謠言一出,幾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試想一個原本成績超爛的人在突然間名列前茅,就已經夠讓人詫異的了,現在更是成天曠課,卻又穩佔鰲頭,豈能讓大家信服?而且一說到西鳶蘿,眾人就總愛津津樂道她的家世身份,拈酸吃醋的說什麼西家大小姐……天朝太子妃……雲雲。

眾口鑠金,人言可畏。無奈之下,西鳶蘿只好將更多的時間坐到教室里去。公司的事情就留待晚上去處理。

如此一來,日子倒也過得充實。一轉眼,就到了初夏。

雖然只是初夏,但城市的街頭已然熱浪滾滾,女孩子們也穿上了清涼單薄的夏裝,曼妙的身姿來往穿梭在熱鬧的街頭,成為一道道靚麗的風景線。

向來愛美的西鳶蘿自然也不落人後,鵝黃色的雪紡及膝短裙,白色高跟鞋,玲瓏俏麗,嬌女敕的仿佛一朵清晨帶露盛開的迎春花。

只是,上帝賜予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幸福,並不是美麗的衣服,也不是婀娜的身段、姣好的容顏,而是唇畔那一縷心滿意足,足以令全世界都為之黯然失色的幸福的笑靨。

那一晚,當西鳶蘿走出公司大樓,街道兩旁華燈初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這才訝然地發現,不知何故,街頭出現了許多賣玫瑰花的小販,而身旁,一對對手拉著手的情侶興高采烈朝街道的另一頭奔去。西鳶蘿放眼望去,只見對面珠寶店門口掛著一幅大大的廣告牌,上面紅色的廣告語大而醒目,「520,讓真愛永久!愛她,就送她獨一無二的鑽戒!」

哦,原來今天是5月20號。西鳶蘿恍然大悟,心中感觸,慢慢地朝那個廣告牌走了過去。廣告語的右下角,印著兩個心形鑽戒,樣式雖然普通,但在這樣特別的日子里,在有情人的眼中,自然就被賦予了特殊的含義。

西鳶蘿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食指指月復輕輕觸模鑽戒圖案,沿著輪廓緩緩游走,心中驀然一陣酸澀,她有多久沒見到齊懷淵了?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連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時間很快,快到她每天的事情都做不完,一天就過去了,不管是一月,還是半年,都如白駒過隙,荏苒似箭。

可時間又很慢。

只要一想起齊懷淵,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延長,一天,一天,都像是經歷無數個世紀一般,是那麼的漫長與難熬。

「小姐,喜歡可以進店里看看,今天520,我們店特別推出了一款情侶鑽戒,只限量出售99對。」

服務員甜美的聲音驀然打斷了她的思緒。西鳶蘿回過神,眸光穿過透明的玻璃望向店內一對對結伴挑選的情侶,果斷的搖了搖頭。她不可讓別人的開心幸福來折射自己的孤寂落寞。

服務員似乎是看出了她眼中的落寞,笑了笑,不再多言。

西鳶蘿轉身離開珠寶店,開始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魂不守舍,渾渾噩噩,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到了她的身邊,她才略微打起了點精神,轉過頭去。

轉過頭的瞬間,她怔楞住了,隨即眸子便被點亮,她開心地叫了起來︰「懷淵」。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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