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鬼 70打探情況

作者 ︰ 木蘇里

大師一臉佩服地看他︰「那個腦子進水的喜歡收個鬼做寵物?況且還是個惡性相當大的鬼!你以為老夫那混賬師弟是你嘛整天想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在蘇困身邊站著的顧琰膝頭一痛︰「……」這話怎的听著如此別扭。=_=

听到大師這話,一直沒插嘴的耿子墨忍不住道︰「大師您這就錯了,蘇困明顯是被養的寵物他又指了指顧琰,「這個才是正兒八經的飼主

蘇困︰「……」他已經被耿子墨損麻木了,想反駁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因為他把這句話在腦子里琢磨了幾遍,再套入平日他和顧琰相處的模式,發現他果然更像是被養的那只。

不過大師的話他就不能苟同了︰「您師弟想的那些明顯比我古怪多了,至少h市這一窩的圈養手法,听起來感覺跟您師弟有些聯系……搞不好就是他干的喂!」

其實,剛才大家說起那些陳年舊事,無非是因為現在h市的這窩鬼的情況,讓人聯想到了當初那位被鎮著的昏君。原本只是有些類似的兩件事,現在被這麼以討論,反而如同被拔起的藤蔓,拖拖連連的扯出了一大串。

如此聊下來,正如蘇困所說的,大師的那位師弟清元,似乎真的跟這些月兌不開干系。

h市一貫少有這些靈神怪異之事,怎麼就那麼巧,那邊大師的師弟時隔二十年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這邊就陡然冒出這麼多不知哪個年代的老鬼。如果當初他單單純純地跑了也就罷了,結果大師又說他是帶著個鬼皇帝失蹤的……

大師皺著眉,道︰「咱們站在這兒干想也想不出個花兒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模到那群陰魂的老窩去瞧瞧。♀如果跟老夫那師弟沒什麼關系呢,咱們就直接搗了那一窩,如果確實是他干的好事,老夫定要替師清理門戶!」

他們正說著,急救室頂上的燈熄了,沒多會兒大門打開,幾個護士匆匆推著張溢出來了,直接朝監護室里轉。

大師布兜一拍,就想直接跟過去,結果卻被幾個小護士給攔住了。負責的那名醫生走出來,和項戈說了張溢的情況——進急救室的時候,他的生命跡象一度非常微弱,醫護人員根本找不到原因,只能哪漏補哪兒,勉強穩住了他的狀況,但他現在仍處于危險期,各個髒器依舊有可能出現大衰竭的情況,所以暫時還需到觀察,不允許探視。

大師在旁邊听得直皺眉,心道︰要是剛才別直接跟過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貼幾張障眼符,先跟著那群小護士混進監護室里,再想法子救人就好了。

听了醫生的話,項戈和眾人對視了一眼後,便掏出手機走到牆角去打電話,聯絡各種關系,試圖讓大師能不受打擾地進去看看情況。好歹是條人命,想盡一切辦法也得把他給救下來。

看到這邊的情況,顧琰想了想,沖大師道︰「您先在這邊照看著點,那群陰魂就交由我去探一探情況,我去那處周邊轉一轉,如果看到零散或是落單的就直接處理了,真的如我們料想的那樣並且數目不少難以控制的話,那就回來再議

大師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卻又被顧琰打斷了。

他擺了下手,動作里帶著一貫的果斷,道︰「放心,不會打草驚蛇說完,他又轉身揉了把蘇困的腦袋,低頭叮囑道︰「別胡思亂想什麼捆綁術了,這次跟以往不一樣,跟著我不安全。這里有大師在,不會讓你出事的,別怕

一旁其他幾人抽了抽嘴角,心說︰跟別人說話的語氣,和跟蘇困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紅果果的差別對待。

顧琰朝四下里掃了一眼,見最後出來的幾個醫護的背影也已經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後,便輕拍了一下蘇困的頭,然後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

正在醞釀著說點什麼的蘇困︰「……」魂淡你敢不敢下次閃得慢一點?!

電影、里的那些情侶,如果有一方要去執行比較危險的任務,不是應該會依依惜別一下,然後雙方都說點煽情的話以示親昵、關愛和擔心的嘛?!為什麼到他這里,就踫上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貨,說走就走……你是去要去對付一窩惡鬼,不是去抓小雞仔兒啊顧琰同志!蘇困在內心忿忿地念叨著。

不過他轉念一想,面對顧琰,他似乎也叮囑不出什麼像樣的話來。他能想到的需要注意的地方,顧琰一定也能想到,而他想不到的,顧琰也不會落下。

在這種時候,蘇困猛地發現,自己對顧琰有種近乎盲目崇拜的情節。總覺得,只要有他在,不管踫到什麼都不用害怕危險,只要是他辦的事情,似乎不管多麼棘手,他都能完成得令人滿意。這人天生就有種能穩住人心、又略帶壓迫性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願意听他差遣,或是放心地倚賴他。

其實,蘇困雖然本性比較懶,也有些沒心沒肺,但卻並不是個喜歡倚賴別人的人。這大概和他從小就能看見鬼怪以及父母的早逝有關。

父母去世的時候,他雖然年紀不算大,但也不小,以至于他已經形成了比較**而完整的性格,雖然會受到沖擊和影響,但不至于導致個性扭曲或是產生難以疏導的心理陰影。

本來,因為「撞鬼」的特殊體質,他有很多事情沒法對其他人說,說了別人也很難真正地理解。于是,為了不給周圍的人徒增煩惱和擔心,他只能放在心里消化,或是自己想法子調節。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比較**的個性,這種個性在父母去世後變得更為明顯。

所以,在和張姨他們相處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蘇困幫張姨他們家安排好各種事情。和耿子墨合住時也一樣,除了撞鬼膽小的時候,他會拽著耿子墨壯膽之外,平日生活里踫到問題,他都傾向于自己解決。他會參考別人的意見,但卻從來不會單純地依照別人的安排行事。

但是自從踫到顧琰之後,他就發現自己越來越懶,越來越習慣于听顧琰的話。

這倒不是說他沒了主見,或是被動地被顧琰的氣場和性格壓著,而是因為跟顧琰在一起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心。

他記得曾經流行過一個心理游戲,就是蒙上一個人的雙眼,讓他在另一個人的攙扶下,完全依照那個人的提示行走。

當時的蘇困想︰如果是他自己,那估計磨嘰半天都走不出一步。而且他曾經一度覺得,這道心理防線他估計永遠也過不去,不管扶他的人是誰。

但在和顧琰一起生活後,蘇困便改變了想法,如果扶他的人是顧琰的話,那麼他說不定真的可以毫無顧慮地踏出去。

他靠在淺綠色的牆邊,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在手里無意識地轉著一只紙鶴。

剛才看他那樣子,大師以為他是在擔心顧琰外加擔心他自己,于是忍不住道︰「老夫的水平還是有保證的,你不用想太多。至于那面癱小子,之前老夫丟給過他一疊紙鶴,足夠他在踫到情況的時候跟我們聯絡了,你要還是不放心,老夫再給你一個,咳,方便你倆想單獨說點啥說完便塞了只黃紙符疊成的紙鶴給蘇困,然後他徑自掏了手機,開始聯絡還守在黎市的樟樹老太太和墨寶。

依大師的意思,是想在顧琰去看看情況的時候,把樟樹老太太和墨寶同志直接招過來候著,準備隨時去剿鬼。另外他還給手機不通的房東大人發去了幾只紙鶴,讓他在看到之後聯系一下下界的無常,隨便黑的白的,哪個方便哪個就上來一趟,這回的惡鬼量可能有些多,一不小心跑了一個都是個麻煩。所以讓無常上來等著是最好的,免得在去下界的時候,又踫到點什麼狀況。

就在大師剛掛了電話,收起裝紙鶴的小布兜時,項戈那邊也有了回應。

也不知道他給誰打了聲招呼,找了點什麼借口,總之,沒過幾分鐘,走廊那邊便拐來個醫生,二話不說,領著眾人去了監護室門口,反復叮囑了好多遍注意事項後,把大師給放了進去。

大師布法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所以蘇困、耿子墨和項戈三個被留在了門外。

蘇困看項戈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進了醫院就調成震動的手機一直在嗡嗡作響,壓根就沒歇過。于是忍不住道︰「你們公司是不是正忙著呢?要不你倆先回去歇會?反正照大師剛才的臉色來看,那個張溢救回來的問題應該不大

項戈搖了搖頭︰「不能走。我剛才跟公司那邊通電話是為了再叫一批人過來,不管大師究竟能不能把張溢救回來,這醫院都安逸不了了。張溢的家屬已經知道了,正在趕過來,而且救護車這麼從unic一路響過來,本來這兩天就盯著公司的那部分媒體也一定會趕過來,還有部分狗仔估計也會來插一腳

他們就這樣在門外的椅子上坐著,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結果,大師是沒出來,反倒等來了顧琰的紙鶴。

作者有話要說︰肚子又開始有點難受了~~窩先碎~明天來回留言送積分~

ps︰謝謝顏澀的地雷!!mua!(*╯3╰)~破費了~@@##$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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