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劍三穿越局奇聞錄 第二十四章 何處春無月明

作者 ︰ 夜湮

他們就這樣一路向前走,一路走著一路看著周遭的風景,提防著所有可能的敵人。

然而沒有敵人,那些人就好像是就此銷聲匿跡了一樣。而他們的目標,就只有一個沙曼。

「沙曼姑娘知道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事情麼?」楚辭朝有些狐疑地問宮九。

宮九的眼底卻是含著十分的促狹,他盯著楚辭朝的溫潤眉眼看了半晌,這才緩緩道︰「她和你一樣。」

楚辭朝起先並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涵,就見宮九竟是抬手倏地撥落了車簾,然後伸手開始想要月兌衣服。

……楚辭朝瞬時了然,敢情這位隨時隨地都沒個顧忌,到底也算不得是好事。

尤其是當下。

「我明白了……」楚辭朝揉了揉眉心如是道,真是非常困擾。

宮九挑起眉毛︰「明白了?」

楚辭朝立刻頷首︰「自然。」

「那就好,」宮九的聲線微微有些涼,卻亦是帶著幾分嘆息的笑意︰「孤本是想身體力行一番。」

楚辭朝︰「……」這種事要怎麼身體力行?

他總覺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不是什麼好主意,索性立刻轉了口道︰「說到皇上那邊,這次想必是要藉著陸小鳳陸大俠的名義來追我們才是了。」

「我們?」宮九玩味地念了一遍,然後緩緩笑道︰「楚大夫的用詞很是有趣。」

楚辭朝亦是順口說了出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適才說了些什麼。

揉了揉眉心,楚辭朝將自己的筆拽出來佯作無事︰「若是陸兄追來,不知九少爺打算怎麼做?」

宮九默然。

楚辭朝在旁邊等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緣由。他打心底想要嘆息,只好含笑重說了一遍︰「宮兄?」

宮九立刻抬起頭來︰「自然是將計就計。」

所以說大多數時候,宮九這種人就好像是高傲的龍,如若是你想要它順意,那麼便不能觸了逆鱗。

楚辭朝自覺對付這種人還是很有辦法的。

「既是如此便是容易了,」楚辭朝呼出一口氣來,卻是忽然含笑問道︰「我們何時分開?」

宮九挑起眉梢。

楚辭朝只好解釋道︰「畢竟楚某不過是一介醫師,一直跟著宮兄只怕也是不好。」

宮九的眉宇之間盡是寂寂。

他伸手輕輕踫了踫楚辭朝的身畔,也不知道是踫了一下什麼機關,然後楚辭朝發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自己又一次被捆起來了,而且這次捆得那叫一個牢不可破,根本沒可能松的開。

「宮兄這是……」楚辭朝變色,眉宇之間盡是怒意。

宮九卻是不以為意,他徑自探向前頭,輕輕覆在楚辭朝的耳畔低笑道︰「外面就是車夫,想必楚兄也不想人盡皆知。」

人盡皆知不人盡皆知不重要,重要的是——

「楚某不是宮兄的附屬品。」楚辭朝素來眉眼之間盡是溫色,此番帶上幾分慍怒,竟也平添了幾分顏色。

至少在宮九眼底,此時的楚辭朝竟是比往時溫朗的模樣要好看幾分。

宮九便是微微笑了︰「楚兄莫要心焦,待得到了島上,自當放了楚兄。」

他說完竟是闔了眼在旁邊坐了下來,那模樣竟是根本沒打算再理會楚辭朝一點了。

楚辭朝饒是心底有千萬個不願意,也只好徑自閉目養神。

而今宮九將他的習慣模了個一清二楚,連著兩支筆一起被人沒收,根本半點辦法都沒有了。

楚辭朝心底默然嘆息,然後默默闔眼在旁邊睡下了。

一覺醒來已是昏昏,他只覺自己一只手微微有些麻,費力睜開眼竟是宮九一直將那只手握著,十指緊緊攀附在一起,也難怪而今這樣需要舒筋活血。♀楚辭朝下意識想要伸手拽出來,宮九卻是攥的更緊,頗有小孩耍賴的意思。

楚辭朝默然嘆息︰「宮兄?」

宮九睜開眼,小眼神十分迷茫。

楚辭朝失笑,坦然搖頭道︰「宮兄旁邊無人,自然不可能睡得這般踏實,還是……」

「孤身邊,不是有你麼?」宮九的語聲安靜,卻是徹徹底底的清明。

楚辭朝卻是微微有些啞然,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宮九在這並不算漫長的時間里,竟也會對自己如此推心置月復地認同。

這對于宮九這樣的人而言,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宮九卻也沒再言語,只是徑自坐直了身子,少卻了那微微的慵懶,眉宇之間亦是多了幾分往時的冷厲,他的手卻是溫的,輕輕揉著楚辭朝的手指,那動作安靜而溫和,不帶有任何一點□的意味。

楚辭朝微微怔了怔,下意識想要抽出來。

宮九沉默著將手指收緊︰「我幫你松松手指。」

沒用「孤」這個字的宮九,語聲多了幾分讓人相信的力道來。

楚辭朝于是也不再說話,徑自坐在一旁。

他的心底有千萬種情緒,最後只剩下喉結微微滾動的一種︰「宮九……」

這是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讓人微微有些悸動。

宮九抬首,微微上挑的眉眼帶出幾分冷冽幾分凜然。

就听楚辭朝忽然問道︰「宮兄究竟為何要將楚某困在這里?」

如若是因為自己知道什麼秘密,或許還算是一種可能,又或者是因為自己可能會向皇上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也算是有個借口。

只是一路行來直到現在,楚辭朝著實是想不出任何一種緣由,值得宮九費盡心思地將自己束縛在這個地方。

根本就是沒有道理。

宮九聞聲卻是微微笑了,他的手指停了下來,懶懶地覆在楚辭朝的手背上。

然而那溫度竟似是一樣的,宮九的手心,楚辭朝的手背。

楚辭朝忽然就心底一動,想起了之前听過的一句話︰「手心熱的人有人疼。」

想必像是宮九這樣的人,根本就是沒人疼的典型了。

宮九自然不知道身旁的人正月復誹著他有沒有人疼的問題,只是平靜道︰「你的針法不錯,可以解解不時之需。」

楚辭朝沉默地嘆了口氣,心知肚明這人根本沒說真話。

旁人如若是不說真話,往往還是習慣于將那謊話說的天花亂墜一點,生怕別人听出來。

可是宮九這個人,根本就不屑于騙人,他每次說話的時候似乎是只在乎能否敷衍過去,別無其他。

所以楚辭朝索性不再問。

他只是微微笑了笑,有些倦怠地閉上了眼楮。

如果說眼前這個人根本沒打算袒露的話,無論如何威逼利誘對于宮九都是無用的。

楚辭朝比任何人都明白。

宮九卻是默然嘆了口氣,他輕輕摩挲著楚辭朝闔上的眼,語聲微微含笑︰「楚兄真的想知道?」

楚辭朝沒做聲。

這樣的態度卻是成功取悅到了宮九,因為他自顧自將它定義成了——

害羞了。

宮九索性伸手過去理了理楚辭朝絲毫不顯凌亂的青絲︰「孤只是覺得,你很有趣。」

不管是行醫時溫溫和和的模樣,還是筆墨暈染時凌厲的姿態。

又或者是那一手大氣而瀟灑的柳體,行雲流水,一如其人。

都讓他打心底覺得有趣而生動,就愈發想要將這個人牢牢束縛在他自己的視線里頭,不讓外人看到。

這樣的心情,宮九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甚至于對于沙曼也好,府里頭的其他人也罷,大多數時候,宮九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任何一個人。以至于曾經沙曼說過一句話︰「想要打倒九少爺是不可能的,不只是因為他的武功路數有多高,只是因為這個人,他是沒有弱點的。他沒有任何在意的東西,包括他自己。」

只是在遇到了楚辭朝以後,宮九覺得這話可能得改一改。

因為他有點在意這個清潤溫雅的男子了。

不管是哪種意義上的在意,即使是想要將這個人揉進自己的骨血里頭也是一樣。

總之就是在意了。

楚辭朝自然不知道這人心底如斯的想法,不然他就算是魚死網破估計也是要出去的。

他眼下只覺得有些疲倦,連著宮九的話音都听不進去。

在古代的馬車里頭,饒是駕車的人將那馬車馭得再安穩,到底也是顛簸的,只讓楚辭朝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不知何時,自己身下似乎是被人墊了點高度,並不算柔軟卻帶著微微的香氣,身上也被人披了一個小毯子,暖洋洋的。

楚辭朝想要睜開眼看上一眼,到底還是沒敵過濃濃的倦意,徑自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好個安生,他醒來的時候外頭已是華燈初上,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宮兄不住店?」

宮九似是非常訝然︰「要住店?」

楚辭朝默然……他一直以為人類到了晚上住店是個非常正常的事情,怎生這位的表情就好像是見了鬼。

他仔細想來才明白了個究竟,想必這人是習慣了在馬車里頭行來睡去,根本沒有過想要和人一起住在何處的念頭。

只是楚辭朝被捆縛了一天,早就有些吃不消這樣的疲倦苦楚,索性直直與宮九對峙,試圖打消這人繞過小鎮的想法。

宮九終究還是軟了下去,他伸手輕輕揉了揉楚辭朝的綁帶,然後問道︰「累麼?」

楚辭朝默然頷首。

本來麼,一般人問完這句話得了肯定的答復,就應該非常愧疚地伸手將那綁帶解開了。

可是宮九終究不是一般人,因為他非常平靜地點頭道︰「我也覺得應該挺累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楚辭朝非常想扶額,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

然而宮九和這些人的腦回路還是不一樣。

只可惜負負沒得正,宮九變成了一個最奇怪的人,奪得榜首,絕對沒人爭搶。

楚辭朝還沒想完,便見車簾被人一把掀開了——

沒人。

剛剛反映過來,就見宮九的神情已是冷了,照著楚辭朝的身側一巴掌拍了下來。

掌風凌厲無比,幾乎是將楚辭朝的青絲削了下去。

楚辭朝沒動,宮九亦是沒有劈到任何人。

半晌,外面方才傳來淡淡的話音︰「看來沒在做什麼。」這是陸堯。

「喏,給你銀子。」這一次是陸小鳳,他揉了揉自己的兩條眉毛,非常懊惱地伸手給陸堯遞銀子。

陸堯推了回去︰「以後不賭了,」他的眉眼之間盡是篤定笑意︰「嗯,想了想好像也快還完了。」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非常愉快地往馬車里頭走,絲毫沒打算理會旁邊一直在充當空氣電燈泡的祁明遠。

陸小鳳︰「……」你拿我的銀子和我賭,然後告訴我債還清了這真的好麼?!

再想想之前試圖講明白道理帶來的悲劇……陸小鳳捂了捂,嚶。

所以說就這樣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肥水不流外人田什麼的真是非常有道理!

祁明遠看著兩個人就這樣不把自己當外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了,立時覺得非常震驚,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對楚辭朝尷尬地打了個招呼︰「楚兄。」

楚辭朝偏過頭去看陸堯︰「給我解開。」

祁明遠這才發覺原來楚辭朝之所以一直沒動,是因為被綁住了……他對宮九的觀感立時不好了,這人看起來君子溫溫風度翩翩,沒成想在皇宮那麼囂張也就罷了,對楚辭朝亦是這樣的凶殘!簡直是非常缺德。

「慢著……」宮九悠悠道,他伸出手輕輕擋在陸堯和楚辭朝之間,語聲卻是涼薄的︰「你們闖進孤的馬車,不知孤是否當給你們定罪?」

陸小鳳吸了口氣,伸手往袖子里頭拽,拽了一下才發現一個嚴肅的問題,聖旨呢?

陸堯無辜萬分,他其實根本沒看到那個明黃色的東西出來,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

眼看著兩人的神情,宮九亦是猜出了七八分,他微微一笑,笑意卻是十足的漠然,伸手自楚辭朝的腰間輕輕翻了翻,竟是拎出了一枚太平王府的玉佩來。

那玉佩是前番他親手送與楚辭朝的,而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透過陽光更添了幾分華貴模樣。

「先皇蹭欽賜,見此物乃如見聖旨,」宮九的眉眼微微眯起來,「從孤的馬車上下去。」

陸小鳳的眉眼微微有些無奈之意,他看了面前的宮九半晌,這才緩緩道︰「皇上想請太平王世子回去。」

宮九挑起眉梢。

「而我,想要請老友一敘。」祁明遠如是道,他就站定在宮九的面前,手輕輕壓著自己腰間的佩劍,模樣清秀卻是帶著幾分凜然。

宮九笑了。

他的笑意一如既往地涼寒淡淡道︰「老友?」宮九的目光在祁明遠和楚辭朝面上輕輕打了個轉,然後漠然道︰「如若是老友,前番在宮中,怎生不見道長與楚兄有什麼瓜葛?」

「宮兄無故留人,楚某亦是很為難,」楚辭朝的語聲很安靜,卻是帶著幾分不容辯駁的意味,他緩緩笑道︰「還請宮兄莫要為難楚某才是。」

宮九的神情徹底冷了下去,眉眼之間再沒有半分笑,索性伸出手輕輕摁住楚辭朝的眉眼,然後就著俯身的姿勢驀然親了過去。

他的動作太快,以至于任何人都沒來得及有反應。

楚辭朝亦是驚在當場,竟被吻了個正著。

這個吻纏綿而霸道,宮九的舌頭幾乎是帶著一種攻城略地的快感,在楚辭朝的喉間掃了一圈又一圈,最後默然收了回去。

兩個人的唇畔之間盡是帶著一股血腥的意味,讓人有些難耐。

宮九的笑意帶著幾分冰涼的嘲弄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你是說,這樣讓你很為難?」

楚辭朝的眼底盡是慍怒,掙扎之間竟是生生將腕際磨出了些血來。

陸堯亦是伸出手去,日月輪就在手畔,他的彎刀祭出,只盼著下一秒就添了些血來!

祁明遠的劍已是舉在了胸前,他的食指輕輕壓在劍刃上,神色漠然而冷寒。

陸小鳳的眉宇之間亦是添了幾分篤定而堅持的意味,定是要一戰到底!

這一瞬,每個人都做好了和宮九血戰的準備,只可惜下一秒,楚辭朝昏倒了。

楚辭朝昏倒的時機實在是太好,以至于讓在場的人盡數慌了神。

陸小鳳看了一眼陸堯,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陸堯搖搖頭,然後將目光放到楚辭朝身上。

宮九伸出手輕輕探了探楚辭朝的鼻息,然後站直了身,他的神色倨傲卻漠然︰「你們離開,孤自會帶他去尋大夫。」

「楚兄自己便是大夫,」祁明遠不依不饒,他的眉眼盡是森寒,帶上那滿頭蒼然白發,竟是添了幾分涼薄的意味︰「如若不是九少爺步步相逼,想必也不會如此。」

楚辭朝的雙眼緊閉,面色蒼白疏冷,呼吸亦是微微有些急的。

宮九的眼底寒涼,竟是第一次不想松口。

不關乎其他,只是那一次食髓知味,竟是再也欲罷不能。

他甚至感覺得到,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無比渴望他的鞭子,否則他將要將眼前這個人吞噬到骨頭都不剩方才過癮。

也正是因為這樣,宮九默然伸出手去︰「帶走他。」

他的手指在機關上輕輕動作了少許,那將楚辭朝牢牢束縛住的絲帶竟也就徑自解開了。

楚辭朝被陸堯抱在懷里頭,整個人看起來單薄而疏冷,就像是一個毫無武藝的書生。

宮九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麼就被這樣的一個青年給陷了進去,連自控的能力都少了太多。

「既是如此,我們便要好好想一想,有關于九少爺的事情。」陸小鳳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轉頭看向宮九。

宮九沒有作聲,他的眼底含著微微的嘲弄之意,竟是徑自一揮手,消失在幾人視野之外。

他的動作太快,又帶著幾分妖邪的意味,以至于輕功何其好的幾個人都沒能動追他的心思。

祁明遠盯著楚辭朝看了一會兒,有些無奈地揉揉眉心︰「這人是要將這馬車送與我們了麼?」

「他視這馬車如性命,怎肯輕易送人?」陸小鳳搖搖頭如是道,他伸手在角落里頭輕輕翻了翻,有些疑惑地開口︰「這地方有不少藥材,是楚兄的?」

「不是,」楚辭朝不知何時竟是將那緊閉的雙眼睜了開來,眼底已是一派清明,適才紊亂的脈象也好了許多,他徑自從陸堯的懷里翻下去,往角落里頭走了幾步,越翻眉頭愈是蹙起,撿起一只藥材聞了聞便道︰「這些是治 癥的,京城那些中了毒的人,喝一碗這藥材煮的湯,立時也就好了。」

陸堯睜大眼楮︰「這是留給我們的?」

楚辭朝沒再言語,只是淡淡搖了搖頭︰「去吧,你們拿著這些東西回去復命,想必也就是足夠了。」

陸堯張了張嘴,忍不住問道︰「那麼你呢?」

楚辭朝搖搖頭,只是微笑道︰「楚某一介平凡醫師,自然是要尋個地方好生養著將這一身的病養好。」

「一身的病?」祁明遠蹙起眉頭來。

楚辭朝卻是沒有說下去,他實是沒辦法說出口來,在之前京師整個都因為那迷煙鬧成一團的時候,他也曾自己取了些以身試藥,而今身子骨早沒了之前的硬朗。

祁明遠思來想去,最後開口道︰「我和你一起。」

楚辭朝有些意外地搖搖頭︰「不必。」他的笑意平靜而溫和,一如既往。

祁明遠沒再答話,顯然是主意已定。

倒是陸堯開口道︰「皇上想必亦是在等著祁兄的好消息,畢竟今年連年大旱,收成亦是不好得很。」

祁明遠搖搖頭嘆息︰「旁人若是說說也就罷了,你們自當是直到,我沒有那些呼風喚雨的本事。」

「總該是有辦法的,」陸小鳳道︰「回去吧,讓楚兄一個人靜一靜。」

被宮九這樣的人強吻了,怎麼說也不好過才是。

楚辭朝心底感激,面上卻亦是一派平和地和幾人揮手道別。

宮九的馬車留下了,于是楚辭朝索性藉著馬車趕路,也好過一個人踽踽獨行。

就好像在這偌大的塵世之間,還有那麼一個家。

在之前劍網的世界里,楚辭朝曾經想過徐淮為何會以身試藥。

又或者黃帝嘗百草,听起來總歸是帶著幾分神話的虛構意味。

而今設身處地,楚辭朝卻是明白了,醫者仁心並不是說說而已,那麼多的時候,醫者也並非萬事通,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身體力行方才能明白個徹底。而科技不甚發達的當下,他沒有選擇。

坐在車夫位趕著車,不多時,楚辭朝便又覺幾分昏昏,竟是朝著旁側歪倒過去。

好在那旁邊有個人影一閃而過,竟是將楚辭朝徑自抱在了懷里,

楚辭朝恍惚之間只覺那人的懷抱熟悉得很,竟徑自睡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木有很肥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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