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78節第七十八章蓋房
劉文回到婆子房間,婆子正鋪床展開被子。「你去那吧,今兒個算你新婚哩。」
「不礙事。這不,先來你這。」
「不怕累壞你了?」
「哪能呢。你試試。」
過來摟住柔柔的腰。婆子掐了一下,「這都瘦了,還不累!」
劉文不吭,只管動手解衣,婆子只好幫著。
暖暖地摟著,婆子看看漢子臉,還是那個樣子,舒了口氣,「咱家人多哩。」
「沒事。現在爹跟前過幾年,慢慢等家里安穩了,爹自會安排咱出去哩。」
「俺不是說大家,是咱小家!」
「哦——你是說二房哩。看你打噴嚏摳腳丫,繞得恁遠哩。人家路上可說了,事事听你指派哩。別小心眼,丟俺人哩。」
「誰小心眼?俺會丟你人?咋才二天地,就串成伙了?」
「眼小不小,俺得試試才算數。」伸出家伙,尋到洞口,房子里「嗯嗯啊啊」開始鑽眼。
婆子捂著漢子,一面想著二房樣子,一面鼓蛹套漢子東西,「噗哧噗哧」用著力氣,慢慢下面發熱,皮兒酸麻,棍兒撩火一般,麻上澆癢,長長地呼口氣,熱乎乎的水,從底下裹著漢子柱兒,身子融化了,散開了,軟癱不動。劉文等了會,見她睡著了,嘿嘿笑了。
「你家人不少哩。」
「弟弟妹妹多,還要你多照顧哩。」
「沒事,俺喜歡小孩。你爹生你們八個,咱要九個孩吧?」
「九個?你能生?」
「看你本事哩!」
「得令。」劉文虎撲過來,二房閃身欲躲,不巧正送進虎口,落入虎爪,紅紅的腦殼殼,眨眼看不見了。
「你慢點,俺那還疼哩。」
「這兩天,光看不叫吃,急死人哩。」
「上邊心急,還是下邊著急?」
「兩邊急。」
「先治你上邊急癥。」軟軟一條魚兒,不,熱魚游進嘴里,嘖嘖咂舌不斷,光攪動,就是吃不夠。看來這條魚,個頭不小。
香香的味兒,從鼻孔、嘴里,聞到、流到心里,下邊更加硬氣,卜卜卜卜直頂柔和的肚皮。二房趕緊把這根鐵棍移開,推向它該去的地方,這才倆人肚皮貼著。
「哎呦,俺的漢子,親親漢子,」二房倆腿亂蹬,亂挪,轉眼,覺得自己下邊成了水坑,里面養著一條蔫蔫的魚,蔫了吧唧,專逗自己發癢,發騷,發狂,將一坑又一坑水,泡它,潑它,淹它,可水又總是不夠用,腰兒腿兒腳底板兒,都上去,也幫不過來忙!手兒胳膊兒胸脯女乃兒,齊上陣也攆不上,你說這魚兒蔫不蔫?直忙得自己一身汗接著一身汗,床上濕乎乎,滑乎乎,身上濕乎乎,滑乎乎,自己也成了魚兒一樣,在床上撲騰撲騰,撲騰撲騰,想蹦回水坑里,大水坑里哩!
第二天,劉學林家里先準備蓋房前事情。男人清理宅基上雜亂物品,堆放磚、瓦、木料、和泥、洇磚……空地方,這是劉文的活。察看預訂的磚、瓦、釘、石灰數量對上號不,這派劉武去辦。請誰來,來多少,大小工,咋招待,這是劉學林親自去街里、族人、鄰居說好話陪笑臉說定了。接著運青磚運灰瓦運土坯,拉黃土拉石灰拉木料,搬東搬西……許許多多,多多許許,大大小小,小小大大雜活細活必須活,都得有人想、干、做。頭天安排好了,二房記著,爺爺提點著,第二天按部就班各有分工,一家人,全都忙得腳不挨地,手不得閑。直到第五天頭上,家人忙掃尾,請來的人,陸續到位,各干各事,互不打擾,互不扯皮,互不窩工。
一天管四頓吃的,三頓白面湯配菜窩頭,晚上有頓肉湯加烙油餅——幫忙的人,腳後跟踢到後腦勺——這年月,能吃到飽飯,神仙也做不到;晚上吃到肉,除非爹娘割掉胳膊上肉,那是不可能哩!所以,大工,就是泥瓦、木匠活,每人干完另給三升麥子;小工,搬磚、和泥、上料、雜活,只管飯。每個人發瘋了一般,泥瓦催上磚上泥上灰漿,木工呵斥遞椽遞窗遞檁條,本來三十來天的活,不到二十天,就干完了。笑話,主家吃飽喝飽肚皮飽飽地,不干,不好好干,對得起饃、湯嗎?對得起閑月自家儉省下來的糧嗎?對得起……總之,是對得起劉學林家的飯食了。隨後幾年,村里蓋房,總讓這些人感嘆,還是劉學林家厚道,吃的飽,不盯著你吃!
正蓋著房,土匪來了。好家伙,一下蓋了兩座?真是有錢!拿銀子,三百兩袁大頭,不,小土匪哭著,好久沒逮著大魚了,五百兩!
五百兩就五百兩,這還不是咱當家哩!
劉學林攤開手,「要不,你干脆把俺殺了吧。」
「殺你頂球用哩?抽你筋,也要抽出五百兩來。搜!」
一群土匪,翻箱倒櫃,掏兜模鞋,零零總總,堆起可憐的十一兩二錢三絲二忽銀子——一堆銅錢,幾個土匪費盡口舌折算出的,銀子不見蹤影,全是銅錢。
土匪頭子氣炸了︰蓋兩座房,竟然翻不出幾百兩銀子。笑話。
「你,你,你……你把銀子藏……藏哪了?」
「您看,俺這像是有錢人家?這椽,細得麻桿,這是俺撿的柴火湊的。這磚,都是半截,俺撿的。最粗的大梁,你看誰家有恁粗哩?和腿差不離。」土匪看看,可憐,可憐,可不是?真是和尚戴驢皮,頭一家(假)哩!
「你看俺孩穿的,俺穿的……」土匪實在看不下去,听不下去,小土匪忍不住,月兌下新搶的綢緞上衣披到孩身上,抽抽噎噎跑了。
這,還搶啥哩!三十幾個土匪羞愧地走了。
劉學林真是恁窮?當然不是。而是二房設的計。
你想,這麼多年,司馬農硬是沒有一家蓋房的,你一下起兩座,該是多麼招搖?土匪耳目能不知道?又不是一天能蓋好。二房家是干啥的?平時都是無本買賣,哪能讓土匪啄自己眼?所以,留下婆子白天招呼,其他人等,能躲到劉學林他叔、他四老舅親戚家,就領著孩子躲起來了,晚上回來,再干活。剩余布置,也是大家商量好的。能瞞著就瞞著,總不能敲鑼打鼓——俺有錢,來搶吧!
磚,木頭,都是真的,定的新磚,是漫地用,還在窯場,土匪當然看不見了。幫工的人,正吃著主人家,哪會替土匪出主意?雖說是土匪三十多人,可在場漢子,二十多個,手里都拿著干活家什。以前這村,可常有殺土匪事,他們能不清楚?所以,見搜不出啥,也就懶驢打滾,順坡下。土匪並非真不知道劉學林家底細,幾房婆子明擺著,再窮,你能蓋房,借,也能敲出百十兩,哪能空手走哩!
有人可能評價拙作算是寫黃,姑且引用兩手流行歌歌詞,各位大神對比一下,誰黃?
1.在縴繩上蕩悠悠蕩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