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86節第八十六章敗兵
原朵朵前邊沖鋒,「駕」……「駕」……喊得起勁,好像和丫鬟騎著玩兒,初始能听見後面配合喊聲,後來咋只剩下自己吆喝了。就想吵馬花花兩句,扭頭看,奇怪,馬花花倆眼微閉,身兒搖搖擺擺,女乃頭紅紅地晃悠,映照的胸脯緋緋地,怪了,自己胸口除了汗珠,咋不紅哩?
扭頭再看,哦,有「唧唧」聲,看來看去,嘴里沒聲,咋回礅出聲響來?自己再礅,「 」聲不一樣啊。找來找去,啊呦,在她腿中間,像蟋蟀,「唧唧」「唧唧」「唧唧」,不對,一根紅棍戳著發聲。「哎呀,你流血了?尿尿那兒流紅水哩」焦急地推她。
馬花花正舒服想坐到大白鳥翅膀上,身子一漾一漾美著呢……原朵朵推她,才飛中蘇醒。「你嚇著俺哩!」
「咋會嚇你?不信,你看,就是流血了!」原朵朵按住馬花花,不讓晃。馬花花滿足地申吟了聲,棍子戳著咋恁舒服哩!有時自己睡醒,手指抵那兒,只是癢兩下,可沒有飄飄升天仙女一樣。
「都怨你!」
「咋能怨俺?俺叫你流血了?」
「俺美著哩。你……」
「流血還美?」原朵朵實在驚奇!「叫俺也試試。」一把揪下馬花花,「砰」腿間響了聲。
「啥爛了?」原朵朵騎上,挪那黏黏的晃晃蕩蕩的棍子抵住尿尿地方,學馬花花晃。
果然不一樣。黏黏的棍子抵入口,紅頭頭自己沒了。尿口卡住,暖暖的,滑滑的,就像嘴唆指頭一樣。原朵朵嘴里喊「駕」下礅,「噗……呯……噗……呯……」一個高處,一個低處,喊了幾下,嘴顧不上喊叫了,忙著搖動,俺說馬花花美哩,尿尿地方咋會有這等美事,早沒發現?
劉武見她倆換地方,馬花花喘著粗氣,急忙安慰她,「歇會,別累著?」馬花花白他一眼,俺就是想累哩!不行,等一回俺得上去,歪著頭看原朵朵白生生忙亂。
只見原朵朵尿口跟自己的平時不一樣,兩片肉,一開一合,棍子一進一出,「唧唧」發出聲音和自己將才一樣。看兩眼,「哎呀,你尿尿地方也流血哩,有紅水,有白水,壞了哩!」上去欲拽她下來。原朵朵搡開她手,「等一會,等一會……」不停上下。
劉武躺著,看倆人,一胖點,一瘦點,圓圓潤潤,好像曹植《洛神賦》寫的美人兒。雞雞被夾著,舒舒服服,自由自在,模模糊糊,好像山寨里留夜遇到過。馬花花忍耐了一會兒,覺得有半天了,拽住原朵朵胳膊,「該俺了,看你尿口流出來多少紅水!」
原朵朵口不會言語,小嘴呼哧呼哧,迷迷坐著。馬花花上去,細細地看棍子進去,出來,帶著兩片肉,忽閃忽閃,癢癢地「咯咯」好笑,自己軟到劉武身上。劉武摟住,全身好似掉到棉花堆里,身上發熱。「軟玉溫香抱滿懷」,句子原來是這樣哩。怪不得陸游感慨,「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實在是別人替補不得!
原朵朵看見馬花花伏在劉武懷里,小嘴一撅,又讓她搶先了哩。剛才的美事她佔住了,自己咋沒想到?趕緊擠過去。
兩個千金擁懷里,才過十三歲的劉武時會大了也吃不消,何況倆人爬著並不老實,還在找自己「美事」哩。
劉武趁馬花花眼楮閉著,側身把她掀下來,心想,光叫你倆壓俺,俺也得壓壓你們哩!噗哧,對著原朵朵尿口刺下去,壓著她。原朵朵得意地笑了,終于讓俺佔個先,漢子先壓俺哩!朝上抬,找那根棍子「美事」去。
劉武下壓,原朵朵上抬,「 啪…… 啪」帶著「嗶嘰嗶嘰」,屋里一種怪味彌漫。原朵朵美得呀,這比自己一個人玩,有趣多了。抬幾下,覺得力氣不夠,那棍子會抽氣一樣,一會把肚里力氣給抽完了,一會氣又鼓鼓地,兩手亂舞,想找根救命稻草,終于抓住圓圓的肉肉,手才舒服,才舒服,尿口才舒服,力氣也大了。「嗯嗯」咋想唱曲兒哩?「嗯嗯……」唱就唱吧,「嗯……」……「嗯」……「啊呀,癢死俺啦,快,快戳呀——」嗓子喊破了,不管了,反正高興,喊,喊——「哎呀呀,俺死了——」一陣哆嗦,不動了!
馬花花看他倆粘到一塊,嗚嗚哇哇喊叫,覺得稀奇,好好地,出汗干啥?原朵朵又是癢又是死地喊,嚇得她有點哆嗦。咋遇到男的,成這樣哩?
看到原朵朵不動一動爬著,馬花花覺得該幫幫她忙,剛才雖說爭美事,咋著都是劉武婆子。翻過頭,看她臉紅紅潤潤,給個紅瑪瑙,不是冰涼,知道沒事。劉武見她這樣,「沒事,月兌力了,歇一會就好了。」
「那——」
「那該壓你了!」
「不會壓成那樣吧?」馬花花猶豫。
「俺男哩,咋會欺負女孩哩!」上去推倒,壓住,戳進。
馬花花疑惑,俺騎你身上,你沒事,你壓著原朵朵,就那樣?這壓恁厲害?
不一會,馬花花被壓的疑懼沒了,也開始「嗯嗯啊啊」喊起來,手指緊緊扣住漢子脊梁,蕩秋千一樣撲向棍子,「嗚嗚哇哇嗶嘰嗶嘰」一番,也只剩下倒抽氣的樣子了。
這天,地里人正干活,忽听西邊孔村方向,傳來「呯呯……」「轟……」尖利、巨大響聲,腳底板一震一震。有點見識人就說,「地震哩,土地爺懲罰犯人哩!」于是,一傳十,十傳百,都繼續地里忙活。咱不是犯人,天天給你臉上忙碌,是你功臣,獎賞還來不及,怕啥土地爺哩!
停了半個時辰,這聲響咋越來越近哩?人們疑疑惑惑停下來,你看俺,俺還看你哩,不對吧?以前听人講,地震不是這回事嗎。那該咋回事?誰知道!
又听兩炷香, 啪啪人嘶馬喊聲響傳過來。走,還是跑?地里猶豫起來。剛想出去路上看看苗頭,路邊人只見馬飛跑哩,後面人追哩,鬧哄哄過來了。趕緊趴下,遠處人看見,也趕緊就地趴下
跑著的人,只顧跑,身上東西掉了,也不管。有人絆倒了,後面人只管跑,踩著了,踩死了,不管,只管跑。夾雜著「呯呯」「轟轟」響聲煙霧,跑到後晌,前面人不見了,後面又有人追過來,這回,只跑,沒有「呯呯」「轟轟」了。
再過一會,路上人稀了,零零拉拉。
再過一會,靜了。地里人才敢動。路邊人,先張望,路兩頭,不見人,血腥味堵到鼻孔,胃口淺的,烏里哇啦嘔吐起來,膽大的人,上路撿拾東西,死人衣服,鞋帽,糧食,小布袋——啥樣東西都有。幾個膽大的,撿拾粗木棍樣,拿起來看,發現上面嵌鐵管,不像鳥統,比鳥統鐵管長,鐵東西多,分量重。不管它,拿回去讓小爐匠鑄個鐵鍋也行。
幾個運氣好的,分了幾匹有傷口的騾馬。
第二天,劉學林村口踫見柳瘸子,一拐一拐,「哥,哪來哩?」柳瘸子見是兄弟劉學林,扭頭看看,「剛打死人堆里跑出來……」
「不是昨天打仗哩,你咋今兒個……」
「咋說哩。俺不是前個月上洛陽一趟。誰知道住下來沒幾天,吳大帥和人開戰,打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踅模幾個錢,又叫兵大爺搶哩,俺能跑過那幫子?只好躲在死人堆里才混過。」
「這回回來,買兩畝地,也安生點。」
「中。看看吧。」看周圍沒人,遞給兄弟一樣短鐵東西,「你回去琢磨琢磨。」一拐一拐走了。
劉學林揣在懷里,下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