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89節第八十九章東下
劉秀秀早起,不知吃壞了肚子,還是咋的,一會一趟,攪和得她娘,睡得不安生。喝罵她,「你個小屄,癢了去牆上蹭蹭,一直出來干啥哩?壞了老娘好覺!」
劉秀秀委屈得不得了,拉肚子哩,俺願意?越拉肚子越空,天天吃發霉飯,面連曬都懶得曬,成天就是睡,睡,睡!可憐俺沒有個操心俺的人哩!手,想抬起,端水洗洗,勁也沒有。
勉強躺到晌午,娘起來隨便糊了把面,端了碗放她跟前,「攮吧,小屄閑的,也不伺候伺候老娘,光整天懶屄哩!」呼嚕呼嚕,攪著稠稠的面糊呼嚕。本來沒有胃口,再看這飯,劉秀秀惡心得連嘴都懶得張。她娘呼嚕完,碗一礅,「小屄妮子,洗碗!」踏踏茅廁去了。
又躺了會,不行,這樣下去,非死了不可。勉強撐住胳膊肘,手指抓著飯抿嘴里。惡心一會,歇歇,再抿兩嘴,喘息了大半天,抿了小半碗,實在撐不住,噗通又躺下。
劉武按哥哥交代,白天不去私塾了,給先生捎了假,主要睡覺。晚上,院門閂好,棍子頂住。隔半個時辰,出來察看兩圈,留神街里動靜。
頭兩天,覺得稀奇,轉悠時候,總覺得有人跟著。猛一回身,啥也看不見。有幾次,覺得近身了,彈跳兩腳踢出去,啥也沒有。次數多了,才覺得好笑,自己嚇唬自己哩。遂也漸漸安定下心神。再轉圈,沒有這樣事了。
這天晌午,摟著倆婆子睡得正香,外邊「啪」……「啪」響了兩聲,劉武一個激靈,翻身跳起,赤腳躥到大門後,從門縫張望,街里啥也沒有,連人影也看不見。怪哩,明明是槍響,自己在開封听見好幾聲,上次村邊打仗,也是這聲響,咋村里發生啥事哩?
听了一會,就回去了。關好門,見倆婆子摟一塊,小嘴噗嚕噗嚕吹氣,頓覺好笑。看馬花花褲衩扭到一邊,露出毛絨絨地方,日頭照著,分外明亮︰黑是黑,粉是粉,小小條縫隙分開,里邊軟軟的、水水的紅。原朵朵頭拱到馬花花胸前,安生地睡著。調皮心頓起,光叫你們天天鬧騰俺哩,俺也鬧鬧你。
抵好門,月兌掉褲衩,上去悄悄插進去,輕輕進出幾下,停住,把馬花花女乃子,放到原朵朵嘴邊。自己插著馬花花,嘴里含住原朵朵女乃兒,慢慢唆一個,手擰一個。
劉武斜睨著原朵朵,見她白生生的面龐,動了動,嘴角展開,涎水耷拉下來,扯成絲。嘴上和手上加點勁,用上師傅教的「捻」字訣,緊拔慢捻,原朵朵胸前粉色隱隱,小嘴撮著,「嗯——嗯——」,動了動。劉武放慢,雞雞加快,「嗶嘰嗶嘰」連聲響,馬花花前後一鼓蛹一鼓蛹,腮頰也紅暈起來。
隨著鼓蛹,女乃頭在原朵朵嘴角一蹭一蹭,女乃頭更紅了。劉武心里暗自發笑,「呯……呯……」加大力氣,馬花花伸手摟住了前面肉人,原朵朵受了影響,也抱住身前的肉團團,隨著劉武,倆人「哼哼唧唧」說夢話,呢呢喃喃,口水直流。樂得劉武「吧唧吧唧」直跳腳地。
馬花花醒了,咋夢里哩?好舒坦,「唧唧……唧唧」下邊響哩?揉揉眼,瞥見漢子站著捅她,高興得猛搓幾下,掀開原朵朵,自顧「美事」不迭。
「哦……哦……」原朵朵正瞌睡呢,誰叫她喂她女乃哩?咋喊餓哩?身子一震,醒了。啊呀,偏心哩,棍子咋在馬花花那出進哩!原朵朵眼屎還糊著一只眼,也顧不得,上去遞上自己的眼,攔住棍子,夾住了!好好舒暢呀——
馬花花正自心美,突然,自己被啥壓住,棍子卻沒了,推,推不動。睜開眼看,誰的頭發蓋住自己哩。一下子蘇醒了。哎呀,必定原朵朵來搶棍子哩!
倆人都剛睡醒,正是養精蓄銳時分,當下,你爭俺搶,一條棍子見眼就插,兩只眼只管瞄著棍子,恰似游龍戲珠一般熱鬧。身體剛剛睡得舒展,轉眼自己又累得腰酸背痛,眼紅嘴歪……
第六天,劉學林和倆孩回來。車上拉回一堆東西。自家能用的,留著;不合自家身份的,串親時送給劉武丈人家。除此,劉學林自己也買了些日常用品,人口多了,在村里買東西量大的話,自然有人猜測。所以,村里能少買,盡量少花銷。吃完飯,天已二更,自去歇息。
轉眼,收麥子,種玉蜀黍,再種地黃、牛膝,都還平安。村人有那消息靈通有鼻子有眼傳說開了,說是土匪怕司馬農人哩,听見司馬農,腿肚子直打顫;看見司馬農,嚇得屁滾尿流——響當當的名聲,誰敢踏進村里一步?
明著的土匪沒有了,可幫匪還在。昨天,西南地塊,被人綁票仨人,三家哭哭啼啼,忙著籌錢贖人。嚇得村人干活,又是提心吊膽,一時三驚。
村外人在怕,村里卻出現了小偷。先是鄭春財家黃牛,早起喂草時,發現拴牛的繩斷了,以為牛自己掙斷跑了。可院門沒開,家里找不著,四鄰問,沒見。這就慌了,遭賊偷了!嚷嚷起來,誰家門都開著,任鄭春財院里院外屋里屋外翻查。查了兩條街,牛毛也沒查出來。停了兩三天,鄭春財隔兩家東鄰騾子和騾駒一塊沒了。也是翻查,只見蹄印出村了,活不見騾子,死不見騾子毫毛!
各種謠言,又傳播開了,說是惹了土地神,什麼大仙之類。鄭春財去村西有名跳大神的權喜在家,花了四百銅錢,權喜在婆子哼哼唧唧跳了半個時辰,堂屋中央放置的半盆水里,出現黃牛的影子,模模糊糊,有樹有草。權喜在婆子噥噥唧唧說了一通,猛跳三下,有半人高,撲通摔在地上,不動了。
權喜在急忙說,神仙講了,你家黃牛在村正北五里坡吃草哩!趕緊去,遲則生變。
鄭春財急忙和兄弟奔跑,到了五里坡,果然有頭牛低頭啃食青草。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牽著就走。牛不听話,弟弟在後,拿鞋就打。牛後蹄踢了兩下,挨打不斷,只好「哞哞」跟著鄭春財走。果然,有人在後追著喊,「牛,俺家的牛不見了——」
鄭春財牽牛到家,路上人人喊「奇」,個個贊「神」——權喜在家生意,哦,不,來請大仙跳神的,一時人滿為患。婆子雖累得不輕,內心卻暗自高興!原來婆子在家,天天伺候權喜在周周到到,沒得過好聲氣,不是打,就是罵,一天里少說打個十來下。如今,看見婆子如此來錢,銀子長著腳認得自家門,如何不喜。原來婆子伺候自己,如今倒過來了,輪到他伺候婆子。一會水哩,一會茶;一會腰疼,需捶捶,一會屄癢,神仙要升天……勞累得權喜在,一天到晚打瞌睡,就這還補不過神仙需求!
今兒個,因為伺候神仙,胯間軟雞雞不出力,被罰跪天井瞌睡思過。隔鄰狗剩看見權喜在和婆子白日日屄,不過三五下,權喜在卻跪在外邊,婆子褲腿耷拉著,沒提上。看看門口沒人,進去關了,挺著家伙直沖神仙窟窿仙游。那婆子,屄內癢得正無可奈何,憑空飛入一根神仙棒,自是求之不得。一邊夾緊黑魆魆的老爛屄急急吸允,一邊手舞足蹈神魂附身鼓動。
可憐狗剩童養媳死了十多年沒用過人屄,平時淨拿家里老狗出氣,偶爾逮住誰家走散的母雞公雞煞火。天爺長眼,今兒個真的日了個貨真價實敞口貨色,激得哆哆嗦嗦腿肚子哆哆嗦嗦全身哆哆嗦嗦,家伙只在門口徘徊,鼻涕樣東西哩哩啦啦。神仙實在等不及,撲身壓住飛來峰,一陣亂壓,亂礅,屄里空空的,無論咋著就是不解癮。鼻孔臭味轟轟燻來,頭暈眼花壓不住癢屄,干脆坐著抓過跟前不知哪來的手塞進窟窿里,自己雙手捉住出出進進,進進出出,人來瘋一樣舞弄半天,才大叫一聲,「仙人,俺來也——」神魂附體倒地上。
等醒來,日頭快要落山哩。慢條斯理坐起來,聞著股股臭味濃郁,不禁低頭探尋,只見一個癩鬁頭死狗一樣蜷在地上,頓覺惡心。
撿起家里閂門棍,劈頭蓋腦打下去,狗剩挨了幾下,從神仙洞窟夢里驚醒,一蹦老高,「娘哎,俺不敢日了,不敢日了——」抱頭鼠竄,不,狗竄而去,一根胳膊月兌臼了,也不知曉!
劉學林看二孩,臉色不對,看書精力也不濟,暗暗和婆子商量了,給二孩三口人說了,要帶劉武下新鄉幾天,長則月余,短則十天半月,到外邊看情形再說。馬花花、原朵朵只有答應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