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116節第一百一十六章水情
劉時學和劉時習兄弟倆分了工,地里沒活,白天主要是睡覺,都在家;晚上前兩更,不用很過慮,後邊三更,一替一天,免得都累。
頭幾天,白天閑暇,帶帶孩子,劈批荊條,也和爺爺拉扯閑話,編個筐籃什麼,很安閑。劉時習甚至到大街茶館、飯館坐了兩次,听听村人閑話,也沒有啥額外消息。問問丈人那里,也是啥異常情況都沒有。丈人還叫他捎走幾斤野豬肉,那是他親家,從黃河灘打的。
第四天,街上傳開全村都震驚傳聞︰最大的商鋪,任記百年老鋪,被火燒了!屋里死人多少不知道,屋外有人看了,焦黑的尸體,有七具。
任記三房三兄弟,老爺子當家,大小人口十八個,都沒有逃出來?外人也不知道。前後五進院落,三個跨院,連互不牽連的門房,都過了一遍火。除了幾棵百年老樹,枯焦立著,幾堵斷牆,其余啥都扒在地上。人哩?鄰舍沒有人听見啥響動呀?單獨燒了自己家,和他家搭界的東西鄰居,只是燻黑了,黑灰飄落厚厚一地。自從燒過火的宅基地上,沒有人看見任家任何人出現,包括小孩子。于是有人自己帶著家什,來他們家「幫忙」——挖地!挖地干啥?那可是百年人家,世代經商,該有多少積累哩!隨便挖出根牛毛,自己不也發了?
一人來挖,十人跟從。很快,上百人出現,四五百人出現,腿快的人,挖出幾塊銀元,拿著就走。貪心的人,坑里有了銀子,月兌了褲子,只嫌自己裝褲腿里的少,結果別人過來搶,兩方就撕扯,就打。你打,他打,都打,地上很快躺下十幾個,三十幾個,都打紅了眼,仿佛打死了別人,自己就能獨吞了……
打累了,有人才明白過來︰都別打了,各人挖各人的,誰要亂搶,都打死他——
听了吼叫,剩余人就自己站的地方,趕緊挖。對,腳後跟別著腳後跟,勉強刨地。一會,就有人挖著財物,趕緊自己摟抱著,跑出去,別人眼紅,趕緊挖自己的。正挖著,忽然「轟隆」一聲,地陷了,一下掉進十來人。眾人都圍過來,往下看,哎呀俺娘親哩,可有三五丈深哩。黑魆魆,不知有啥?
有人吆喝,「快朝上扔元寶,咱二一添作五——」
下面沒吭聲,上面人興奮了︰小坑,還能有錢物哩,這麼大,這麼深,那——
有人回去扛梯子,拿桶,繩子,紛紛亂亂,連挖地人,也不刨了,想咋著把坑里東西,變成自己的。
任家一時成了村里鬧點,說是好多人刨出了金錠,有碾盤那麼大,銀元成車拉……連土匪也驚動了,來了三股。
先前到的土匪,驅趕走村民,自己動手,還沒等嘗到甜頭,兩股土匪先後到達。三方立馬交火——砰砰乓乓……街邊村民還以為是誰家辦喜事哩,鞭炮就這麼排場!
劉時學和劉時習都待在家︰任家的錢財,跟自己有啥關聯?跟劉家有啥牽連?所以,村民發生爭斗,他們不清楚。
但是,發生打槍事,他們听到了,也引起警覺了。守!
兄弟倆分頭守著。
很快,槍聲沒了,喊殺聲小了,劉時學看見街上有土匪跑,听見有人哭喊……再鬧了一會,一切都沉靜了︰和以前的傍晚一樣,就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婆子領著娘們,在院里做活,孩子們安靜地玩著。劉時學和劉時習進來,幾個小孩歡呼著撲過來,倆爹就逗耍自己孩子。娘們也就停下手里活,開始做飯,平常的晚飯開始了。
劉時習睡覺前,听街上吆五喝六亂糟糟,燈火通明,和哥議論了幾句,也不知咋回事。就讓哥守著,自己潛去察看。沿著院落走,看到街上妓院,賭館,大煙館燈火通明的是它們,熱鬧的是它們,別的鋪,除了飯館,都關著。
街上沒有啥人。這就放心了,估計是有土匪留著。
順原路回來,給哥說了,就回屋了。
原朵朵有身子,被爹娘接過去住幾天;外公想外孫女她們,也被喊去熱鬧兩天,馬花花不得不跟過去。劉時習得守家,所以,這兩天,就他和女孩在。這女孩兩天可美了,能吃獨食了,能有主母般的享受了。
听見腳步聲,女孩光著下來,先蹦一下摟住脖子,親口,再解衣扣,捏捏瓷實胳膊,順著下走,看看小月復那兒毛毛,拿臉蹭蹭,麻癢癢地,「咯咯」一笑,眼角瞥見半軟半硬想抬頭的家伙,小指頂頂,哎呀,可能夠光明正大地見識它真面目了,以前只能遠處看,黑里用,真鬧不明白它啥模樣哩。小指踫踫,「呼」直起來,嚇了一下,眨巴眼珠兒,看它上下顛顛地簸動,活像個黑不溜秋的女圭女圭,不由湊過去,親一口,硬硬的,晃得嘴唇麻酥酥。劉時習看她頑皮,故意促狹她,硬硬地往前頂一下,踫到牙,驚得她翻眼瞧他,張嘴咬住,硬硬的,恁硌牙,比從前在自己家啃蹄筋還費勁。
劉時習看著女孩被撐大的嘴,還是童稚的眼神,也不再忍心作弄,探手撈起她摟住滑女敕,上床熟門熟路好好地哄她開心。
劉時學在院子周圍轉了兩遍,寂靜的氣氛,冰冷的空氣,讓他感懷去年劉秀秀這個時候,嚇唬他的情景。時辰不等人,也不知她如今在哪?能不能吃飽肚子?地窖口還是那樣,徘徊幾圈,看看時辰,劉時學決定先去苗歡喜那兒。
苗歡喜她們照常已經睡了,說是睡好才能養好精神讓大孩哥哥美美地吃她們呢。
待他鑽進被窩,猛不防倆肉錘子夾住他臉頰,香味燻得他差點窒息。伸手模向肋骨,才按住,「咯咯」肉錘子松開了。
「你還沒睡哩?」
「哪兒呀,俺都睡了一覺,起來解手,听你腳步來了,俺就嚇唬你一回。看你膽大不膽大?」
「來,叫俺看看你的家伙,咋真能嚇唬住俺哩!」
「俺不。叫你看透了,以後就不靈了。偏不叫哥哥看!」嘴里說著,手卻送來了。
「大孩哥哥仔細看看,它這一段長個了沒有?俺都覺得它瘦了!」
「好,好。俺用手看,中不中?」圓圓地轉圈,大拇指按著中間高高的小小的紅頭顱,才轉到第三圈,苗歡喜臉上潮紅,高峰一起一伏亂波動,呼哧呼哧爬上來,「噗嗤」夾住,「哎呀俺哥哥哩,這才舒心哩!」
「哥哥哩,俺娘又催俺哩!」
「催你定親?」
「可不是哩。俺說,您老人家就這一個掌上明珠,還不多養幾年哩!俺娘說俺早晚是潑出去水哩。俺這水不已經潑到哥哥身上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定個親!」
「俺想跟娘說,嫁給你?」
「那不行!給你娘說招個上門女婿,不離家,多好!」
「可俺屄里只容得下哥哥雞雞哩!」
「問題是哥哥娶了兩房親了……」
「問題是你兩房親的屄夠用不夠哩?俺們想嫁給你,還是哥哥你比俺們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哩!」
「恐怕你爹、你娘不願意哩。」
「俺的事情俺當家。俺慢慢跟俺娘磨,反正俺們有了雞雞養著,也不慌張急著嫁人哩!」
「你爹、你娘養活你們也不容易,千萬別氣著他們。這事得慢慢來不是。」
「中,俺們听大孩哥哥著哩!哥哥,要是叫你日,你日俺狠點,還是清清狠點?」
「咋啦哩?」
「你日俺狠,說明你心里有俺著哩!」
「倆人一樣哩?」
「一樣,就一樣心里有啊?不是嗎?你看,俺屄揪著你哩,想偷懶,它可不願意哥哥哩!」
「看它能揪多長?」
「揪到你雞雞毛月兌光!」
「俺也是!」清清看了半天,好不容易逮住空擋插嘴。
「好,好,來,清清該你來了。揪得俺屄酸麻麻地嘴巴都張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