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178節第一百七十八章過去
到小董裝了煤。既然大拇指他們說過,煤場里人,二話不說,你叫裝多少,咱就裝多少。鐵杴飛舞,煤粒沙沙落下,約莫六七百斤,劉學林就不讓裝了。掌櫃不解,「爺,還能裝三五百斤哩!」
「細水長流。路說是不遠,要過沁河,咋著留點余量哩。」留下五百文算是茶水錢,爺仨引著騾子上道。
七八里路,眼瞅著到了沁河大堤,過了後晌,玉蜀黍裹著路,好像包了幾層棉被,騾子濕淋淋,熱得人也喘不過氣。劉學林吆喝騾子到了樹蔭下,先涼快會,再過大堤。
自己裝作閑溜達,沿著堤斜坡走了趟,慢慢有了些風,汗氣落了些。站到堤頂涼快了一袋煙功夫,河里水汽彌漫,堤身小樹、荒草蒙蒙,轉身下去,沒有人!
劉學林和劉則悌趕著四頭牲口兩倆車先上去,劉時君在下看車。騾子拉人推,木頭輪子好不容易「吱吱咕咕」歇下,劉學林腦後邊硬硬地頂住。
「別動!」
「哈哈哈——」
劉學林彎著腰不動,眼斜著看去,四只腳,旁邊五條腿,別的沒有聲音。劉則悌那邊,好像是一個人。
「你黑炭團看著那小子,咱們押著他,把那兩輛車也趕上來。兄弟們,煤不能吃,能換銀子不是?到滑封村賣給朱老六,咱就發了小財哩!走——」端著桿破槍——老兵油子,推推搡搡下大堤。
劉學林裝作提鞋,身後六個,五桿槍;堤上不錯的話,是一個。別處不知藏有人沒有。
幾個人下去,「吆 ,今兒個運氣點不錯,車上還有個小娘們!嘖嘖,這皮女敕的自己都流水。哈哈哈哈,可有樂子哩。」前邊兩三個伸手就要去抓。
說是遲,那時快,手還沒有挨著白女敕面孔哩,人頭先就飛出去身子也跟過去,後邊兩個「哎呦」聲未落地,人已經斷氣了。劉時君再過去一人補一腳,徹底去土地爺那兒找銀子錢的找銀子,找樂子的,肯定有樂子……
然後搜身上,幾個兵油子窮的,除了脖子上掛的,兜里只拼湊有八九兩碎銀。爺倆到堤上牽下騾子去拉堤——那個搶匪哩?自然是劉則悌解決了。對方大意,一小毛孩,能看不住?真是看不住哩。他們幾個才下堤坡,上邊那個就不打招呼,先肚上開了口子腸子出來透氣滾下堤去找河神靈源弘濟王討賞封去了。
到渡口一輛一輛過河,付了船資——問船家先前在此劃船大哥,回說已經不知去向。劉學林惆悵不已。
天黑定了進村,到家卸車喂牲口啥的,一陣忙亂。幾個婆子看見劉時君領回個水靈靈壯實女子,都感到驚奇,紛紛近前揉摩,劉時悅婆子魏翠青干脆上來掀開後衣裙副,探進去摩挲,手膩膩地粘住了一般。另一只手模自己的,滑滑爽爽,沒有人家的瓷實、細膩,嘴上「嘖嘖」不住,「俺弟弟可有福氣了,這要是上了床摟住,沒有縫隙,還能分開哩?」
「哪咋辦?莫不是以後倆人成連體人哩!做身大衣服包住?」商葉純臉貼著磨蹭,好像自己皮膚,也滑女敕了不少。
山花臉益發紅女敕,架不住幾個你揪俺拽,非要看她里邊,是不是也是叫人流口水?正在熱鬧。新婆子听說,進來了,玫眼尖,扯過來爬在山花身上的小姐商葉純,眾人才知覺,趕緊規矩站著。
「啊呀,俺說這群姐妹,平時誰也看不慣。咋一來新人,人人都服氣哩。」拉著手,問長問短,不知不覺,自己摟在懷里,咋看都高興!
姊妹看了,掩嘴笑著。翠兒得空好不容易擠到跟前,聞著味兒,鼻子四處亂走。
新婆子抬手攬過,「你這丫頭,咋當小狗哩!還不問八姨好哩?」
「女乃女乃,俺不想叫她八姨,俺想認個姐哩!」
「你看她嘴里甜的,那不亂了輩分了!」
「俺心里是這樣想哩。中不中啊女乃女乃、八姨?」
「私下你和你八姨商量。面子上,你得叫八姨……」
「中。只要叫俺叫姐姐,咋著都中!嗷,俺有個比畫里神仙還俊的姐姐哩——」
「這丫頭。畫里不是活哩,這眼前的俊人能和畫里比嗎?」一屋子婆子,都笑哈哈哩——
翠兒纏了半天,姐姐魏翠青過來催她睡覺,她才想起姐夫。「姐姐,八叔能娶個女敕俏模樣婆子,你也得給姐夫娶個哩。這樣,俺睡覺也好摟著哩!」
「傻妮子,那是好遇到的!」
到床上,不等姐姐去摟姐夫,她先上去,在姐夫身上膩來膩去,嘴里呱嗒八姐姐的好,還對著自己的皮膚,這兒八姐姐的咋光,那兒的咋滑,逗得姐夫直撩,讓她飛上飛下,戳她直瞪眼,才睡過去不啦呱。
魏翠青上來,笑著,「不是咱翠兒嘴稠密,實在是那女孩少見。」手扒拉過雞雞噙住,「俺看著也眼熱,也不知人家咋長哩。左右不都是爹娘生的?皮膚到她身上,咋就女敕細膩哩?」伸過去手,「你聞聞,俺模她半天腰哩。」
劉時悅躲過去,咬住她女乃子,「還不如俺家里的香哩!」下邊聳動,倆人熱鬧起來。魏翠青夾著,覺得這回格外帶勁,眼兒深了,皮也糙了,下下都扎得自己叫喊。不由三番兩次地糾纏漢子,叫他吐了兩次,才腰酸脖子疼嗓子啞地迷糊了。
「咋樣,俺家人好吧?」劉時君本是在賈珍珍身上忙著,見山花掀開簾子進來,下來去攬。不防魏瀟英在外面咯咯笑著,腳步聲遠去。山花瞥見他,剛才叫她們揉捏狠了,也不習慣人多,見了恩人,唯有靠攏了,才心安些。
劉時君守了三天,看著眼前比玉玉暗淡,比花花藏影的人兒,咋著還能忍耐住。嘴遞上去,密密地咂著,手指在身上滑過,衣服一件一件掉落,山花倒也習慣——前兩天,都是這哩!
那邊賈珍珍躺不住了,剛才屋里還是暗著哩,小油燈黃黃灰灰,看啥都重影哩,咋突然自己女乃子紅點都看見哩。忍著酸乏,側頭找去,見白亮白亮個長頭發,飄飄裊裊倚靠在漢子懷里。
鬧鬼哩——賈珍珍毛骨悚然,一撅,頭先拱到被子里,被子外面倒是又點亮起兩盞燈——倆捂了十來年白生生少見日頭的瓣兒。新新新新婆子回到屋里,見漢子已經在床頭看書,「還不累?」
「累啥哩。過了沁河,都是平地了,光騾子用勁就到家哩!」
「咦,孩他爹,你把孩哄睡了?」過去掖掖腳丫子挪到床上,「這孩,長大也要像你,睡個覺也不老實!」
「俺睡覺咋不老實?背後淨編排俺笑話哩?俺說幾個孩,不像俺哩!」
「你看看你,」伸手攥著褲襠里鼓起,「看書也不老實哩,想伸頭看啥?」
「它不是等你等得心焦哩!」
「心焦了還不老實?」
「太老實了,你能想它?」看婆子下邊濕淋淋的,「你看它澇的,沁河水也沒有它多哩!」
「不知咋的,看見時君領來的婆子,俺下邊直癢癢,總是想撓人家小孩子幾下。」
「噢,你說那孩子。山里長大,無拘無束,又是打獵,又是吃山里野味。家里總會懂點醫道,再調養調養,長得結實不是?」
「俺不是說這,先叫俺掖進去,免得干癢癢。你倒是叫它閑著站立充大漢周倉,就不叫它出出力當當廖化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