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沖出末路鄉村]
第187節第一百八十七章散兵
護城河東南角荊棘叢里,鄧先正按著叫花娘子一頓好日,不管她仨孩在旁邊拿土坷垃扔他,只管猛聳,啊呀,天娘哩,可叫自己雞雞吃上真飯哩。以前日過貓,日過公雞母雞,日過牛,就是這口真屄,還少日哩!哦,哦,哎呀,下邊有真飯吃了,聳,聳,聳,送,送,送,松,松,松,啊呀親爹哩,半當中鬧起饑荒軟軟軟下來。啊啊呀,天爹哩,你咋恁不看顧俺哩,地爹哩,「咕嚕咕嚕」肚子餓叫俺軟軟哩。看著眼前烏黑臉,軟貨磨蹭著,就是舍不得抬起。俺天娘哩,咋著也是真碗飯哩……嗯,咋抬不動了,啥扎著哩!
「龜孫,你不想活了?「或許是叫花子孩們拿棍子捅自己?翻身欲起,瞄見灰衣服、盤腿帶在後邊。啊,一個激靈,壞了!壞了哩,剛想著拔出家伙要跑,腦殼殼「 」聲響起,自己去找閻王哪兒討飽飽飯吃去了。
「你這雜種死在娘們肚皮上,算你享福了!」踢開尸體,月兌了褲子,自己上去。弄了幾下,嫌里面骯髒,拉過旁邊女孩,刺啦撕掉唯一懸著的布片,露出兩片微微鼓起的兩片肉。
「天吶,老總,她還小哩。俺叫你隨便日,放過……啪」娘不吭了。
「隨便日你個破爛?還不如這圓圈哩。」按下女孩躺到她娘肚皮上,兩下,捅到血窟窿里,女孩嗚哇亂叫,四條腿亂蹬亂抓。倆孩見狀,上來撕扯老總,被老總一槍掄圓了,「啪啪」兩聲,倆孩先後飛出,再也不見動靜。
「格娘個屁孩,老子見了多少陣仗,還怕你們這破孩子!」棍兒威武地出入,攪動那女孩,嘶啞著哭喊。
「哈哈哈,你喊,你扭,正省了老子勁呢——嗚哈哈哈——」
一連半個月,司馬農村外通往洛陽土路上,一群一群散兵不斷。有的往西跑,多數繞道村里,見家就進,見了男人,心急的,端槍就開火;心慢的端著刺刀就捅。見了女人,先日了,再叫她做飯。好點哩,掩上褲子走了;孬心的,還要逼著挖金挖銀,不然,先殺倆叫你看看哩……
劉學林一家,啥活也干不成了。女的,躲在屋里揪心揪肺。男的,守在院里、院牆、門後。見有男人頭進來,先用繩子拖進來,再踩死。人數多的簇擁過來了,打開門來,再關上,一個也沒有再出去。晚上,再把人背出去,護城河沿土洞里,都塞滿了!
村里,白天鬼哭狼嚎,樹上的鳥雀,驚的遠遠地,多少天不敢回來;黑夜,狼嚎鬼哭,哄哄不得安寧,散兵比自己家還隨意,還愜意,還暢意……
好似老天爺夏秋下暴雨一樣,連著下了一氣,村外土路上,光禿禿地,散兵一個人影也不見了;又好像蝗蟲過路,眨眼飛個干干淨淨,腳印也叫風,吹走了。
第二年,司馬農村,新生孩,比平年,多了十來倍;村里水坑、亂墳崗扔掉的死孩,也比往年,多了十來倍;村里的野狗,猛然多了十來倍,個個舌忝著紅紅的舌頭,瞪著紅綠眼珠,腰里鼓鼓的,比懷了十來個崽子還鼓︰這是後話,不提!
劉學林感嘆這人哩,連螞蟻都不如,想躲個貪生之處,怕是沒有這樣地縫哩!
將百十來桿槍,藏到柴火垛里。劉學林告誡家里人,白天少出門,在家守著,大人小孩低聲說話。里外一片安靜,除了幾個瘋女人,在街里游蕩傳來的驚厥聲,「不要哩,俺要閨女哩——」
趁著半夜,劉時君掖著十來斤玉蜀黍面,去給小花、小燕送吃的。街里亂時,小花、小燕藏到地窖里了,沒有被搜著。夜里劉時君模來,才吃到東西。小花家里,本來就沒有啥,幾百斤糧食藏著哩。小環家,死了個精光,她爹娘不讓兵們進家,拿鐵杴劈了一個,其他兵開槍,倒到血泊里。娘上去拼命,哪里有活頭?她哥為了救她,被散兵殺了,小環也被日死了。
劉時君急得當下拿著手榴彈,扔出去幾個,炸死了人,也挽不回小燕命哩!只好就著院里挖了坑,把四口人埋下!
小花倆餓了一天,趕緊生火做飯,看她們吃了,劉時君才待要上去,小燕攔著,「好哥哥哩,俺在里邊悶死了,這兒潮,還是咋的,全身癢癢的。好哥哥懂醫,給俺們瞧瞧哩——」
就著油燈,果然她們身上,尤其脖子,腋窩,小肚布滿了密密麻麻小點點。不發紅,也沒膿。「沒事,乖乖,是濕疹哩。再來給乖乖拿細粉抹抹就好。這兩天,街上不見散兵了,你們常出來外面曬曬日頭,就沒事哩!」
小燕受小花鼓動,猴子一樣猴在身上不下來,解掉好哥哥褲帶,嘴唆唆,手扯扯,硬是把雞雞留下來。
劉時君本是感慨小環沒了,這倆天在家,也沒有和婆子賈珍珍來事。看她倆苦楚楚模樣,不忍心堅持,干脆左摟右抱,上挑下逗,不一會,仨人氣喘吁吁,「啊呦,小環哩,俺在替你日哥哥哩,日一下,俺禱告你屄片別離開好哥哥,日兩下,俺禱告你過一段,還來和俺們一起日哩,嗚嗚——」
劉時君听了,心里越發難受,越發難受,小燕和小花越發賣力。小身板晃蕩來晃蕩去,恨不得將好哥哥的雞雞,磨成面,化成水,「嗶嘰 嘰」一替一會。你累了,她上去;俺腰酸了,換作你接著,好似把幾十年拼作一天,一天,再拼作一次,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再搓磨個不停勢。
饒是劉時君再憋著,也覺得雞雞嘔吐了兩次,再也吐不出水,倆人才累得「呼呼」睡了去。劉時君坐起來,看倆人腿根,皮開肉綻,小嘴歪歪地咧著,油皮都月兌了。不由一陣心疼,展開被子,給她們蓋好,才上去回家。馬蕊珠看劉時習這兩天晚上守夜熬得慌,就和原朵朵、馬花花她們商量,給漢子炖了地窖里存放的驢鞭、鹿鞭、羊肉,滿滿地熬了一鍋。馬花花先給公爹送去,原朵朵給大伯哥送去,馬蕊珠給漢子送去,又給倆男孩劉則謹、劉則眾一人留了半碗,在灶火架上擱著。
劉時習被馬蕊珠喊醒,迷迷瞪瞪,懶怠動彈,就著碗喝。喝兩口湯,馬蕊珠喂口肉,嚼兩嚼,半囫圇咽下。馬蕊珠嫌漢子懶,就自己先嚼了,喂給漢子吃。吃了幾口,劉時學緩過勁來,自己嚼,也叫婆子吃,婆子「咯嘀咯嘀」笑著,只管喂漢子吃。看看吃了多半碗,劉時學下邊原來鼓著,這時更脹了。讓馬蕊珠月兌了,婆子扭捏,「一會姐姐們就來哩。」
劉時學自己動手去解,馬蕊珠連忙流水似的月兌了,露出白生生一身肉來。女乃子緊翹翹的,被漢子啃著發硬,忙把湊過去,把那熱辣辣的物事攥到手里,一下塞進去,溜溜滑,自己前後夯起來。
馬花花先回來,不到門口,就听見屋里「咕嘰咕嘰砰砰砰砰砰砰」地響,就猜出是馬蕊珠做事的聲音。這娘們,沒有生育過,皮兒倍緊,夾帶的聲音倍響,惹得原朵朵吃醋,「俺們東西用寬了,咋拿勺子攪拌,也是渾鍋水哩。你听這娘們,吹口哨也沒有你吹得響聲大哩,光叫俺們上癢哩。」
藺珈茹也沒有生育,可懷了身子,听著她那聲音,也是咂舌,「俺們是被窩里唆嘴,就耳朵邊有聲音;人家是站上風箏喊嗓子,亮門哩!」幾個妯娌,往往沒等她「哎呀啊呀」,就把她擠到一邊,自己夾著漢子棍兒,當作吃甘蔗哩!等她們 里啪啦幾通猛嚼睡去,漢子棍兒就有些酸疼了,自己只好草草吃幾口,又熬不得夜,听過她們幾出「嗷嗷」喊叫,火也叫手指頭泄淨了,只有干摟著漢子睡覺份哩!就這,她們還嚷嚷,好事都讓自己佔盡了。你們看看,和尚帽子蓋著,光頭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