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蓮,你現在知道自己是長輩是我爸的妻子了?剛才你恬不知恥勾搭許總的時候怎麼不記得這些?你想打我?好啊!真要打起來,還不知道是誰打誰呢!」童蘇蘇不屑地冷嗤一聲,靠近了她那張氣得有些扭曲的臉,緊咬牙關說道︰「你說,我如果把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這些原封不動地告訴了我爸爸,他會怎麼做?你這費盡心思得來的童夫人的位置,還保得住嗎?
「童蘇蘇,你以為我會怕你亂嚼舌根?」想起今晚的這一幕被童蘇蘇看了個一清二楚,唐玉蓮雖然心里也有些不安,面上卻依然十分強硬︰「現在偉斌只听我一個人的,我說一句只怕比你在他面前說十句還管用!何況,你們家早已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空架子了,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如今做一樁生意就虧一筆,早就今非昔比!真要鬧翻了臉,我也不稀罕再留在你們童家!」
「呵呵,這就是我爸爸挑選的好妻子!風光時就算計財產,潦倒時就準備一走了之!」童蘇蘇冷然而笑,已經氣得不想再多跟她爭辯,直接掏出了電話說︰「好,我現在就跟爸爸說!」
沒想到唐玉蓮的動作卻更快,大約是剛剛和童偉斌通過話的緣故,在童蘇蘇還在翻號碼的時候,她就已經搶在前面撥出了電話。
然後,她嬌嗲嗲甜膩膩的聲音就斷斷續續地飄了出來,童蘇蘇和許皓哲都听得清清楚楚︰「偉斌,你忙完沒有?……嗯,我也逛完了,現在正在樂華街……你過來接下我吧,我還有事跟你說呢……今天我踫到蘇蘇了,她大約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好,我等你,拜拜
掛斷電話,唐玉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斜睨著那雙嫵媚迷人的美麗眼眸,略帶得意地看著童蘇蘇︰「你要不要試試看,你爸爸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
童蘇蘇鄙夷萬分地瞪視著她,準備撥電話的手指硬生生地停住,從齒縫里冰冷地吐出兩個字︰「無恥!」
「哈,有些事情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唐玉蓮已經跟童偉斌說好了馬上回家,不想再戀戰,轉頭看了看如同一個僵硬石雕一樣站在一邊的許皓哲,語氣放柔和了下來︰「皓哲,我先走了,以後我們再聯系
許皓哲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好像沒有听到她說話似的,過了好半天他的嘴唇才輕輕動了動,發出了幾個干澀的字節︰「不必再聯系了……」
不過這個時候,唐玉蓮已經踩著高跟鞋揚長走遠,大約也听不到他說什麼了。
很快,清脆的高跟鞋聲就消失無蹤,覆蓋著薄薄雪花的露天平台上,只剩下了許皓哲和童蘇蘇。
兩個人的心中都糾結如麻,一片煩亂,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沉默。
雪勢倒是漸漸大了起來,一朵一朵,紛紛揚揚,不斷地飄落在他們的頭發和衣服上。
終于,許皓哲看了看同他一樣面色陰晴不定極端難看的女孩,低聲地說了句︰「進去吧,你還沒吃完飯
略微停頓了一下,他又說︰「今天的事,對不起……」
「不用你說對不起!」童蘇蘇從自己那雜亂無章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不無嘲諷地挑了挑眉梢︰「許總,你也看到了吧,她在你面前是一副樣子,在我爸面前又是一副樣子。你做事挺精明的,怎麼會喜歡上這樣一個裝模作樣滿嘴謊言的女人?」
「我們很早就認識了,那時,她不是這個樣子的……」許皓哲低低地說,再也看不到從前冰山老總的那份威嚴。
「 ,人都是會變的,以前好不見得一直就是好的童蘇蘇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地說︰「何況,以她現在的這番作為,我敢斷定,以前她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只是在你面前善于掩蓋罷了
許皓哲黯然垂下了眼眸,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童蘇蘇瞟了瞟他,又尖銳地說道︰「許總,你不會真的打算听從她的邀請,來我們鴻利集團與她合伙謀事吧
「不會!」這次許皓哲回答得果斷而又干脆,他抬起了視線,鄭重其事地注視著童蘇蘇︰「蘇蘇,這點請你相信我!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和分寸,無論如何,我不會去你家的企業任職,更不會使用不正當的手段謀劃你家的產業
童蘇蘇看著他那誠懇堅定的眼楮,咬了咬嘴唇說︰「好,這件事我相信你!不過,如果唐玉蓮還賊心不死妄想弄出一點什麼陰謀詭計的話,我也不會對她講客氣!」
許皓哲揉了揉自己昏沉脹痛的額頭,疲憊地吐出一口氣︰「我已經勸不動她了,你適當提醒一下你爸爸吧……」
「這個我自然知道!」童蘇蘇氣呼呼地說著,拿起電話按下了剛才沒有撥完的號碼。
許皓哲沒有再說什麼,身影蕭索地離開了露天平台。
雪花逐漸密集,童蘇蘇這時才感到了深深的寒意,趕緊也走進了酒店。
電話通了很久,童偉斌終于接了,那邊傳來鬧哄哄的一片雜音以及他明顯醉意盎然的聲音︰「喂!」
「爸爸,你在哪里?」童蘇蘇忍不住蹙了一下眉頭。
「是蘇蘇啊,爸爸等會兒再跟你聊童偉斌模了模自己喝得圓滾流油的肚子,粗聲大氣地說︰「我在陪市里幾位領導一起吃飯呢
「可我有事找你童蘇蘇說。
「什麼事也得等我吃完飯啊童偉斌根本就不以為意,敷衍著說道︰「你先回家吧,我今天請的,都是事關咱們鴻利興衰存亡的重要人物,怠慢不得的
「唐玉蓮是不是找你去了?」童蘇蘇平靜了一下自己紊亂的心情,直接問道。
「她是你的繼母,你別每次都這麼沒大沒小!」童偉斌不滿地斥責了她一句,然後才說︰「她今天要參加個朋友聚會,我剛要王濤去接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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