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然的臉上,頓時浮起一抹堪似花兒的笑容,她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費太傅的面前,呈一副西施捧月狀,且崇拜的五體投地的來到了對著費太傅一陣的繼續說道︰
「像先生您這麼偉大的人,怎麼能說是教不了我了呢?應該是我能得先生教誨,真是祖上積德,三生有幸,我回家定要燒香祭祖,感謝祖上留下來的陰德!先生,今日我不過是走在路上,看御膳房的大媽一個人搬洗菜的菜婁搬不動,然後暈倒在地,我一時善心大發,所以上前去幫忙協助了那麼一小下下,如果先生覺得我不應該為此事兒遲到,我發誓,下次就算是看見有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耽誤來上書房的時辰的!」
「荒唐,生為人,見到有人有難,縱使手中有天大的事兒,也不能放下人走了!」費太傅一听李漠然的話,頓時一陣惱怒。
而這邊,李漠然卻在一邊偷笑,她果真猜的不錯,這老頭既然是教書育人的,那麼滿腦子里,早就被那些封建古代的思想,給影響顛覆得徹底。
所以她才搬出她看見那大媽暈倒,她前去攙扶的事兒。
而這老頭既然都說了縱使有天大的事兒,也不該丟下人不管,如果現在他再改口,那麼便是與他後邊說的這番話相互矛盾,倒是縱使要罰她遲到之過,這老頭也沒有了立足之地,相信只要是聰明人,也不會自打自臉的。
「咦,那先生的意思是,不追究我遲到之過了?」
「老夫什麼時候說過……」話說道這里,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似的,費太傅立即住了口。
本就沒有真心的想要罰李漠然,不過是想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此時他又被李漠然給賭的說不出話,自然見好就收。
所以他抬頭瞪了李漠然一眼,而後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就先放過你,還有下次,定不饒你……」
說完這話,他心下卻是一陣疑惑,什麼時候,他居然會被李漠然這個胸無點墨的斷袖說幾句話,就給繞進去了。
「我就知道,太傅是胸懷天下之人,怎麼可能因為我去幫助了一個暈倒的大媽,到上書房的時間遲了那麼一丁點,就懲罰于我呢!」
李漠然一听這老頭放過她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嘴巴里一邊繼續吧唧吧唧的恭維著費太傅,一只腳又急急忙忙的放回了剛才她放了一半腳,就差一半才就成功的課桌下,整了整衣袖,端端正正的坐下。
「太傅,李丞相說她是在來的途中,遇到了一個洗菜的大媽,為救那大媽,才會延誤了來上書房的時間,但這僅僅是李丞相的一面之詞,太傅怎可做信!」
一邊的慕翌晨見李漠然居然如此輕松的就把這事兒給逃了過去,自是不依,他設下這個計策,本就是要李漠然好看的,豈能讓李漠然就憑三言兩語就給蒙混過關。
李漠然說遇到了一個御膳房洗菜的大媽暈倒在地,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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