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話,老者給黑影灑著藥粉的手抖上了幾分。
流沙,流沙?那個衣白勝雪的男子,定然是沒有失去武功,他就說他那麼有計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輕輕松松的就把一身的武功給弄沒了。
該死的,若是他現在沒有失去武功,那留他在丞相府之中,丞相豈不是很危險。
還有,他既然恢復了武功,為什麼還會留在丞相府之中。
「不,不是流沙!」見著老者一邊跟他上藥,兩手一邊顫抖不已,黑影急急忙忙的捉住了老者的手臂,朝著老者開口說道。
「不是流沙?怎麼可能,那誰還能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听見黑影說此事兒和流沙無關,老者更加的震驚了,他想要上前去拉住黑影的衣衫詢問究竟是何人,但是又顧及到黑影身上有著傷口,不好隨意的伸手去抓,只得急急忙忙的朝著黑影出聲問道。
「是,是大人!」黑影說道這里,有些低落的低下了腦袋,眼楮之中,一股化不開的擔憂之色才從中溢了出來。
他說完這話之後,把老者手中的要給奪了過來,窸窸窣窣的灑在了胸口之上。
「大,大人?怎麼可能?你是怎麼被大人給打傷的?大人又怎麼會知道那個地方?」老者一听聞是李漠然打傷了黑影,急忙的沖上前去,一把拽住了黑影的手臂,面容之上,泛上了一股清白之色。
「我進地牢逼問流沙,流沙不言不語,我沒有辦法,只得出了來,正好在後院之中,踫到了大人,大人以為我是賊,所以才打傷了我!」
眼神閃爍不已,黑影一邊避開了老者的眼楮,一邊又把當時的情景復述給了老者听。
見著老者听完他的話之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黑影這才把眼神又收了回來,看向了身旁的老者,安慰的說道︰「我沒事兒,不過就是一點小傷!」
老者似乎在听聞了李漠然不是因為流沙,所以才和黑影發生爭執過後,面容之上的清白之色這才盡數散去,此刻听聞了黑影說身上的傷並無大礙,他面容之上又泛上了一股擔憂之色。
「走,老頭子帶你去看大夫,你這傷,拖不得!」
話音剛落,也不管那黑影是怎麼個掙扎法,他都托著黑影離開了原地。
地牢之中,昏黃的燈光照耀在整個陰暗的角落,把整個地牢照射的亮堂不已。
李漠然和流沙兩人一同躺在地牢干淨的地面之上,雙手枕著腦袋,一對眼楮一同看著地牢之上的天花板。
「流沙,听剛才那人說,你似乎以前武功不錯?」
李漠然一對眸子晶亮的盯著天花板之上,那些坑坑窪窪的石子,朝著身旁的流沙問道。
「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
嘆了一口氣,流沙枕著腦袋的雙手試圖動了動,這才悠悠的說道。
「哦……」李漠然接過了流沙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天花板。
第二日,李漠然伸了一個懶腰,睜開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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