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中的言外之意便是,慕翌晨不在乎,可是她在乎,她可不像慕翌晨那樣不要臉。
見著李漠然轉身離去,慕翌晨倒是轉過了身子,繼續悠悠的靠在浴池邊上,並沒有出聲阻止。
他面容之上浮起了一抹笑意,他今日把她引到這里來,豈容她這麼輕輕松松的離去。
要離去,也是讓他把事情查清楚了再放她離去。
李漠然氣呼呼的準備走出大殿,不外乎的又被那幾個大塊頭給攔了回來。
她氣急敗壞的朝著慕翌晨的浴池邊上沖去,見著慕翌晨竟然還在悠哉悠哉的倒在浴池之上好不自在,她心下一陣火大。
「該死的,慕翌晨,你什麼意思?」李漠然瞪著慕翌晨俊美的面容,怒氣沖沖的開口。
慕翌晨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俊美的面容之上掛上了一抹愁容之色。
他把腦袋悠悠的轉到了和李漠然對視的方向,而後瞧著氣的跳腳的李漠然開口說道︰「本宮可沒有什麼別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表達敬意,相請丞相大人和本宮一起沐浴而已,丞相大人你這麼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似的,莫不是脂粉堆里呆的久了,跟著那些小倌,還沾染上了女氣不成?」
他話語之中,聲音高低起伏,面容依舊是一派祥和之色。
但是看在李漠然的眼中卻是可惡透頂。
可不是可惡透頂是什麼?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她心下早就已經是恨不得把慕翌晨那張偽善的面容給撕掉了。
尼瑪的一國堂堂的太子,不就是訛了他二十萬兩黃金外加一塊那啥的金牌鳳玉嗎?
至于讓他就這麼緊追著她不放嗎?
至于嗎?
真的至于嗎?
看這里金碧輝煌的,連鋪地都是用玉石鋪成的,難不成還差那點錢?
哼,某女心下把慕翌晨直接的就給定義成了摳門一類的人。
此刻听聞了慕翌晨嘲諷她的話,更加的再慕翌晨額頭頂之上加上了一頂偽善的帽子。
丫的說的好听,請她沐浴,扯著扯著見她不上鉤,還來上了一句脂粉堆里呆久了,這可不是為了嘲笑她往日里青樓楚館蹦達個不停嘛。
這點低調的激將法,對付三歲小孩子有用,對她,免了吧。
「本官看太子殿下這是嫉妒本官比你貌美,故意刺激本官吧?說本官是女人?本官倒是反而要懷疑太子殿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本官下水和您一起沐浴,莫不是太子殿下你,有別的什麼嗜好?嘖嘖,要我說,太子殿下你有這嗜好,直接跟本宮說也就是了,這京城之中,還有誰不知道本官對青樓楚館熟悉的很?這哪家的小倌皮膚白,哪家的小倌長相好,哪家的小倌最會伺候人,太子殿下只消一說,本官定當如實相告的!」
某女對著慕翌晨一臉恭敬的開口說道,像是絲毫沒有看見慕翌晨的面容,因為她的話語,變得越來越白,越來越鐵青。
說完這話之後,她甚至露出了一個猥瑣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