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望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徐昌,心想著他平日並非魯莽之輩,今日想必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才會這般驚慌失措。「徐昌,你且起身回話。」
徐昌領旨站起身,一直下垂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抬起來,輕輕擦拭著額間的汗珠,恭敬的回稟道︰「啟稟主子,莊貴人因父親被囚之事在御書房外求見皇上。」
「哼!」皇帝的一聲冷哼,驚得正在回話的徐昌雙膝一軟,再次拜倒在地,連連向皇帝請求著,「皇上容稟。」
皇帝許是念著徐昌昔日伺候自己的苦勞,並沒有再出聲打斷他的回話,只是皺著眉頭、握著拳頭,擺出一副極為不耐煩的神情。
「皇上臣妾無能,沒有教導好後宮眾位妹妹,還請皇上,降罪!」徐昌話剛落音,皇後也不等皇帝開口,率先俯身向皇帝請罪。
皇帝伸手扶起皇後,又順勢將她擁入懷中好言安慰道︰「皇後這是做什麼?莊貴人是為她父親的事才會硬闖御書房,這是前朝的事,朕不會怪罪于你得!」皇後听完皇帝的這番話後,只覺得心頭一暖,隨即莞爾一笑。心想著,本宮已經許久未能與皇上,這樣靜靜的說說話了。
陳小潔瞧著皇帝與皇後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去,心中暗暗為自己憤憤不平道,公共場合,能不能注意點彼此形象啊!
「水,水……。」床榻上,太後虛弱的聲音打破了慈寧宮內略顯尷尬的氣氛。皇帝隨即放開懷中的皇後,向身旁的眾人發號施令道︰「還不快為太後奉茶,都等著朕親自動手嗎?」
宮女、太監听見皇帝的呵斥聲後,方才從帝後恩愛情景中回過神來,各司其職,上上下下剎那間全部忙活起來。
「母後。」皇帝走到太後的床榻邊,握著太後冰涼的手,小聲喚道。
太後緩緩睜開眼楮,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皇帝,拍拍他的雙手,說︰「哀家無事,你去忙把!」皇帝猶豫地看著太後,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御醫說,‘母後忽然暈倒,是過于操勞的緣故。’,還請母後,多多休息,以保重鳳體為上。」
太後應付的朝皇帝點點頭,目光卻不自覺的望向站在不遠處的陳小潔,內心忍不住又是一陣嘆息。「你們都回去吧!讓水靈留下來陪哀家說說話,這就足夠呢!哀家年歲大了,不喜吵鬧!」
皇帝、皇後听太後這樣說,便不再久留,紛紛起身告退。御醫既然說,太後暈倒是過于操勞的緣故,那麼還是以靜養為宜。過多的人在慈寧宮照看著,說不定會適得其反,使得太後身體更加虛弱。
「太後將水靈留下,可是有什麼話要說?」陳小潔屏退宮女、太監,獨一人坐在太後的床邊,瞧著太後慘白的臉色,附在太後的耳邊小聲問道。
太後隨即一笑,從枕頭底下取出一個金絲線繡的香囊塞至陳小潔掌心,「哀家的日子,恐怕不多呢!萬一皇上對你不好,你便打開這個香囊,它或許會對你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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