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這是做什麼?快、快將匕首下。」紫蘭趕到怪老子房間時,正好看見陳小潔將喻宏送給她的匕首,握著架在離自己脖子不到十毫米的地方。
「老板,您不能做傻事啊!」欣望著陳小潔頂著自己脖子的匕首,緊張著巴拉巴拉直掉眼淚。
大毛、二毛、黑老四等人想悄悄上前,將匕首從陳小潔手上奪下來,卻被陳小潔呵斥的停下腳步,害怕再次刺激到她已經很敏感的神經。
陳小潔環視著屋內的眾人,目光最終停留在怪老子身子,威脅道︰「怪老子,喻宏如果死了,我就不活呢!」黑老四听完陳小潔這話,只覺得頭暈目眩。
怪老子慌忙站起身,從藥箱中取出曬干的雪蓮花,道︰「我只是說,‘沒有雪蓮花做藥引,恐怕難以救活。’,又沒有說︰‘我沒有雪蓮花。’。小潔,你別這麼激動嘛!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陳小潔望著怪老子手中的雪蓮花,心中不由得松口氣,只听‘叮’的一聲,匕首從陳小潔手中滑落下來。
黑老三見陳小潔松開匕首,快步走上前撿起地上的匕首退到一旁。雷曠、林山以最快的速度,將陳小潔周圍的剪刀、瓷器、繡花針等統統收走。
黑老四將身上的佩刀取下,讓大毛拿著先回臥房休息,又讓紫蘭和欣打來溫水,服侍陳小潔梳洗。
「主子,這是雷師傅辛苦做出來的早飯,您多少吃點吧!」紫蘭端起桌上的小米粥,討好似的對陳小潔說。
陳小潔輕輕撥開紫蘭放在自己面前的碗,站起身走到喻宏的床邊,說︰「紫蘭,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陪陪喻宏。」
「主子,您要是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住得!」紫蘭再次將早點端到陳小潔面前,好言勸道。
陳小潔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喻宏,用命令的語氣對紫蘭。說︰「出去!」
紫蘭見陳小潔低著頭注釋著喻宏,根本不理會端著早餐的自己,只能嘆著氣將早點端回廚房。
「喂!你這丫頭,干什麼呢?我讓你將早點送給你們家主子,你怎麼反倒自己吃上呢?」雷曠在井邊清洗完青菜,轉身回到廚房時。卻看見紫蘭正站在廚房中,大口大口吃著自己為陳小潔準備的小米粥,不免不滿的問道。
紫蘭將自己吃完的空碗扔給雷曠,低頭掰著剛洗好的青菜,嘆氣道︰「主子不肯吃東西。我總不能掰開她的嘴,強行灌下去吧!」
雷曠低頭看著被紫蘭吃完的空碗,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只怕喻宏還沒醒來,她自己就已經累倒呢!」
紫蘭抬頭看著雷曠,隨後又低頭嘆氣。道︰「誰說不是呢!」
午時將近,黑老四、黑老三等人帶著幾位官爺來到村莊,然後一起走進第六庭院隨意瞧瞧了。
「吳知縣,這里就交給您呢!」黑老四指了指案現場,微側著頭對身旁穿著一襲官袍的吳淼說。
吳淼趕忙向黑老四行禮,道︰「緝拿凶犯,本是下官的份內事。不想卻勞動大人出手,還望大人見諒!」
黑老四不在意的擺擺手,說︰「你要謝的是旁人,不是我!」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第六庭院,絲毫沒將吳淼放在眼中。
吳淼手下的捕快,看著黑老四等人走出第六庭院後。好奇的想吳淼打听,道︰「知縣大人,剛才那幾位是什麼人啊!」
吳淼笑著看了捕快一眼,然後低著頭小聲對他說︰「你只要記著,他們是你、我惹不起的人。便夠呢!」
捕快不太在意的笑了笑,心想著,‘不就是幾個官老爺家的隨從嗎?有什麼了不起得?’
「四位哥哥,你們算是回來呢!」欣在院中來來回回走著,見黑老四等人回來,忙迎上去道。
黑老大見紫蘭、欣、大毛、二毛、雷曠、林山都在院中站在,心中很是不安的問道︰「你們怎麼都站在這?……。」
黑老四不等黑老大問完,便轉身對黑老大說︰「大師兄,您別問呢!肯定是少主,又在鬧脾氣呢!」
紫蘭端著飯菜,放在庭院的石桌上,嘆氣道︰「主子現在在屋里陪著喻宏,既不肯吃飯,也不肯休息。唉,怎麼辦啊!」
怪老子端著熬好的湯藥,從後院走過來,「紫蘭,將喻宏的湯藥,給你們家主子送過去。」
紫蘭接過怪老子手中的湯藥,搖著頭走進喻宏的房間。「主子,這是怪老子給喻宏送來的湯藥。」
陳小潔微微向紫蘭點點頭,手扶著床沿站起身,伸出手想接過紫蘭的湯藥,卻現怎麼也踫不到藥碗。
紫蘭見陳小潔的手,總是往虛空中抓,趕忙放下藥碗扶住陳小潔,道︰「主子,奴婢扶您回屋休息吧!這里有怪老子看著,不會有事得。」
陳小潔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在,伸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不停咳嗽著說︰「紫蘭,你替我喂喻宏喝藥吧!我在這兒休息會,便好呢!」
紫蘭猶豫的望著陳小潔,但又不敢違抗陳小潔的意思,只能端著藥碗,將藥一勺勺送進喻宏的口中。
「先生,喻宏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陳小潔見怪老子走進來,強打起精神向他詢問道。
怪老子皺眉望著陳小潔,將背著的藥箱放在坐凳上,然後拿出脈枕放在陳小潔面前,語氣冷淡的對陳小潔說︰「伸手。」
陳小潔猶豫的望著怪老子,很沒底氣的分辨,道︰「我沒事,身體好著呢!」惜隨之而來的咳嗽,將她徹底出賣了。
怪老子拉來凳子坐下,用眼神示意陳小潔將手放在脈枕上,「我是大夫,你有沒有生病,我說了算。」
陳小潔心中小小不服氣的撇撇嘴巴,自知自己的病,已經無法瞞過怪老子的眼楮了。
怪老子握著陳小潔滾燙的手腕,面無表情的問道︰「我剛才如果沒有察覺到你身體的異樣,你還準備滿我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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