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下下吧!推舉票票,朝我砸來吧!→•→)
金絲銀線繡著奇花異草,珠翠明珠點綴仙鶴金鳳。可穿著這件衣服的陳小潔現在一點都不開心,風穿過窗戶的縫隙灌進屋里,擺放在桌案上的蠟燭冒著青煙,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陳小潔雙手交叉著抱著自己身體,絲絲涼意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她的全身。抱怨著身上衣裳的陳小潔,眼楮也忍不住瞟向一旁快要熄滅的炭火,又看看面無表情的母妃,心中打著小鼓,最終還是任命的低下頭,乖乖的站著。
分分秒秒的時間隨著北風劃過,陳小潔的腿腳開始有些發麻,抱著一絲僥幸鼓起勇氣,再次走上前拉住王妃的衣服,撒嬌般輕喚道︰「母妃。」
永安王妃依舊端坐在榻上,不喜、不怒、不說話,只是用眼楮看著陳小潔,好似在尋找些什麼。陳小潔失落的退到一旁,低頭望著跪在地上的小廝和紫蘭,心中不免有些自責。
紫蘭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浸濕,低頭看去可以瞧見背部衣服上濃淡分明的圖案。跪在地上的小廝,手拿著棍子,臉色蒼白,不停顫抖著。
「主子,王爺來了。」王妃的丫鬢玉寧走進屋,看著屋中跪著的下人,趴著的襲寧,頗為為難的道。
陳小潔抬眼看著玉寧,只見她穿著淡綠的衣裳,墨綠的鞋。皓齒蛾眉、柳腰蓮臉,即使未施粉黛,也是極美的。
「佳人啊!」盯著玉寧的陳小潔,情不自禁的月兌口而出。
「啪!」陳小潔話剛落音,清脆的響聲便在耳邊回蕩。只見一直如木頭般的王妃站起身,臉上顯現出幾分怒意,望著站在牆角的陳小潔,又白了眼站在身前的玉寧,心中有了打算。
永安王爺興沖沖的走進屋,注視著屋中跪著的小廝、丫鬢,心中突生幾分不悅。抬眼又見自己心愛的王妃蛾眉深鎖,瞬間轉換表情,指著屋中的奴才吼道︰「是那個混蛋把我夫人氣成這樣,本王今天非殺了她不可。」
王妃有些失落的坐回榻上,並不理會怒火沖天,在屋中大吼大叫的夫君,反而端起茶杯細抿起來。
永安王在屋中發夠了火,轉而坐在榻上,抱起自己的夫人小聲的說起體己話來。但王妃並不理會他的一番美意,抬手將他推開,轉而坐在另一邊沉默不語。
站在角落的陳小潔正在思考著,要不要走上前提醒眾人她的存在,便見母妃轉過身,看著她連連搖頭。
永安王這才將自己的視線從夫人身上移開,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女兒,疑惑的問道︰「靈兒,你怎麼在這里?什麼時候來的?」
此話一出,陳小潔只覺得自己的血涼了一半,不滿的嘟著嘴抗議道︰「父王,這是我的屋子。我不在這?我還能去那?」
只見永安王不相信的打量著屋子,過了好一會才點點頭,道︰「好像是哦!」
陳小潔有些無語的靠在牆上,看著自己的父王,露出一副完全被你打敗的表情。夾在中間的王妃望著這對,對視的父女無奈的嘆口氣,抓著永安王的手溫柔的道︰「王爺,你今日又喝酒呢?」
永安王打著嗝,靠在王妃身上,斷斷續續的說道︰「上個月……皇兄得了些葡萄酒,今日宣了我和三哥……一同前去品嘗,那酒的味道實在是太美了,我忍不住便多喝了幾杯。」
王妃有些不放心的搖著昏昏欲睡的王爺,擔憂的問道︰「皇上有沒有提,我們家兩個孩子的事。」
「那是當然,皇兄還有等孩子們再長大些,便封水靈為太子妃,做他們家兒媳婦。」永安王一邊嘟囔著,一邊笑著看著自己的夫人,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
陳小潔無奈的看著,低頭耳語的父王、母後。只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嘴中小聲嘀咕道︰「婚姻自由,懂不懂。」
沒等陳小潔沉靜在,自己以後悲慘命運的遐想中,永安王便突然跳起身,來到陳小潔面前,瞪著她質問道︰「那小廝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望著永安王瞪的老大的雙眼,充滿血絲的眼眶,一直以來欺軟怕硬的她,立馬乖乖從實招來。
得知真像的永安王表情微微緩和下來,微吐口氣道︰「嚇死我了。」
看著父王漸漸變得柔和的表情,陳小潔立馬抓住機會,笑著道︰「父王想到哪里去了,女兒只不過換了小廝的衣服,出去玩玩而已。別生氣,別生氣嘛?生氣有傷身體,父王……。」
沒等陳小潔說完話,永安王便拿起一旁的雞毛撢子,完全不顧形象的朝陳小潔揮來。陳小潔見勢不對,忙提著裙子開跑。邊跑邊朝身後的永安王道︰「父王,別沖動啊!沖動是魔鬼!」
永安王完全不理會陳小潔的叫喚,手拿雞毛撢子在後面追著。心中的怒火一點點燃起,看著左閃右躲的女兒,更是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回頭望了一眼端莊高貴的妻子,不禁心生疑問,她到底像誰啊?
陳小潔見父王越跑越慢,心中突生幾分得意,也放慢腳步在前面慢悠悠的跑起來。偶爾回過頭,發表、發表她的謬論︰「父王,這年代魔鬼都不沖動了,淡定,父王你要學會淡定。」
叫喊聲將永安王從思考中拉回來,看著前面慢悠悠跑著的女兒,三步做兩步的趕上去,一把抓住陳小潔的胳膊,毫不客氣的如同擰小雞般,擰著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