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中指,微微在陳小潔眼前搖晃。「妹妹,你這麼說是不對的。這是策略,你還小,不會懂的。」
「哪來那麼多廢話,問你話了,快說。」朝著表情隨意的豫貝勒舉起拳頭,威脅道。
滿意的拍拍手,禮貌的朝站在屋外的下人,微笑著點頭離開。沒想到這麼簡單,只要明天買些古玩字畫,店鋪就能順利開業了。再加上店中還有一位,做菜不錯的廚師,生意肯定紅火。
想到這些開心事,陳小潔不禁邊走、邊跳起來,這可嚇壞了王府內的下人。坐在凳子上,終于松口起的豫貝勒,抱著架子上的古董,差點失聲痛哭起來。因為剛才陳小潔的拳頭,瞄準的並不是他,而是房中的古董。
「襲寧,你怨王妃嗎?」紫蘭將珠花放在襲寧枕邊,端起桌上的湯藥,吹涼後一勺勺喂給她喝。
襲寧有些自嘲的微微一笑,道︰「我們都是王府的奴婢,奴婢怎麼可以怨主子。」
紫蘭嘆氣,道︰「那郡主呢!」
襲寧微微一愣,低下頭沉默不語。過了會,才小聲說道︰「不怨。」
紫蘭清晰的察覺到,襲寧話中的猶豫。用手攪著碗中的湯藥,思考著要不要將襲寧的想法告訴陳小潔。抬眼又見襲寧依舊蒼白的小臉,又將想法壓在心底。
陳小潔興奮的跑回屋,見水芋一人在屋中整理,道︰「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屋里,紫蘭呢?又跑哪去呢?」
水芋吞吞吐吐,道︰「紫蘭姐……姐,去看襲寧呢!」
「她倒是大度。」從書架中抽出書本,做著看書的樣子,靠在窗戶旁發呆,只期盼快點天亮。
「郡主,紫蘭回來呢!」水芋看紫蘭走進屋,走上前向陳小潔稟報。
揮手上水芋退下,抬眼看著走進屋的紫蘭,抱怨道︰「我快悶死了,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郡主不是剛從外面回來嗎?怎麼還會覺得無聊。但這些話紫蘭並不敢說,只是恭敬的回道︰「郡主,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望著窗外,烏漆墨黑的天空。「哪有很晚,才剛剛天黑。」
「郡主還未用晚膳吧!我這就吩咐廚房準備。」紫蘭突然想起,今天還未去廚房傳膳,急忙轉身,準備吩咐人去準備。
「不用了,我吃過了。」看著一臉驚愕的紫蘭,在外面吃飯很奇怪嗎?什麼表情?不滿的揮手讓紫蘭退下,躺在床上逼迫自己睡覺。
躺在床上,滾來滾去的陳小潔,頂著黑眼圈終于等來了天亮。沒賴心等紫蘭和水芋,進屋為自己梳洗。陳小潔拿起小廝衣服,胡亂套在身上。又把靠在門前,打盹的小丫鬢叫醒,催促她為自己梳頭。做好這些,陳小潔就急急忙忙跑出門,朝古董店飛奔而去。
一陣寒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看著大門緊閉的古董店,她貌似起的太早了。無所事事的走進小巷,沒過多久雙手就被各種早點佔據。左手一個炸油餅,右手一杯豆漿,看見遠處有新出爐的包子。陳小潔又放下手中的早點,跑過去用油紙包了一大包,抱在胸前,準備給麻子等人送去。
推開店門,正見麻子等人在收拾碗筷,抱著包子,生怕它冷掉,跑的氣喘吁吁的陳小潔,小臉發**︰「啊!你們都吃完呢!」
眾人顯然沒明白陳小潔的意思,都以為她還沒吃早飯。胖胖的大廚笑呵呵的道︰「廚房里還有不少食材,想吃點什麼?我,馬上去做。」
吐吐舌頭,道︰「你們還是先幫我把這一大包,包子解決掉吧!」
經過陳小潔的提醒,眾人才將視線,從陳小潔絕美的臉上移開。看著她抱著的,用油紙做的包裹。「四十個。」小女孩,表情有些抽搐的,看著這些包子。
「快吃吧!都還熱著呢!」笑著拿起包子,放在三毛手上。
打著嗝,有些仇視的,看著桌子上留下的二十個包子,這些人有陣子不會想吃包子了。
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起來,關閉的店鋪也陸續開門。廚師和大毛蹲在後院,清理早上,菜農送來的土豆。二毛幫著小二,修補著昨天未弄完的幾把椅子。小女孩提著水桶,正奮力的洗衣服。
閑在無事的陳小潔,拉著麻子和三毛,穿梭在各大古董店中。未到中午,只差上嘴叼的麻子和三毛,拒絕陳小潔繼續逛字畫店的提議,回到店中。
兩天下來,看起來樸素、簡約的包廂、大堂,在陳小潔瘋狂的購物裝飾下,增添了幾分書生氣。喜愛嬉笑、打鬧的三毛和二毛,走起路來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撞破了什麼字畫。
滿意的看著店中裝飾,經過幾天的相處,陳小潔也和小二、大廚混熟了,漸漸將他們當自己人看待。
小二名林山,由于家境不好,又是小妾所生之子,四年前便在大娘和父親的逼迫下,來到這家餐館打工。不僅如此,林山的大娘楊菊花每個月,都會來到店中,像老板討要林山的工錢。所以在林山辛苦工作的四年中,並未得到一分錢。
大廚叫雷曠,沒有師傅、沒有徒弟。所有的廚藝,都是靠自己的一張嘴,練成的。具他自己說,早年父母還未去世前,家境還算不錯。喜歡美食的他,常年在外地游玩,尋找更好吃、更好看的食物。但三年前的夏天,一把火,將他家房屋化為灰燼,父母也葬生火海。為生計所迫的雷曠,不得已放棄繼續尋找美食的夢想,找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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