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丹貴嬪齜牙咧嘴的看著陳小潔,橫眉冷笑,眼神中透出那麼一股子陰毒。
‘看什麼看?你什麼你?不服氣啊!還不快走。」走上前,毫不畏懼的盯著丹貴嬪的眼楮,心中卻犯著小嘀咕。
丹貴嬪瞟了眼陳小潔,心中滿是怒火,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兒指手畫腳,她算是受夠了。強壓著就要如火山爆發的脾氣,緊緊的拽緊拳頭,轉身離去。
望著丹貴嬪的背影,陳小潔終于松口氣,有些月兌離的靠在梅樹的樹干上,擦著額角的汗漬。「郡主,您沒事吧!要不,奴才先送您回慈寧宮。」陳小潔走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瘋婦,「還是讓本郡主,先送德妃娘娘回宮吧!萬一等下,又遇見丹貴嬪之類的,多少也能幫幫忙。」
小路子並未答應,也未反對,只是默不作聲的和他的徒弟,扶著德妃娘娘往回走。「小路子,你現在過的好嗎?」跟著三人的陳小潔,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路子微微一愣,苦笑著說道︰「我們做奴才的,有什麼好不好的。」
听小路子這話,陳小潔只覺自己心中酸酸的。如果他們生活在她穿越前的時空,肯定會有不一樣的人生。「是太後將你安排在這的嗎?這兒這麼冷清,有想過換個地方嗎?」看著從前風光無限的慈寧宮首領太監小路子,被分配到如此冷清的宮殿,陳小潔心中有些不忍。又想起昔日,小路子盡心盡力服侍自己。經常被有起床氣的她,用湯婆子砸的鼻青臉腫,突然想伸手,忙他一把。
小路子嘆氣道︰「多謝郡主美意,不必呢!在這皇宮中,服侍這位主子,服侍那位主子,服侍那個主子,還不都是一樣。這里是皇宮,而小路子只是奴才。即使再得勢,那也都是為了主子,半點由不得自己。其實這樣也好,總算擺月兌了這宮中爭斗。若是運氣好,說不定,奴才還能壽終正寢呢!」
陳小潔表情顯得有些僵硬,這都是什麼謬論。不等陳小潔回答,小路子又接著道︰「郡主,有些話奴才不得不說。在這宮中,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比如說這。今日讓郡主在這污濁之地走一朝,實屬無奈,還請郡主不要說出去。即使是太後和皇上。」
陳小潔雖點頭默認,可她現在的心思完全在其它地方,根本不知道小路子說了些什麼。指著左手邊的宮殿,問道︰「小路子,這里是誰住的啊!」
小路子很是吃驚的看著陳小潔,吞吞吐吐道︰「稟郡主,並無人居住在此。」
「哦。」陳小潔嘟著小嘴,一幅很不高興的樣子。這座宮殿比起前面那些,不知道干淨多少倍,怎麼可能沒人住?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忽悠我呢?善于擦言觀色的小路子,怎麼會忽略掉陳小潔臉上一閃而過的懷疑之色,忙推著自己的徒弟道︰「郡主,前面不遠處便是德妃娘娘的處所。您看,您都出來這麼久呢?再不回去太後該擔心呢!」
好奇的盯著眼前的宮殿,望著小路子眼神中閃過的急促。陳小潔知道,這里面一定藏著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那本郡主就先走呢!」
此時的陳小潔可謂是好奇心大發,看著眼前的宮殿,舍不得走。而外面已經亂成一團,太後調來的守衛,此時正在尋找她的下落。念鬼看著隊長傳下來的畫像,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卻又覺得少了些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將畫像傳給下一個人。「念鬼,你今天是怎麼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麼魂不守舍的。」護衛隊隊長張寒,望著表情有些呆滯,完全不像平時的念鬼,問道。
念鬼有些尷尬的輕咳幾聲,道︰「咳咳,我沒事。只是覺得郡主,好美……。」
「放肆,郡主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可是你能褻瀆的。」念鬼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張寒的呵斥聲打斷。只見張寒很緊張的環顧四周,發現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人後。才略微松口起,啪的一下,朝念鬼的頭拍去,小聲警告道︰「禍從口出,不想死,就別說那些不該說的話。」
反應過來的念鬼,馬上閉上自己的嘴,跟在其他人身後,不敢再亂說話。小隊沒走多久,就遇見了正在寢宮中,責打宮女,發泄心中怒火的丹貴嬪。張寒拿著畫像,輕聲向宮人打听陳小潔的下落。但此時,翊坤宮的宮人,都在擔心自己小命不保,哪有時間搭理張寒的詢問,看都懶得看一眼,便稱沒看見。
丹貴嬪抬起頭,不經意間注意到宮門前的張寒,便命人請他進來,詢問何事。接過張寒手中的畫像,丹貴嬪自言自語道︰「本宮剛才還在御花園見過這死丫頭,怎麼這麼會就不見呢?」
張寒雖然對,丹貴嬪稱水靈郡主為死丫頭,心懷不滿。但也沒再多說什麼,微微松口氣,急忙吩咐眾人往御花園走。丹貴嬪見護衛們離去,心中打起小算盤。既然現在沒人知道郡主在哪?那我何不也派人找她,好好出口氣呢?隨即喚來親信,細聲謀劃著。
從荒涼的宮殿群中,走出來的陳小潔正用她那慢吞吞的速度,朝慈寧宮移動。期間雖然也遇到了,尋找她的護衛隊,可護衛們獲得的畫像,完全是按佳柔的描述畫的,多少有些出入。很多護衛,都只是多看了陳小潔幾眼,隨後便低頭離開,只當她是那個宮剛得寵的小主或那位娘娘的陪嫁丫頭。
丹貴嬪派出的親信,都是見過陳小潔。又知道她所在的大致位置,沒過多久便找到了,獨自一人,走在宮道上的陳小潔。最先發現陳小潔的是三個太監,挽起胳膊,拿著木棍就向陳小潔沖來。受到驚嚇的陳小潔,不禁尖叫起來。心想,這是什麼情況?
手握拳頭,已經準備好,準備隨便搶過一根木棍,奮力反抗的陳小潔。張大著嘴,望著突然丟下木棍,拔腿就跑的太監。心想,這又是什麼情況?她們不是沖著我來的嗎?怎麼又全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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