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先生,請你快出來,幫我廢了這個煞筆!」江楓對著空氣喊道。在他認為喊聲過後,高大上的、神一般的梅川先生一定會撕碎虛空而現,然後帶著一干忍者以狂風驟雨之勢將歐陽雷風幾人狂虐致死。
可是,喊聲過後,屋內並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梅川先生沒來?
其實,梅川酷子不是沒來,而是比行刺火鳳凰的其他忍者晚來了一些。
本來他開始還想大搖大擺的走進客廳,擺擺譜兒,充充闊,可是剛走到客廳門口就听見了歐陽雷風的聲音,當即臉色一變。生怕自己听錯了,所以施展「忍者隱術」中的木隱之法將身形隱藏于門口的木門之上伺機往里望去。
當看見大廳里那張淡淡微笑的招牌臉龐時,他的心就是猛烈一顫。今天來的是洪幫的人他知道,但是他沒有想到歐陽雷風也是洪幫的人。
此時,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歐陽雷風。因為歐陽雷風這次來香港的目的也是為了玉簪。如果玉簪被歐陽雷風拿走,那麼就意味著他這次任務的失敗,是會受到山口組十分嚴厲的懲罰的。
所以他偷偷玩起了心眼兒,故意關機不讓歐陽雷風找到自己,然後偷偷找到江楓讓他幫助山口組從燕南天手里奪回玉簪。
他怕山口組的懲罰,但他更怕歐陽雷風的懲罰。
所以,看清楚歐陽雷風的那一刻,他是萬分躊躇,走吧,不甘心,不走吧,明顯著是找虐的節奏。
正猶豫著就听江楓喊他,當時他恨不得月兌了腳上一周沒洗的臭襪子塞到江楓的嘴里。尼瑪,你這不是叫老子出來廢了那個煞筆,而是讓老子出來扮演煞筆啊
暗罵的同時心想著歐陽雷風有可能不會猜到這個梅川先生就是他,就打算趁機溜走。剛走未走之際,就听歐陽雷風淡淡的一聲讓他出來接客。當下臉色一變,因為他知道此時想走也走不了了。
所以,他穩穩心神,收了忍者隱術露出來本尊面容。
當望見一身黑色忍者服的梅川酷子終于出來時,江楓如釋重負,梅川先生不是沒來,看樣子是想押後陣啊。但是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因為他敬愛的梅川先生好像是听到歐陽雷風讓他出來接客這句話才出來的。
難道是巧合?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西游記里虎力大仙和猴子斗法求雨的情節來。
難道是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可是無情的現實告訴他真的是這樣。
「風哥,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梅川酷子熱情的走向歐陽雷風,那架勢就像見了親爹似的那般熱情似火。
江楓的臉色陡然一變,自己的爺爺,歐陽雷風的孫兒,這尼瑪根本玩兒不到一起啊。
「高興尼瑪個比啊!」歐陽雷風臉色一沉朝著梅川酷子的大**就是狠狠一腳,「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梅川酷子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忙穩住身形像狗一般搖著尾巴湊了上來,解釋道︰「風哥,我滴電話壞了滴干活。」
看到這里江楓已經傻了,江唐水更是宛如一尊雕塑。
自己的爺爺竟然連歐陽雷風的孫兒都談不上,看架勢分明一條癩皮狗啊
歐陽雷風見此呵呵一笑,隔空喊道︰「江大司長,我現在能說你勾結日本人嗎?」
江楓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卻是一臉挫敗的灰色,身上的精神氣兒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
「草泥馬滴你傻了啊?」梅川酷子罵聲一個箭步來到江楓跟前,上來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沒听見風哥給你說話啊!」
這一拳正好打在江楓的鼻子上,頓時苦辣酸甜咸五味兒一起涌上,鼻涕眼淚鮮血一股腦的涌了出來。
梅川酷子好不容易找到個出氣筒,哪里肯善罷甘休,怒沖沖的罵句︰「你滴良心大大滴壞了滴干活!」然後又是一拳打在江楓的鼻子上,頓時血花四濺,江楓的臉上宛如桃花朵朵盛開。
「大哥,我錯了。」江楓顧撲通一下子跪趴在地,可能是被梅川酷子打懵了,對著門口的方向就是一陣磕頭,如搗蒜一般。
歐陽雷風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一下江楓,忙道︰「我在這呢,你這白磕了半天,多浪費啊。」
一群人當場就噴了。
「大哥我錯了。」江楓听聲辯位一番,向右邊跪行半步,對著歐陽雷風一陣猛磕。
歐陽雷風滿意的一笑,「江大司長,我還是那句話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一切听風哥的。風哥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作為律政司司長和山口組交往過密的嚴重後果,江楓心里很清楚。所以他選擇了妥協。
不可否認,江楓是個聰明人。
可是,他這次的失敗也是因為他是個聰明人,如果他不叫梅川酷子來,也許,現在歐陽雷風拿他還沒有辦法。
人往往都這樣,聰明反被聰明誤。
「老公,沒想到你還養著這麼大一條狗啊。」燕雙菲望一眼梅川酷子,然後頗為贊賞的朝歐陽雷風一句。
她和燕南天一樣,對于日本人也沒什麼好印象,尤其是最近幾天得知島國大批官員參拜「靖國神射」後,更是大罵其數典忘祖。恨不能生啖其肉。
「狗不大,但是很忠心。」歐陽雷風望望個子很矮的梅川酷子很謙虛的一句。
「風哥,借一步說話滴干活?」梅川酷子有些神秘的說道。
歐陽雷風沉吟一下,隨後跟上。雖然不知道梅川酷子要說什麼,但是他可是有一些很重要的問題要問的。
梅川酷子一路前行,來到一間古香古色,十分雅致的書房停了下來。諂媚的一笑,低低的對隨後而來的歐陽雷風說道︰「風哥,我妹很想你滴干活。她讓我見了你帶話給你,她說從那天起她永遠是你的人了。」
麻痹的,都說日久生情。怎麼這日本女人他麼這麼賤啊。
歐陽雷風暗罵一句,眼楮一瞪,「你少給老子打馬虎眼,我問你,你怎麼和江家勾結到一起了?」
梅川酷子眼波分明恐懼的一抖,忙道︰「風哥,其實我是為了玉簪。」
「是嗎?」歐陽雷風瞟了一眼梅川酷子,「你給我好好說說。」
「風哥,那天我們分手後,我就想既然玉簪對你那麼重要,我就無論如何得給你弄過來」
歐陽雷風近乎粗暴的打斷了梅川酷子,「放屁!我看你這次港島之行的目的也是這個玉簪吧?」
「我錯了風哥」梅川酷子兩腿一軟,說話間依然一陣哭腔。
「山口組為什麼要這個玉簪?」歐陽雷風眼波一動,如果山口組也要這個玉簪,那就說明很可能他們知道這個玉簪的秘密,或者至少知道這個玉簪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因為這個玉簪有個天大的秘密。」梅川酷子沉聲說道。
離真相越來越近,歐陽雷風的心不由一陣激動。「這麼說你知道玉簪的秘密了?」
「我不知道,這個事情只有幫內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梅川酷子忙道。
「你確定沒騙我?」歐陽雷風鋒利如刀的眼神盯向梅川酷子,像是要刺透他的心一般。
梅川酷子用力的搖搖頭,「我怎麼敢騙你啊。」
燕南園別墅,客廳。
洪幫各街區的老大們又一次聚集一堂,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是低落,即使有人笑一下,也是苦笑,或者那種無奈的笑。
洪幫面臨生死關頭,可是人們卻無計可施。所有人都感覺到似乎有一張無形大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讓人窒息。
「嗎的!我受不了了!」一個街區老大罵聲佔了起來,「與其等著被他們來抓,還不如拼上一下!」
「阿翔,你坐下!」燕南天沉聲說道。
「老大!我們怎麼能坐的下來?」冠子頭也有些激動的說聲。
「坐不下來也得坐!等消息!」燕南天吼句。
「等個屁!我看歐陽雷風那小子也就是繡花枕頭一個,說不定此時早就跑了。」
「哼!還我一人足矣!他嗎的!這種靠臉面吃飯的人渣怎麼能做幫主?」冠子頭罵句。
「是啊,幫主!」
「我們強烈要求老幫主你出山!」
眼看形勢就要失控,這時,客廳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門口處歐陽雷風走了進來,隨後是燕雙菲,火鳳凰。
歐陽雷風徑直走到冠子頭身旁,說道︰「你說對了,我不適合做幫主。」
燕南天原本還對歐陽雷風存著一絲幻想,此時听到這話,眼里立馬流露失望之色。
「但是,菲菲絕對適合!」歐陽雷風話鋒突然為之一轉。
眾人就是一愣。怎麼個意思?
「抬進來!」
歐陽雷風朝門外喊聲。
時間不大,有兩個黑色西裝的大漢抬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眾人看得清楚,那人正是九龍街區老大阿豹。
「怎麼回事兒?」燕南天問道,「阿豹不是被抓了嗎?」
「爸,他就是那個叛徒!」燕雙菲憤恨的說聲,同時感激的眼神兒瞥了歐陽雷風一眼。
屋內的眾人一下子就愣住了。
「難道你,你解決了和江楓的事情?」燕南天不可置信的問道。
「孩子他姥爺,不是難道,而是真的。不過,這次能讓江楓乖乖就範,全都是菲菲的功勞啊,我只是幫了點兒小忙而已。」歐陽雷風淡淡一笑。
這句話宛如一個春雷在秋日炸響。
三個人,兩女一男,就把江楓給制服了?
哈哈,扯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