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一步,改日再拜謝兄弟了。」蘇向東說完扭頭朝門口走去。
「嗯。好的。」歐陽雷風點點頭,瞥了一眼蘇向東,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里多少還是感覺有些不爽。怎麼說我也算是救了你,老兄,你這表現有些冷啊。唉,算了,看在你方才受到了那麼大的驚嚇的份上,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了。
葛艷芳和燕子見蘇向東要走,急忙跟了上來。這越南幫的殺手簡直是防不勝防,她們可不敢再掉以輕心。可是她們兩個還沒走到蘇向東跟前,就見蘇向東轉過頭來對她們二人說道︰「對了,葛小、姐和燕子小、姐你們兩個留下來幫著收拾殘局吧,另外替我多陪陪歐陽兄弟。」
葛艷芳和燕子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又看了蘇向東身旁的喚作鄧總的女人一眼,有些不情願的一聲,「好吧,不過,蘇總你要小心啊。」
「嗯。我會的。」蘇向東點點頭,再一次轉身。
「燕子。」葛艷芳輕喚一聲,聲音里似乎含著一種異樣的欣喜。
燕子回頭就見葛艷芳壞壞的笑著朝她一擠眼楮,然後帶有某種暗示的眼神兒一瞥歐陽雷風。大眼楮眨了幾下,立馬明白了葛艷芳的意思。當下也是有些猥瑣的一笑,小手有力的一揮,「小芳,走著兒。」
來到歐陽雷風跟前,燕子率先感激的說道︰「風哥,今天真是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
「什麼也別說了,等展會結束,咱們請風哥喝酒。」葛艷芳毫不客氣的一句,說著不等歐陽雷風反應,用手一指,不容辯駁的說道︰「風哥,你別客氣,再客氣我可跟你急啊。」
「小芳,你這是干什麼,風哥,這麼長時間不見咱們了,肯定有很多話對咱們說,他又怎麼會拒絕呢?你說是不是風哥?」燕子問歐陽雷風一句。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歐陽雷風哭笑不得,拒絕不得,只好無奈的應道︰「好吧,好吧,不過我得看有沒有時間。」說著見燕子開始扁嘴,葛艷芳開始瞪眼,忙改口道︰「沒時間我擠也擠出點兒時間行了吧。」
「哼!這還差不多。」葛艷芳冷哼一聲,一副你要是敢不答應我就切了你的架勢。
「對了,方才那個穿水晶藍色禮服的女人你們認識嗎?」歐陽雷風皺皺眉,話鋒一轉問道。
燕子疑惑的看了歐陽雷風兩眼,問道︰「她是上海廣發集團的執行董事,鄧總。怎麼?風哥問她做什麼?」
「廣發集團的執行董事」歐陽雷風低眉自言自語的一句,又問道︰「這個女人和蘇向東關系怎麼樣?」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兩天看,二人好像關系不錯,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她有問題?」燕子不解的問道。
歐陽雷風忙道︰「哦,沒什麼,我隨便問問。」
「對了,風哥,那個冷漠的火辣妹紙是誰啊?」葛艷芳指著不遠處一臉冷漠的火鳳凰問道
幾個人哪里知道這個喚作鄧總的女人不僅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去了。
因為她是這場刺殺中最後的,也是最有殺傷力的一步殺招。
此時,她已經和蘇向東回到了蘇向東的總統套房內。
啪兒一聲,只見她打了個響指,正在前面行走的蘇向東像是忽然打一個激靈,然後左右看看,一臉疑惑之色,在看到眼前的喚作鄧總的女人時,眼中不解之色更濃。
「鄧總,你怎麼到我房間里來了?」
喚作鄧總的女人莞爾一笑,紅唇輕啟,然後嗚哩哇啦的說了一句什麼。
沒等听她說完,蘇向東渾身就是猛地一震。
因為他听的很清楚,這個喚作鄧總的女人說的是越南話,如果翻譯成漢語就是︰蘇向東,不到你房間里,怎麼能殺你?
「你也是越南幫的人?」蘇向東臉色驚駭的問道。
喚作鄧總的女人嫵媚一笑,整個人似乎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無比嫵媚,宛如一個妖媚的千年狐狸精,笑容中,動作中都發散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鄧陳芳紅,請多賜教。」
「你會降神術?」蘇向東眼神中的懼色開始變濃起來。
所謂的將神術在我國民間流傳的說法就是「請神附身」或者「鬼魂附體」,在我過北方,尤其是東北偏遠地區至今仍然常見,不過當地人稱之為「跳大神兒」。
之所以稱為神降術是因為被神靈或者鬼魂附體之人,就會擁有鬼神的力量,想操控誰就操控誰。
其實,對于跳大神兒很多人不信,但是同樣何有很多人相信。
在我國這種活動多被認為是封建迷信,但是在越南卻被認為是一種超能力,一種超越自然的能力。
所謂的請神降身是假,但是施法者通過一番活動往往能激發體內蘊藏積累的潛能,讓施法者擁有多種超能力,比如說預言未來,追憶往事,不學自會唱,會寫,會舞槍弄棒;意念制動,隔空御物,通過催眠短暫的控制一個人的思維,行動等等。
當然施法的效力取決于施法者修為的深淺,以及被施法者意念的堅強與否。
被施法者意志力強,則施法效果就弱,反之效果亦然。
蘇向東作為商場精英,其意志力自然異于常人,同時因為鄧陳芳紅修為尚淺,雖然她一直借著上海廣發集團執行總裁的身份的掩護在蘇向東身邊,但是一直沒能得逞。否則,不用一槍一彈就能要了蘇向東的命。
迫不得已之下,她才命令開始刺殺計劃。
這個計劃共分為三步,第一步是三個殺手出動,其他人隱藏在人群中。第二步是第一步失敗後所有殺手出動完成刺殺,為了防止提早被人發現,還專門拍了一個人臥底這次的安保人員當中在門口守護。
最後一步,也是不到萬不得已不用的一步就是,門口這個殺手最後沖進屋內,給鄧陳芳紅創造拯救蘇向東的機會,然後趁蘇向東先驚後喜情緒波動之際,趁機催眠他,然後操控他的心智,將他帶回房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
「呵呵,蘇總,沒想到你還真是不好對付,為了殺你,我可是煞費苦心。」鄧陳芳紅又是嫵媚一笑,同時一只玉臂攀在蘇向東的肩頭,柔聲道︰「不過,唯有過程辛苦,最終的成功才愈發的讓人爽快,你說是不是蘇總?」
「唉,你動手吧。」蘇向東無力的坐在身後的沙發上,一臉認命了的神情。
鄧陳芳紅冷哼一聲,臉上的狐媚之色盡皆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殺伐果斷,「蘇向東,這麼些年死在你手下的兄弟也不少了,今天我就要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公道?!你們越南幫就是一幫無惡不作的人渣!」
蘇向東不知道哪里冒出一股子氣來,憤怒的朝鄧陳芳紅罵道。
「去死吧!」鄧陳芳紅眼楮里寒光一閃,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柄薄薄的利刃,泛著陣陣寒芒。
蘇向東長嘆一聲,「我蘇向東能死在故土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說吧眼中盡是黯然之色。
啪——啪——
突然,一陣稀稀落落的響聲在屋內響起。
「不錯,真的不錯。」
隨著淡淡的一聲,就見歐陽雷風輕輕的擊打著手掌,不慌不忙的走了進來。
鄧陳芳紅眼波劇烈的一抖,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因為她記得很清楚,進屋時,她把房門鎖的好好的。
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而且竟然讓我毫無察覺?而且他是怎麼識破的呢?他不可能識破啊?
突然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自後背騰起,鄧陳芳紅只覺得手足冰涼。
這一刻,她感覺站在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可怕的幽靈,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幽靈。
蘇向東死灰般的眼楮里則現出了一絲的希望之色,且正在無限的擴大。眉心處的肌肉也似乎在輕輕的抖動著
「很意外?」歐陽雷風瞟一眼鄧陳芳紅,然後很隨意的在蘇向東旁邊的沙發上一坐,安慰蘇向東說道︰「蘇總,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不不不,不晚!」蘇向東急道。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識破的嗎?」鄧陳芳紅不甘心的問道。
歐陽雷風淡淡一笑,有些贊嘆的說道︰「對于你們今天的刺殺,無論哪一步,都讓我不得不承認一句很完美。」接著他話鋒一轉,「但是,百密必有一疏。」
歐陽雷風說道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有些得意的說道︰「你輸就輸在一句話上。「
「哪句話?」鄧陳芳紅很是疑惑的問道。
「呵呵,蘇總向來只稱呼我為先生,從來沒有稱呼過我為兄弟。」歐陽雷風淡淡一笑。
鄧陳芳紅頓時面如死灰,不錯,正如歐陽雷風所說她在催眠蘇向東後,操縱他的意識跟歐陽雷風道別時說了一句「嗯,沒事,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一步,改日再拜謝兄弟了。」。
「因為蘇總心智被你控制,形如傀儡,所以他說的話就是你說的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向喜歡以兄弟稱呼于人吧?」歐陽雷風盯著鄧陳芳紅問道。
「沒想到中國竟然還有如此高人,令我實在佩服!」鄧陳芳紅由衷地贊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利刃一扔,一副任人宰割的說道,「你贏了,隨你怎麼處置!」
歐陽雷風呵呵一笑,有些曖昧的眼神仔細審視起鄧陳芳紅來。
老規矩先看胸,後看腿,再看屁、股美不美。
鄧陳芳紅被這赤果果的眼神看的渾身發毛,心虛的問道︰「你想干什麼?」
歐陽雷風曖昧的一笑,色眯眯評價道︰「嗯,不錯,還有幾分姿色。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