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城讀心人 第六十八章 嚴處長

作者 ︰ 大禹王

第六十八章嚴處長

杜德福和朱碧紅在上海呆膩了之後,杜德福又帶著干女兒到蘇州,杭州和普陀山去玩了半個月。雖然杜德福非常不願意跟干女兒分開,但是,干女兒跟妻子已經勢成水火,不能共處一室,干女兒已經不能跟自己回北京。當然,杜德福自己也不可能長期不回家,最後,杜德福不得不跟干女兒分開。

通常杜德福往返北京上海都是乘軟臥,這次為了送干女兒到機場,杜德福自己也乘飛機回北京。兩人買了時間相近的航班,一同到機場,在機場餐廳好好吃了一頓大餐。兩人一起進了機場禁區,才依依不舍地告別,分頭到自己的登機口等候登機。

兩個多小時後,朱碧紅到達深圳機場。她回香港去住了幾天,就飛到綠城看看有沒有賺錢的機會。朱碧紅一到綠城,立刻打電話給大姐韋玉瑤,希望大姐出頭為她召集姐妹大吃一餐。大姐冷冰冰地告訴她,自己最近公司里事情太忙,不但不能出頭召集,姐妹們的聚會也用不著預留她的位子。

朱碧紅踫了個軟釘子,她沒有去考慮大姐為什麼對自己一反常態,因為,她很少檢討自己做過的事情。做了就做了,敢作敢當,沒有必要婆婆媽媽地又是檢討,又是後悔。沒有大姐的支持,朱碧紅只好自己分開請姐妹飲茶。

朱碧紅請四姐飲茶時,四姐邀請她到家中打麻將。四姐廖眉清的丈夫是礦老板,有過億身家,兩夫妻都是麻將迷,家中經常開台打麻將。朱碧紅在綠城沒有親戚,只有朋友。以前她還沒有得到香港身份,每個月丈夫給她兩千元生活費,加上自己在親戚公司幫忙的幾百元收入,一共不到三千元。朱碧紅憑每個月這兩千多元的收入,每天還要上班,怎麼敢上麻將桌跟老板打麻將呢!

可是,這次情況不同了,朱碧紅手里有老爸那里騙來的二十萬,每個月另有七千元收入,也不用上班了,天天都可以隨叫隨到。加上她現在正想利用自己**香港人的身份,找尋賺錢的機會,打進老板圈正是好時機!

朱碧紅也是個麻將迷,雖然以前只敢跟一般家庭主婦打打衛生麻將,其實,她的麻將技術並不差。跟四姐飲完茶的第二天,朱碧紅應四姐的邀請,到四姐家打麻將。第一次之後,朱碧紅很快成了四姐家的常客。

這一天,朱碧紅到四姐家時,麻將已經開台多時。台上有三個老板都是朱碧紅見過的,只有一個年近四十,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是第一次見到。桌上的其他三個老板都稱呼這個中年人為嚴處長。朱碧紅看見在場的人個個對這個嚴處長畢恭畢敬,不由自主坐到嚴處長身後,看他打麻將。

嚴處長中等身材,已經發福,低頭時會出現雙下巴;戴一副黑框眼鏡,西裝革履,不苟言笑,果然有官威。朱碧紅看了兩圈,慢慢看出了門道。原來,三個老板不時放牌給嚴處長,所以嚴處長輸少贏多。老板們打牌輸贏都是直接付鈔票,不用籌碼。

麻將台邊放籌碼的小抽屜放不下嚴處長贏來的錢,嚴處長不時把百元大鈔塞進自己胸前的衣袋里。八圈麻將打下來,朱碧紅粗略估算一下,嚴處長應該贏了好幾萬。朱碧紅在打牌過程中,不時在嚴處長身後幫他算算牌;嚴處長和牌時叫叫好,很快跟嚴處長熟絡起來。

嚴處長走的時候,朱碧紅問嚴處長有沒有開車來,可不可以帶自己一段路?嚴處長贏錢後心情大好,又是靚女有求,怎麼會拒絕呢!那嚴處長本來也是拈花惹草之徒,對男女之間互相勾引的那些伎倆十分敏感。

朱碧紅剛才在牌桌上的言談舉止,已經讓嚴處長感覺,此女自己有機可乘。誰知沒等自己有所表示,靚女倒主動送上門來,嚴處長大喜過望。可是,嚴處長是當官之人,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禮貌地同意送朱碧紅回家。

一上車,朱碧紅提出要請嚴處長到美食城吃飯,順便請教一下做礦砂生意的一些問題。嚴處長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口答應,並表示應該由自己來請靚女吃飯。車子很快到達美食城,兩人要了一個小包廂,然後一同到飯店門口的玻璃海鮮養殖箱點了幾樣海鮮。

朱碧紅在吃飯時,首先向嚴處長介紹自己是香港人,父母是北京司法部門的高級干部。現在手里有一些資金,想在綠城投資。她正在了解各方面的情況,看看投資什麼生意比較合適。她說,自己有一個師姐,精通麻衣神相之術。自己曾經向師姐請教過,對看面相也略通一二。

朱碧紅說今天在牌桌上第一眼看見嚴處長,就吃了一驚。因為嚴處長的面相和氣色,都是少見的富貴之相。所以,自己希望能夠跟嚴處長在生意上合作,一同賺大錢。不知嚴處長肯不肯讓自己搭順風車?

嚴處長仔細看看,朱碧紅皮光肉滑,臉色紅潤,雖然算不上非常漂亮,可是對男人還是很有吸引力。嚴處長是情場高手,看見獵物主動向自己靠過來,當然不會急于出手。他穩坐釣魚台,不緊不慢地問朱碧紅︰

「不知朱小姐想怎樣跟我合作?願聞其詳

「我們一起做礦砂生意,在產地向礦老板買進礦砂,然後運到綠城,賣給你們廠。有你在,不怕收不到錢!」朱碧紅直截了當,但是頗為天真地回答。

「請問朱小姐手中有多少資金?手下有多少人?礦山,公路,鐵路你有什麼關系,保證你的礦砂能夠一帆風順運到綠城?」嚴處長也單刀直入反問朱碧紅。

「我手里有沒有你說的這些條件,你不用管。我只要你答應,通過我賣給你們廠的礦砂一定能很快拿到錢就行朱碧紅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朱小姐,我跟你今天只是第一天相識,你不覺得你提的要求太唐突了嗎?」嚴處長對朱碧紅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從心里有點看不起。

「唐突不唐突,要看結果,如果因為我們兩人的合作,雙方都得利,你還會說我的要求唐突嗎?」朱碧紅笑著回答嚴處長的質疑。

「如果我答應你,你怎麼讓我得利呢?」嚴處長順著朱碧紅的話開始模她的底。

「嚴處長,我們有大把時間去談這個問題。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們剛認識,互相之間沒有信任。吃完晚飯,我們先到我住的酒店。到了那里,我們再詳談,行不行?」朱碧紅的話,給嚴處長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間。

嚴處長的想象力十分正常,馬上想象到朱碧紅可以給的自己的利益,除了她的**還能有什麼?嚴處長心里美滋滋地,連生猛海鮮也來不及細細品嘗,稀里嘩啦把飯吃完。他心想,這個朱小姐倒是個人物,**香港人,竟然沒有一點矜持,第一次見面就邀請自己去她的酒店房間!

朱碧紅大大方方,帶著嚴處長來到自己下榻的酒店房間。朱碧紅讓嚴處長稍坐,自己走到門背後的壁櫥處,不知道在找什麼。不一會兒,朱碧紅走到嚴處長面前,把手里磚頭大小的報紙包拍在床上,然後對嚴處長說︰

「嚴處長,這就是我能夠給你的利益。我們合作,就是為了利益,對嗎?我們之間沒有信任,就是怕誰說話不算數,原來答應的利益到時候得不到保證,對嗎?我現在不是等事情辦完才給你好處,我先把好處給了你,我們之間的信任不就建立起來了嗎?」

床上的紙包不用說,里面包的肯定是人民幣。嚴處長經常收到類似的紙包,所以他馬上根據紙包的大小估計出,里面包著的是十萬元。朱碧紅這一招,反而讓嚴處長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立刻把錢收下。嚴處長假模假樣地問︰

「你這個紙包里包的是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嚴處長,房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也沒有裝和攝像機,你在我面前用不著戴假面具!我朱碧紅做事喜歡爽爽快快,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打啞謎。你先打開紙包,驗驗貨,看看夠不夠把我們兩人變成自己人朱碧紅快人快語,干干脆脆。

嚴處長雖然喜歡錢,可是他在跟著朱碧紅進房間的時候,期望的可不是錢!他被朱碧紅的語言誤導,體內的性激素分泌已經大大超過正常水平。嚴處長現在就像吃了藥一樣,已經有點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

朱碧紅挑逗男人的功夫可謂是爐火純青,她何嘗不知嚴處長此時的心思!雖然嚴處長坐著,她已經看到嚴處長襠下的變化。可是,她故意詐作不知,一本正經地等待嚴處長出招。嚴處長內心中燒,卻還不至于因此失去理智。

嚴處長知道,朱小姐是香港人,還是**,自己決不能冒犯。如果自己忍不住,冒犯了這樣一個有背景的香港人,結果自己只能是吃不了兜著走!嚴處長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回應︰

「朱小姐,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會不會因為一方給了另一方錢,就變成自己人呢?我看不會。男人給女人錢,兩人之間的關系就變成嫖客和賣婬女;女人給男人錢,那是養小白臉!你說是嗎?朱小姐,你希望我們之間是哪一種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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