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吧?」便也有人說道,「幾十年前的老黃歷了,想起家,哪里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殢獍v」
「加上侯府做靠山,這樣如何?」便又有人提出自己的見解來。
總之,這些人胡亂議論著,隨心所欲地,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但凡與男女問題掛勾的事情,都是世人愛好談論的。
更何況,現在他們討論的這個話題的男女主角,身份懸殊,更是讓他們議論起來覺得興味十足。
喜來樂自然不知道,待她走後,身後謠言如洪水。只是,就算是知道,她又能如何?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從中得到了好處,付出代價,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有人卻是听不下去的。喜來樂走後不久,花行的場地旁,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終于,他再也無法忍受了,跳了出來,狂叫道︰「你們胡說什麼哪!喜家姑娘是個了姑娘,你們誰敢胡說八道!」
議論的人聞言一窒,紛紛看向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少年。這個少年,比剛才喜家兩個姑娘大的那個還要略微再大一點,不過,他是誰,又跟喜家姑娘是什麼關系,為何要幫喜家的姑娘說話?
「小少爺!小少爺!」他的身後,一個身著軍服的凶悍大漢無奈地奔了出來,說道,「少爺你跟老吳我答應過的,絕對不會跑到人前的!」
「可是喜來樂已經都走了,我出來又怎麼了?」眼前這個少年,赫然是李凌翔。他非常不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悍兵,覺得頭大得很。
不知道什麼時候,爹爹知道自己跟一個農家女走得太近,結果便是,派了一個悍兵,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跟著,並且,還不讓他去喜家。
他曾經不信邪,可是才走到喜家那個巷子處,悍兵就一把撈起了他,提著他的脖子,便將他一路提回了家。
說實話,真的是太丟人了,丟人死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樣丟過臉呢。
打那以後起,他還真不敢去喜家了,可是又掛念喜家的點心,只好同那個悍兵提出要求。
悍兵倒也同意幫他去喜家取點心,但也有一個條件,絕不再見喜家姑娘一面。為了吃他最喜歡吃的喜來樂做的點心,李凌翔只得捏著鼻子同意了。
不過這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而喜來樂這兩天實在是忙不過來,卻是沒有發現,李凌翔有兩天的時間沒有來了。
而李凌翔故意提出來要去花行看比賽,悍兵老吳不知道喜家也參加了,便同意了。
等見到喜家姑娘進來時,已經遲了。悍兵只好將李凌翔提起,藏到了人後,反正他是絕對服從他的上司的要求,絕對不能讓小少爺同那個農家姑娘見面。
而那凳子,自然便是李凌翔吩咐人搬來的。
悍兵老吳就覺得奇怪了,喜家那個姑娘,看長相確實是長得不錯,可是容貌實在是太冷清了一點,也不熱情,對誰都是淡淡的樣子,到底少爺喜歡她什麼?
「以後如果再听到你們胡說八道,撕碎你們的狗嘴!」李凌翔一肚子的火氣,放下狠話,氣呼呼地走了。
真是太過分了,只是因為喜家的小姑娘拿了個獎,就用這麼難听的話來說喜來樂,她是那麼好的姑娘,說這種話的人,怎麼不覺得羞愧欲死呢?
「少爺,他們……說的是真的。」悍兵老吳緊緊跟在李凌翔的身後,也不看他的眼色,直捅捅地便說道。
「你說什麼?」李凌翔突然便停了下來,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看向他。
「是真的。」老吳才不怕小少爺呢,他自顧自地說道,「老爺當時也是這樣跟我說的,還說,如果是個身家清白的姑娘,再大兩歲了,抬到府里做妾也是可以的,可是她名氣已經臭了,這樣的女子不能要,就算是做妾也不能要。」
所以他才堅定地防著小少爺與她見面的機會啊!
「這些話都是胡說的!」李凌翔氣喘吁吁地說道,他是不信的,他絕對不信,喜來樂那樣的好姑娘,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
跟邵府的嫡長子當……那個啥,怎麼可能!
對了,邵府的嫡長子,不是那個癆病鬼嗎,他竟然還沒有死嗎?
哼,那個小氣巴巴的家伙,當年吃了他幾塊點心,可是把他心疼壞了,氣成那個樣子。
不過,現在呢,他的命也怪長的嘛,還活著哪。
可是,就他那樣子,難道還能有那個勁?不信不信!
「我要去侯府!這總可以了吧?」李凌翔不懷好意地說道,「我要去見個老朋友。」
這可真的是老朋友了,只是,不是什麼感情很好的朋友。
老吳想想,也是,侯府里應該比較清靜,喜家姑娘再能干,那樣的地方也應該不是容易見的,便同意了。
可是到了侯府的門口,李凌翔卻又猶豫了。
「算了算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啊,值得嗎?」李凌翔嘴里嘀咕著,看著侯府的大門,非常干脆的,轉身就走了。
「小少爺,你要去哪里?」老吳奔了上來,急急問道。少爺可真是奇怪了,剛才說著要來,可是真讓他為,他又氣焉了。
這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今天的點心你還沒有幫我取來呢!」沒有想到,李凌翔卻跟他計較了這個,瞪著眼楮說道,「還不趕緊去取?」
「不知道什麼點心,喜歡成這個樣子。」老吳郁悶了,只好將小少爺放到一個茶樓里,讓他好好听說書,自己則趕緊奔去喜家,卻取點心。
「點心取來了麼?」侯府的清松院里,邵安皓問小黑子道。
江氏一心想跟聯姻,也跟孫水鳳的嬸娘都說了個差不多了,可是不知為何,有天孫水鳳回來,一頓好鬧,終于,將這事弄得不成了。
原來別人家有父母疼的孩子,想要做什麼事情,卻是這麼容易的。邵安皓攤開自己的雙手,仔細地看著上面的紋路。
只有他,想要做點什麼事情,卻是如此之不易。想要將院里面的人換成自己能夠信得過的,只能狠著心,將這副虛弱的身體沉到了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