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蘇小允一聲低呼,白錦南立即將坐于腿上的羅佳儀推開,迅速的站了起來,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拉著蘇小允的手緊張的看著,直到看見皮膚只是略有些紅而已時,猛地甩開她的手冷笑道︰「真是沒用,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殢獍v」說完轉身走向一臉鄂然的羅佳儀,「寶貝,沒有嚇倒你吧!」
蘇小允只覺自己像個被掏空的木偶一樣,只知道麻木的轉身走向門外。
門被合上之時,白錦南猛然將羅佳儀推開,「你先出去,我要工作了。」
羅佳儀自始至終都將白錦南的表情看在眼里,她當然清楚自己不過是充當了一個陪他演戲的角色,心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只好假裝不在意的笑道︰「好,你先忙,我也要回公司了。」說完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提包走出去,背過他時,臉上已然換上冰冷而憤怒的表情。
突然之間靜了下來,他一時之間不能適應這樣的安靜。站起來,在屋里胡亂的踱著步子,抱著雙臂轉得頭都暈了才在靠牆邊的沙發里坐了下來,沮喪的抱著頭。
蘇小允看著羅佳儀離去的背影,然後慢慢站起來,走向總裁室,手置于門把上時尚有幾份猶豫,可是當她的手使了力而將門打開那一剎那,她已下定了決心。
她站在門口,看向前面的辦公桌,他不在,難道進後面的休息室了?思及此,她放心大膽的走了進去,直直的走到那扇門前,駐足在門口,又開始猶豫了。她怕再听到他決絕的話,可是又不相信他真的就是那麼狠情絕意的人。剛才自己被燙時,明明他就很緊張,可是轉瞬又換上冷漠的表情。艷子說得對,他是在乎自己的,所以她才想一定要跟他好好談談。不管他對自己態度如何,但至少應該知道他跟秋天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站在這里做什麼?」頭頂上方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她驀然轉過身去,看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那臉上冷若冰霜的表情,那眼中燃燒著的憤怒的火焰,她害怕的一步步往後退去,而他一步步走向她。
後背抵在門上,已是無路可退。她微微揚頭,與他對視,「你到底是秋天的什麼人?」
他靠近她,雙手撐在門上,將她圍在懷中,低下頭在她耳旁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他—表—哥。」
「呵呵呵,原來如此,難怪我會覺得你跟秋天有幾份相像,原來如此。」她淒然一笑,心碎的說道。她想起他曾說過的話,「我還要介紹我的姑姑給你認識,我小時在她家住了十年,我跟她的感情,比跟我媽還深。」原來他說的姑姑就是秋天的母親。突然想憶起從前秋天曾無意中與她說過,他母親是隨他外婆姓的。所以她跟白錦南不同姓,也讓自己想不到這一層關系。
「是嗎?你覺得我跟秋天像,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接受我的嗎?」他心里忽然醋意翻滾,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一驚,這個男人說話的語氣分明像是在吃醋,但為何他的眼神那樣的冷,仿佛冰鑄的劍一般。她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吐出兩個字來,「當然。」
那個然字的尾音還咬在嘴里,他便突然近乎粗暴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伸出雙手用力的推拒著,還企圖用跆拳道的招術來對付他,可是他如泰山一般巍然不動半分,兩只手用力的抱著她,帶著懲罰的吻如千軍萬馬般橫掃她心中的怒意,最後一點一點沉醉在這個吻里。
淚水悄然滑落下來,有個聲音在提醒她,她愛他,她愛這個男人。她不單單是需要他,她已經深深的愛著這個男人了。
有多久沒有吻她了,這麼清新的味道,如山泉水一般。他忘了自己是要做什麼了,只知道這個女人是自己想要的,只知道自己喜歡這個味道,一味的忘情的吻著,心想,就這樣吧!就一直這樣吧!再也不要去想什麼報復了,姑姑已經去世了,而自己還要活下去,何必要過得如此痛苦。
終于在一陣電話鈴響起時,他才驚醒了過來,猛地推開她,倉皇的轉身走向辦公桌邊,喘了兩口氣接起電話。裴浩杰慵懶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南,謝琴的消息沒有查到,但我查到了一個更勁爆的消息……」
蘇小允模著自己發燙的臉,像是做了一個夢似的,剛才那個與她激吻真的是眼前的男人嗎?他不是要傷害自己的嗎?剛才難道是情不自禁了,他是愛自己的吧?
她扯了扯衣服,輕輕的揉了揉臉,然後看著他的背影,專注到似乎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而他的心卻隨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一點一點的變冷。他原本想與她重歸于好的願望也在這通電話中變成了笑話。他將話筒重重的放回去,然後轉過身來,漂亮的桃花眼里燃著嗜人的光芒。一步一步走向她。
「蘇小允,真沒看出來,你還是這樣一個絕情寡義的東西。」他惡恨恨的說完,抬手一把掌甩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力道之大,她只覺臉上忽然火辣辣的一痛後,嘴角便有咸腥的味道,淚水猛然涌出,「你憑什麼這樣講我?」
「憑什麼,就憑你當年做過的事,你憑你當年對秋天的絕情。滾,立馬給我滾出去。」他大聲的嘶吼,指著門的方向,額頭青筋畢露。
她驚魂未定的看著他,心中的委屈呈排山倒海之勢涌來,嘴角的血滴下來,滴在衣襟上,她恍若未覺,「白錦南,當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我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秋天的事。如果秋天在天有靈,他看見你這樣對我,他也會難過的。你是他的表哥,但你卻一點也不了解他。我不知道秋天母親跟你講了什麼,但是我告訴你一句話,我這輩子對不起誰,都沒有對不起秋天。你若不信,就讓秋天母親出來跟我對質,我倒要問問她,她這樣處心積濾的讓你來害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死了。」他看著她嘴角的殷紅,剛才的余怒還未消,只得把牙齒咬得緊緊的,生怕忍不住會再度動手。那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悲傷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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