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宣明還欲說什麼,江少杰手抵在唇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陸先生,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對我和我的妻子造成了影響,還請你注意一點
陸宣明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冷笑︰「你不過是用卑鄙的手段強迫丁咚和你在一起罷了
江少杰笑笑︰「就算是手段,也得有人中計不是。小冬瓜說的很對,陸宣明,你與丁咚之間,的確是毀在了你的手上。有一種愛叫做放手,一首歌是這樣唱的吧。但是那種放手是成全。你這算什麼?」
被江少杰說的,陸宣明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神色很是尷尬。
江少杰知道,他們說的都對。他與丁咚感情出現問題,大部分的原因出在他身上。
江唯一誘惑他時,她可以拒絕,但是他沒有。第一次和江唯一發生關系,他是醉了,但是他還是知道他做了什麼。
陸宣明有些懊惱,其實他也有他的私心,江唯一怎麼說也是上層名媛,和她若是扯上關系,對他日後的發展也會有好處。
只是,相處的時間久了,江唯一身上的大小姐病一一爆發出,這讓陸宣明越來越懷念起丁咚。
丁咚總是溫和地笑著,即便她氣了,她也不會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來來回回重復那幾句。她會安安靜靜地呆在一個地方,不打擾任何人。
他們還在戀愛時,如果是陸宣明生氣了,丁咚會安慰陸宣明,想盡辦法逗他開心。
外人說丁咚冷,但是陸宣明知道,丁咚只是不願意與人有太多的交集罷了。
他們之間的關系慢慢發生改變,是在他質疑了丁咚之後。
破損的洞若是不修改,洞會越來越大,乃至最後根本無從修補。
就像他和丁咚之間,他們之間的間隙太大,她對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熱情,他們的關系已經走進到了死胡同里。
陸母倒是很歡喜江唯一做了陸家的媳婦,她現在臉上就像貼了金子一般,到哪都要炫耀一番。
自家兒子如何能干,不然怎麼會被公司老總的女兒看中。
每逢看見陸母這樣,陸宣明總有些失落,沒有告訴陸母關于丁咚的事。說出來,只會讓陸宣明的心更堵。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如果早點知道丁咚其實是江唯一同父異母的姐姐,如果他能夠更相信丁咚一點,他現在也不會有什麼遺憾。
「陸宣明,要是沒其它的事,我們告辭了
丁咚話語打斷了陸宣明的思緒,他看著丁咚,聲音有些苦澀︰「再陪我吃一頓飯,不可以嗎?拿畢業證的那天,你沒有去,散伙飯你也不在。你真的不能再陪我一次?」
陸宣明說的是這樣可憐,丁咚抿緊著唇,忽然間有些討厭起這樣的陸宣明。秦世明是強勢地讓她厭惡,陸宣明又是這般裝著可憐。
若真是舍不得,早干什麼去了。
「我今天沒有--」
「好,我們留下
丁咚扭頭看向江少杰,詫異他怎麼會這麼大度地同意留下。
對上丁咚疑惑的眼神,江少杰笑笑︰「陸先生都這樣說了,我們不施舍一下,表示一下憐憫,也太不給陸先生面子了。人家好歹也是準上流社會的人
一句話戳中了陸宣明的心中痛處,凡事有因必有果。自己種下的因,就要自己去承擔。
一餐飯吃的很是無味,陸宣明想找丁咚說話,但是丁咚仿佛把他視為透明人一般,一直在和江少杰有說有笑。
吃完飯,陸宣明想要結賬,江少杰搶先一步喊來服務員,遞上一張信用卡,待付完帳,江少杰對著陸宣明笑笑︰「你和我妻子的正式分手飯,我怎麼好意思要你出錢呢?謝謝你以後不再對我妻子死纏爛打
「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注意一些。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強的。你要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是給小冬瓜和江唯一本來就不好的姐妹關系雪上加霜
如同長輩教訓晚輩一般,江少杰一鼻子一眼地說著。
陸宣明想要發作,卻又無可奈何。
終于說完了,江少杰露出了溫和典雅的微笑,伸手︰「陸宣明,從此你和我家丁咚沒有任何關系
遲疑了一下,陸宣明伸出手,被江少杰握住時,陸宣明吃痛,江少杰用力很大,幾乎是要將他的骨頭捏斷一般。
雖然疼,陸宣明卻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在一旁的丁咚看著兩個男人的較勁,上前挽住了江少杰的手臂︰「小叔,是不是該走了?」
「嗯
江少杰應了一聲,淡淡地看了丁咚一眼。
這一眼,讓丁咚心中一緊,他眼中分明有著警告意味。
「陸宣明,作為小冬瓜的妹夫,希望你安分一些
說完,江少杰拉住丁咚,轉身走出飯店。
上了車子,江少杰不急著發車,抱著雙臂坐在那兒。
丁咚雙手交握在一起,瞅著江少杰,想著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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