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飛龍不飛了
卻說林大眼用摩托車將陳喜兒帶到了附近一個私人診所,陳夢生和林大國身子幾乎都虛月兌了,一坐在診所里面的一張沙發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林大眼將陳喜兒從摩托車上抱下來,還未等林大眼開口說話,屋里的私人醫生郭峰便開口小聲的道:「怎麼了,被人下藥了嗎?」
林大眼點點頭,道︰「怎麼,你能看出來?」郭峰點點頭,沒怎麼說話,連忙從藥箱里拿出一個藥瓶和注射針頭。
看著臉色發紅,身體扭動,仍在小聲###的陳喜兒,郭峰輕嘆了一聲,自語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喝了蒼蠅水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吧?」
眾人都還未開口,便見陳喜兒點點頭,然後便用一種嬌滴滴的聲音,說道:「醫生,快幫幫我吧,我快要崩潰了,快不行了
「醫生,蒼蠅水是藥嗎?」坐在一旁的陳夢生冷然的問道。
郭峰點點頭,道:「是啊,這蒼蠅水是女性專用藥,用完藥,女性便會表現出強烈的xing亢奮
「媽的,便宜了那狗日的了陳夢生暗自低聲的咒罵了一句。
醫生給陳喜兒打了一針,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陳喜兒便恢復了正常,想起自己剛才遭遇的那些,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大把大把的流了下來。
陳夢生將自己的厚外套給姐姐披上,輕輕地抱住她,平靜地說道:「姐,沒事了,我們回家
陳喜兒點點頭,淚水卻仍舊是止不住的流著,從這一刻開始,她便恨上了宋強。
為了避免勾起姐姐難過的回憶,陳夢生當場便沒再提及宋強,但是心里卻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其實,就算陳夢生不收拾宋強那小子,林大國也不會饒了他的。不論怎樣,陳喜兒也是他林大國當初追求的對象,就沖這一點,也絕不會放過宋強那小子。
卻說,林大眼用摩托車將陳夢生和陳喜兒送到了家,到了家,陳夢生這才忽然發現,自己和姐姐的自行車,居然先到了家。
林大國也是一臉愕然,但看到叔叔一臉喜悅的神情,便明白了,沖著林大眼,小聲的道:「叔,我的自行車也幫我送回去了嗎?」
林大眼笑笑,道:「你的車,我也給你送回去了,放心好了
看著心情難過的陳夢生和陳喜兒,林大眼一再叮囑他們,千萬別把事情告訴父母,不然,很麻煩的。
陳夢生點頭答應,並謝了謝。
待林大國和林大眼離開後,不久,陳天和金燕便回來了。夫妻二人雖說注意到了女兒的異常,但是也沒多問。
第二天,宋強那小子便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林大國狠狠地揍了一頓,鼻青臉腫,臉上滿是血。回家後,父母問了,宋強只好編個理由說,自己騎車不小心撞了人家孩子,孩子沒事,但自己卻被孩子父母給狠狠地揍了一頓。
听兒子這麼一說,夫妻倆原本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連串的嘆息聲。但為了兒子以後,夫妻二人決定讓兒子住校。
自從經歷了那件事之後,陳喜兒的成績明顯的下降了不少,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經常做噩夢,常常啊的大叫一聲,然後便從夢中醒來。
陳天和金燕也覺得奇怪,于是便帶著陳喜兒去看醫生,醫生通過了解,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壓抑癥,學習壓力太大,無法解壓,
夫妻二人真的以為自己女兒是得了壓抑癥,從那以後便再也沒給女兒任何壓力。在他們看來,就算喜兒考不上大學,以後找個好婆家,也就足夠了。
且說,j市,人民醫院。
這是一個大的病房,里面居然只有一個病床,這在醫院里,絕對算得上是貴賓級別的病房了。
病床上,宋大毛安靜地躺在上面,頭上纏了不少的白紗布。忽听吱呀一聲響,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爸,你怎麼來了?」宋大毛便要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你別動,躺著說話就可以了
這中年人正是宋大毛父親,宋江。此人個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也不胖,黑不溜秋的,但卻有錢。鎮里鄉村的糧食生意,都被他壟斷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也許正是應了這句話吧,宋江這人也不是什麼好鳥,為人也的很,宋大毛和他父親有的一比。
宋江來到兒子病床前,輕嘆了一聲,道「大毛啊,你說你干什麼不好,非要玩強jian,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說你平常吃喝嫖賭,我哪天打過你啊,有時候當面說你,那也是做做樣子給你媽看看而已。現在你說你…」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宋大毛給打斷了,「爸,我不管那麼多,反正此事,你得給我出口氣,不然,我心里不好受
「好吧,讓我想想,這事錯的先在你,所以我也不好去他們家鬧,免得人家說我們強jian人家閨女不是
「哼!」宋大毛不以為然,不屑道:「告我強jian,那也得有證據才是,不然的話,弄死他們」半晌,宋江忽然拍拍腦袋,高興的道:「對了,我讓那兩個老東西都下崗去
听了這話,宋大毛心里忽然來了精神,笑道:「沒有了工作,我看他們怎麼生活…」
「額宋江忽又嘆口氣,道:「看來動不了那小子爸爸的,鐵路單位是國營的,不好搞人啊
宋大毛微微一笑,道:「沒事,老爸,你看著辦吧,盡力了就好
宋江點點頭,又跟兒子說了幾句話,最後叮囑再三,要他好好養傷,至于上學,不用擔心,就算一年不去上學,最後照樣能拿到畢業證。
說完這些,宋江便離開了。
醫院外,一輛黑色的寶馬,停靠在路邊。車子的外邊,站著一個黑色勁裝的年輕漢子。
此人名叫溫帶,是宋江的司機,也是他手底下最為得力的打手,號稱「一號打手」。
和綽號比起來,溫帶的名字也顯得太俗了,太不夠味了。他的綽號,叫「飛龍」。之所以叫飛龍,據說他身上的紋身是一條龍,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會飛的龍。
見宋江出來了,溫帶熟練的拉開車門,請宋江進去。進了車里,看到宋江那一臉的不悅,溫帶小聲的道:「老板,要不要手下的弟兄們收拾一下陳家的人?」
「收拾個屁!」宋江大罵了一句。
無緣無故的被老板罵了一句,溫帶也是一愣,心下想,難道我哪里說錯了嗎?
片刻後,宋江又說了句對不起,讓溫帶很是感動,溫帶又接著道:「老板,那這事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你帶幾個弟兄去招呼一下那個什麼林大眼的小子,只要不打死,其他的事情都由我來扛著
「好 溫帶很是開心,他都好久沒有打架了,這手癢得難受啊。
這一日,陰雨天,天黑的早,本來還沒到天黑的時間,道路旁的路燈便早早地亮了。
林大國肚子不好,所以向老師請了假,早點回去。將黑色的雨披穿在身上,林大國便騎車往家趕去了。
在一個路口遇到紅燈,林大國停下車子,等待,此刻,雨下的不小,風也大了。
也不知怎地,林大國隱隱的听到什麼晚上七點動手的話語,由于風大,所以別的話,他倒沒有听清。
想起前幾日的那事情,林大國忽然預感了什麼,趕緊調轉車頭,往叔叔開的台球室趕去。
台球室里,沒什麼人,除了兩三個打球的,只有林大眼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有些發呆。忽然見自己佷子林大國騎車前來,不禁愣了愣,站在門口,問:「怎麼了,大國?不上課來這里干嘛?」
林大國焦急的道:「叔,我來告訴你,有人晚上要來這里整你…」
頓了頓,林大國又道:「好像是晚上七點,叔,你先躲一下吧
「大國,你听誰說的?」
林大國跺了一下腳,看看手表,焦急的道,「叔,現在這都快六點了,你快點走吧
見林大國一臉焦急的模樣,林大眼知道佷子說的是真話,沒騙自己。想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林大眼決定###一場。
「大國,你先回去吧。叔叔知道了,叔叔馬上就走
「哦,那好吧
等林大國走後,林大眼便把台球室里面的幾個客人給轟走了,他自己則用里面的電話通知了他的幾個好朋友,說有點情況,哥幾個過來幫幫。
雖說小混混戰斗力不咋地,但是人多也還是很可怕的,再輔助工具,那殺傷力也是不容忽視的。
晚上七點,天已經黑透了。台球室里依舊是燈火明亮,只不過一個客人也沒有。林大眼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背靠著牆,一口一口的抽著煙,像是個無事人似的。
想起佷子說七點有人來,但是這都七點多了,外面居然還沒個人影,林大眼不禁有點著急。吸了口煙,看了看台球室里面,林大眼臉上微微現出得意的神色,等,再等,他就不信,他們會不來。
果然,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停在了台球室外面的路上。
車窗打開,宋江的頭,伸了出來。嘴上吊著煙,沖著坐在門口的林大眼,沒好氣的道:「喲,怎麼了,今天這是怎麼了,林老板這里沒生意啊?」
「是啊,怎麼了,宋大老板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里來了?來。進來玩玩,我請客,怎樣?」
林大眼說話,同樣是不善的語氣,宋江笑笑,甩掉了煙頭,道:「我啊,我沒空啊,不過我司機小溫有空,他今天也想玩玩,但是剛才喝了點酒,我怕他不能開車,這不,我開車將他送來了
「喲,看不出來,宋老板這麼好啊…」
冷言冷語中,溫帶下了車,大老遠的,一股濃濃的酒味,便撲入了林大眼的鼻子里。
宋江沖著溫帶嘿嘿笑了笑,道:「好好陪林老板玩玩啊,我先走了
說完,啟動車子,宋江離開了。林大眼見溫帶只有一個人,于是有些可惜的說:「怎麼,飛龍哥出門一向身邊都是跟著小弟的,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不急,有五個小弟,隨後就到
說著話,溫帶便走進了台球室里面,林大眼從里面的冰櫃里拿出了一瓶可樂,遞給了溫帶。
溫帶不在意的說了聲謝謝,然後斜眼打量著林大眼,道:「大眼啊,我看你這人蠻不錯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犯錯呢?」
「喲呵,飛龍哥是不是喝醉了?怎麼說的話,我都听不懂啊?」林大眼呵呵笑道。
「那好,我說句你能听懂的溫帶忽然丟掉手中的可樂,靠近林大眼,冷冷的道:「說吧,想怎麼個死法?」
「飛龍哥這是和我開玩笑吧?」林大眼臉色故意裝作有一點害怕的模樣。
雖說是裝出來的,但是溫帶可不認為是裝出來的,他堂堂飛龍,可是方圓十里最能打的。提起「飛龍」這兩個字,誰不知道。
「開玩笑?我們飛龍哥從來不和快要死的人開玩笑
這話是別人說的。是站在門口一個紅頭毛說的。
林大眼一看,只見自己台球室的門口,已經被五個年輕漢子給賭了起來。這幾個青年,年紀都在二十左右。
「怎麼,還愣著干什麼?難道要我親自動手?」溫帶沖著門口站著的那五個人,冷冷的說。
「對付小雜毛,哪用得著飛龍哥親自出手,那樣還不髒了飛龍哥的手?」
說完話,五個人抽出隱藏在身後的木棒,朝著林大眼招呼了過去。
溫帶沒有親自動手,他只是拿起屋里的一個凳子,瘋狂的打砸著里面的東西。
林大眼抄起自己身下的長凳子,和那五個人打了起來,沒多久,林大眼便被打的渾身是傷,全身上下,全是鮮血。
且說溫帶正要進衛生間里打砸一番,忽然衛生間的門, 當一聲,打開了,一聲大喝,四個人從里面沖了出來,但是奇怪的是他們手里只端著一個洗臉盆。
原本和那五個年輕漢子正在打架的林大眼忽然主動趴到了地上。接著,便是四個人的吶喊聲。
四大盆粉末,像暴雨一般,撒向溫帶等六人。
「啊!」只听幾聲慘叫,那五個漢子,像殺豬似的,發出嚎叫,緊緊的捂著眼楮,他們的眼楮就像是火燒似的,疼痛難忍,而且睜不開眼楮。
溫帶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沒叫出聲來,但是眼楮也看不到了,粉末模糊了他的雙眼。
那可不是一般的面粉啊,那可是摻了辣椒粉和石灰粉的面粉啊。
趴在地上捂著眼楮的林大眼,立馬起來了,右腳沖著溫帶,就是一腳,嘴里罵道:「我cao你媽的,不是飛龍嗎?怎麼不飛了啊?」
誰想飛龍本事也很是了得,還沒等林大眼將腿收回去,他居然一下子拿住了林大眼的右腳。
林大眼一個胖的哥們,心知不妙,摔下臉盆,抄起一根木棍,朝著溫帶那只拿住林大眼右腳的手臂,砰的一下,猛地砸去。
只听 嚓一聲,木棍斷了,溫帶那手依舊像緊箍咒一般,牢牢地鎖住林大眼的右腳。
那哥們愣了一下,隨後便听啊的一聲,林大眼癱倒在地,右腿疼痛無比。
這時,他四個哥們,像狼一般,沖向了溫帶和其他那五個眼楮壞了眼前一片漆黑的小子。
樓,二層小樓,大廳里,宋江正坐在沙發上,得意的抽著煙,看著電視,他在等待好消息。
剛才他給溫帶打了電話,電話通了,里面全是打砸的聲音,盡管溫帶沒有說話,但宋江很滿意。
夜色深沉,但是夜卻不太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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